夏云裳坐在主位上,目光满意的翻看账簿,喝了口暖热的姜茶,吩咐下一步计划:“福伯,还记得我说典当中上级衣裳的钱,暂存下来么。”
福伯点头:“都在账目上,一个子没动。”
“很好,你现在拿这些钱去大肆收购棉麻、粗布、针线。不用遮遮掩掩,随好事者打听。”
夏云裳之所以添了这句,是相对另一桩需隐秘进行的事情而言:“三木,这里属你最机灵。你去找店宅务多租几间仓房,要大、能遮风避雨即可。这件事要悄悄办,不能让外人发现,这里装不完的旧衣都要搬运过去储藏起来的,明白吗。”
其实众人至今:不是很明白。
收破铜烂铁就算了,还怕别人来抢似的,这。
小心驶得万年船,三木跟东家心性有几分相似,难怪得青睐,他认真点头:“小的明白,一定办好。”
待众人一一领命下去,夏云裳身边仅有白芍。
再三犹豫,她看着福伯离去的背影,没作挽留。
白芍从内卧翩翩走出,柔声道:“主子,我床都铺好了,你将就在这歇个午觉吧,没半个时辰就要同各路王妃会合,去田庄发放物资,地点离这儿不远,在郊外。回太子府一来一回的就耽搁了。”
夏云裳含糊说好,提起另一件事:“白芍,下午你不要跟去了,替我去办件事。”
“主子请吩咐。”
“你带足银两,去买卖字画的地方,找专门把纸张书本做旧的工匠,做一本账簿。”
这事交给胆小怯弱的白芍的确不合适,本打算交给福伯,可福伯虽与她相处了些时日,为人本分踏实,效忠的始终是祁景泰。
这消息若传到了祁景泰那个枭心鹤貌的人耳朵里,指不定要追根究底查她意欲何为,坏她计划。
白芍至少是姐姐的陪嫁丫鬟,柔中带刚,在姐姐缠绵病榻时都不离不弃,算得上她目前唯一能信赖的人。
“什、什么,主子打算做假账吗。”
白芍果然循规蹈矩惯了,听闻这样的违规操作下意识慌乱。
夏云裳安抚一笑:“咱们经营这小地方,十天半月还抵不上贵人的一顿饭钱,能逃得了什么重税不成?我做来唬人的而已。你要是害怕,去牙行多找几个中间人替你传话办事,别暴露自己就得了。”
白芍胆小归胆小,对主子的忠诚没得说,战战兢兢应下:“婢子不怕,婢子立马着手去办。”
午时二刻,乌金大盛,照得雪地倒映琉璃般的白光。
夏云裳在四水和五火的陪同下,到城郊的牌坊口,跟运输物资的队伍会合。
马车尚在安置货物,一群早到的贵人扎堆,不互相戳戳就不舒服的针对起来。
“二姐,你脸色好差,还在为梅园的事耿耿于怀呢?真是,大姐身为太子妃,居然出尔反尔。”夏宛凝随口提起道。
庄淑慧好奇的打探:“诗音阁能转让给皇上不是荣幸吗,二表姐怎会病倒。莫非其中另有隐情?”
夏语芙暗怪这三妹哪壶不开提哪壶,让好事者见缝插针的戳她痛脚。
夏语芙不愿露怯,保持王妃的气势,轻描淡写的揭过:“自然是荣幸,我生病又不是因为这个。太子妃这阵仗,只带这么两个人么?”
注意力被转移,众女的目光不禁落到太子妃的行头上。
一辆贵人乘坐的马车轿辇后,仅跟着一辆骡车,上托载着四小个箱笼,看起来没多少家什。
这跟主母管的田庄相应佃户的多少有关。
跟绣庄一样,祁景泰无所不用其极的表达对太子妃的不满,只分了少量的田庄给她管辖意思意思。
夏云裳的脸又该疼了,跟诸王妃庞大的仪仗比起来,她简直像来陪衬的。
夏云裳眸子一转,忽笑道:“土地再怎么小,也是凭我本事挣来的,不像某些人,继承一手好牌还打得稀巴烂。”
庄淑慧恼然:“太子妃说便说,盯着我做什么?”
“只是看到表妹很欣慰而已。”
“什么意思?”庄淑慧柳眉倒竖。
夏云裳倨傲的抬高下巴:“巴掌大的货仓,也被我经营得风生水起,太子迟早要给我整个绣庄。但表妹手里有白氏织造的三分之一,也不过在你手上日渐衰弱。可惜我娘的产业,江河日下。唉,等以后我一不小心超过了表妹,你可千万别怪我。”ωww.五⑧①б0.net
庄淑慧被这番自大的话气得要吐血:“表姐,我哪里招惹你了,你要恶言挖讽我。白氏织造的情况不对外,你凭什么说它在我手上日渐衰弱。”
“猜的咯,”夏云裳无赖道,又自信满满道:“我能确定的是,太子殿下手上的绣庄,盈利声望将远超过你们的,我势在必得。”
道路两旁栽种高大棕榈树木供人乘凉,她们待在树荫下等待,并不晒。
庄淑慧却气得满脸通红,她八面玲珑惯了,还没碰到这样死不讲理的人。
眼看两人愈吵愈烈,旁人拉了她们一把。
对于抢她父亲的原配生的女儿,夏语芙跟这位表妹反倒亲近多了:“淑慧,不要多说了,太子妃有自信是好事。你且在绣庄上多下功夫,在嘴皮子上争什么长短。”
宁阳侯府二小姐袁采薇也扯着夏云裳的衣角:“太子妃姐姐,别伤了和气。”
夏云裳嗯了声,态度仍旧趾高气昂的,一副欠揍样。
宁阳侯府二小姐劝完,又幽幽提了句:“太子妃,忙完了这阵子,你可要记得我的邀约。”
脖颈绕过一阵凉意,夏云裳微微一凛。
她裨睨矮她一个头、垂眸掩盖情绪的侯府二小姐,弯唇嗯了声。
马车一刻没装货完毕,群雌粥粥的女人就没有止戈的时候。
夏语芙瞄了眼太子妃负责的小破板车,抬袖掩笑:“太子妃成婚来第一次接手田庄,恐怕不晓得,在郊畿到田庄的一段路,盗匪盛行,专爱挑富户和小官下手。像太子妃这样的行头,怕更叫那贼子误会是可以惹得的人家……不过太子妃放心,沿路有卫兵岗哨,想那强盗不敢在青天白日下猖獗。”
她随口挖苦一下而已,恪王才与她怄气,没闲心跟她商量。
恪王只多增了人手给她,夏语芙觉得仪仗队伍庞大体面,其它并未多想。
夏云裳再一次的脸疼了,看向自己的小破骡车。
这真是盗匪容易看中的软柿子首选。
强盗和贼不同,贼靠技术偷窃,关键在于一个隐秘。强盗靠蛮力,搞不好抢完东西还把你顺便给剁了。
走南闯北过的夏云裳顿时有些腿发软,不是她不够坚强,是小破骡车实在难以给人信心。
她知道夏语芙所言非虚,大魏国祚才十几年,前朝孽势并不太平,时常发生暴动,导致流民增长,逼上梁山的盗匪横生。
即使天子脚下,在离开闹市,荒僻的地方都有可能是藏匿罪恶的窝点。
信马由缰的想了一会后,待随从通知装车完毕出发,夏云裳还是上车了。
想归这么想,厄难不会这么巧合的降临她头上吧?
巧合之所以叫巧合,就是它发生了人们认为不大可能发生的万分之一的概率。
车马行到半途,一阵巨大的人仰马翻,将车厢里阖目假寐的夏云裳给摇醒。
她脑袋磕在车壁上,嗡嗡作响,依稀听到外边的尖叫声,粗粝的恐吓声,打斗声以及逃窜声。
该死的乌鸦嘴,真的灵验了!会不会是夏语芙计划好的?
马车天旋地转,夏云裳不想坐以待毙,企图冲出去自寻一条活路。
而这时车身陡然一个大扭转,好似消失的车夫重新归位,控制住了失控的方向,朝某一方向狂奔。
夏云裳不确定车夫是敌是友,她掏出一柄随身携带的镶宝石匕首,准备掀开车帘先下手为强。
陡然,车夫猛勒缰绳,在一处远离战端的林子里停了下来。
夏云裳看向面庞清冷的小伙,撤下了匕首:“是你?”
申时一刻,太子跟恪王同在户部,向主簿阐述接手产业以来的状况。
陡然,太子和恪王的贴身护卫几乎同时走进来,禀报。
“太子妃出事了!”“王妃出事了。”
祁景泰噌的站起来:“出了何事?”
“她们去田庄路上,遇上强盗抢劫,据卫所百夫长来报,林中陷入鏖战,目前情况还在胶着当中。”郭安言简意赅。
“卫所兵干什么吃的,让强盗闯进御道!”祁景泰疾步往外:“给我准备快马一匹,你再去府邸调一千私兵,即刻赶往郊外驰援。”
恪王倒不似这般焦急。
他有意放松警戒,让强盗有机可趁,自然有应对之法。他给己方增派了上百的人手,又吩咐他们事发后走小路,那条路线经过清场,能最快躲避危机。
事不关己的恪王默了一会,才抬步追去:“太子等我,本王去助你一臂之力。”
恪王赶上太子并肩而行,瞅着焦灼上火的太子,恪王得逞的笑,劝道:“了不得一车身外之物罢了,太子莫太动气,因此责怪太子妃。”
压根没想到什么身外之物的祁景泰一愣,随即道:
“她人没事就好。”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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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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