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巴小说网>都市言情>情之系列>第87章 第五章
  舒眉惊讶,“你知道我认识你?”

  盛开看着她笑出了声,“我也不是傻子。好歹曾经也是盛家人,拍马屁的人多了,没有点眼力还不被人骗惨了。”

  “四年前,你的订婚晚宴上。”舒眉展开眉眼,确实漂亮极了,一时间竟迷惑了盛开的眼。

  不过盛开倒是是盛开,倒不至于失态,仍然淡淡地笑笑,说:“怎么,那时的我就这么吸引你?”

  “确实。”舒眉竟不否认,说:“我从没见过从骨子里带着自傲和张狂的女人。”

  “夸得我都不好意思了。”盛开的眼睑微闭,嘴角翘起一丝冷笑,陡然间却转移了话题,说:“大小姐,你穿一身名牌坐在这里,不合适吧。求你了,别妨碍我做生意。”

  舒眉没料到盛开竟不愿意将这个话题进行下去,略一迟疑,却不放弃,秀美轻挑,挑衅般说:“怎么,你盛开也有怕的时候?”

  “怕?那要看什么事了我又不是神仙,神仙也有怕的时候。”盛开淡淡地回报一笑,“我知道遣将不如激将,但是你不用激我,我可以直接而明了地告诉你,感情游戏——我不玩。”

  “我也不会玩。”舒眉的声音虽然清脆却很有力量,“英国号称腐国,腐烂的腐,腐朽的腐,他们对于异性或同性间的关系,说好听点是开放,说难听点就是和畜生没两样。”

  盛开忍不住笑出了声,说:“你这样说英国人,小心被安个种族歧视的帽子。”

  “无所谓。我说得是实话。而且,这是在中国。”舒眉耸耸肩,见盛开笑了,她自己也开心,说:“我一直觉得恋爱对我来说是件遥不可及的事情。单从外貌和才华上来说,我跟在爷爷身边,见识过太多有才有貌的男女,哪怕是在青春期的时候,我似乎就根本没有过小女生的那种所谓的思/春。我的荷尔蒙好像是一潭死水,泛不起一丝波澜,更别说那些和我年纪相仿的涩嫩同龄人。最重要的是,我可以说实话,”她笑得有点尴尬,“在国内有我爷爷在,我并不想让他失望,或者说我并不想在他的无时无刻的注视下来场恋爱。我的恋爱观里最重要的一条就是自由,随我心选择对象。到了国外,自由是有了,可是以腐国人作为对象,我内心还是极度瞧不起和抗拒的。我觉得他们对于性的态度已经无限接近于动物,也许他们觉得那是自由,可在我眼中,这种自由是让人极度厌恶的。”

  盛开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不可思议地说:“没想到你这样的富家女居然还挺保守。”

  “准确的说你也是富家女。”舒眉昂着头,“你以为富家女会如何?仗着有钱,私生活混乱不堪?我不否认,任何阶层,任何圈子,都有不同类型的人,有人喜欢私生活丰富,有人却喜欢私生活归于平淡,不得不说,这部分人站得比例也不少。我认为这和人的性格有关。”

  “好吧,我承认你说得有理。”盛开举双手投降。

  舒眉重重“哼”了一声,看了一眼盛开,见她侧耳认真聆听,心里更加开心,继续说:“其实我渴望的是像我爷爷奶奶、我父亲母亲那样的爱情——一见钟情、谈一次恋爱、结一次婚、过一辈子。我奶奶在我极小的时候因故去世了,之后,我爷爷没有再婚,更没有别的女人。我父母因为飞机失事离开了我,飞机降落时出了意外起了大火,救援人员找到我父母时他们紧紧抱在一起,怎么都分不开。”说到这儿时,舒眉又落寞又难过,让盛开的心里也微微的不好受,下意识中她不想让舒眉伤心,打趣说:“你这种一次性的恋爱观,现在真是太少见了。”

  “你不是吗?”舒眉神情稍好,歪着头反问,说:“在我看来,我们应该是同类人。”

  “何以见得?”

  “订婚晚宴上你的表现看得出来啊。”舒眉颇为自得,说:“一个对自己的感情完全负责的人才会像你这样强势地要掌握自己。那夜你让我惊艳。我从没想过一个女人也会如此决绝般的勇气。说实话,当时的你让我心里闪过一丝崇拜。”

  盛开只是淡淡笑笑,“你口味真重。”

  “不是啊,一般来说,人性格或生活中严重某样个性或物质后,就会特别渴望和向往。”舒眉笑着说:“那样的你是我仰视的目标。其实在那之后我也找过你,只是当时时间不够,又被爷爷知道了,我只能返回英国。”

  盛开敏锐地抓到了舒眉话中的“漏洞”,微皱眉头说:“你的一次□□情观让我心动和感动,但是来自你爷爷的阻力恐怕不是你能抗衡的吧?要不然,你应该早就找到我了。”

  “我承认,爷爷是我唯一的亲人,对我期望很高,我也不愿意违背他的意思。”舒眉回答的非常认真,“但是,如果有巨大的动力在推动着我,我想,我是可以抵抗阻力的。”

  “想和做,不是一回事。”盛开恢复了平常神色,笑眯眯地说:“大小姐,咱们不是一路人,做个碰面打个招呼的点头之交还是可以的。”

  舒眉没有心急,狡黠地一笑,问:“我不够吸引人吗?”

  “我承认,你确实非常吸引人,可是吸引的人和事物太多了,看看也就罢了。真正能过一辈子的总是朴质顺手的。”盛开笑得有点玩世不恭,说:“要是吸引就想得到,估计下场就是犯罪。”

  “能吸引人就好。”舒眉似乎胸有成竹,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她坐在小板凳上的时间有点长,腿麻了,难受地很,想站起来活动一下,结果身子一栽歪,向盛开方向倒下,不出意料地被盛开搂在了怀里。她就着盛开的力量,勉强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笑着说:“我可不是故意的。你这凳子太矮了,坐久了腿麻。”

  “软玉温香,这种好事我十分乐意享受。”盛开说笑着,根本没将这事放在心上。

  舒眉也不急切,在商海里打拼深知道欲擒故纵的道理。她心里明镜似的,盛开不相信她目前表现出来的情感,将心比心,如果换成自己,她也不会相信的。只是在订婚晚宴上瞧了一场荒唐的“戏”,就演化为一见钟情吗?更何况还是四年前的事,一见钟情能惦记四年吗?说出去,没人会相信,如果现在要她说出自己的心情,她也说不出来。为什么就会对盛开念念不忘?在许多梦回午夜的时候,她也想过这个问题,反复地问自己,为什么!她也不清楚,也许是她羡慕那份抛开一切的决绝勇气,也许是她也学者挣脱束缚不羁一回。可是她做不到,没有动力没有也没有勇气让她爆发。有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忽然已经很老很老了,心特别累,无处放置,无处停靠,却还要装下无数的负担,她很想逃跑,每到这时,她的脑海里就能不由自主地想到那天的盛开,嬉皮笑脸中透出破开一切枷锁的力量,她觉得这就是她急需的。现在她与拥有这种力量的人相遇了,她渴望着这种力量能环抱着自己,拉着自己上天入地,自由翱翔。这就是她目前能解释地莫名其妙念着四年的“爱情”的唯一理由。她不急,她可以等,慢慢接近她心中力量的源泉,现在的她不再继续感情的话题,而是说起了她的学妹,“岑霜让我们在关韫下班前回家,她要做顿丰盛的夜宵来庆祝——”她突然词穷,笑着问盛开,“你觉得是庆祝什么好?”

  “庆祝?”盛开摆弄着摊子上的小物件,漫不经心地说:“等她过了所有的难关,再说庆祝吧。”

  “干嘛要浇冷水呢?”舒眉不解地说:“你不应该是个悲观的人。”

  盛开不在意地说:“我对自己不悲观,对关韫也不悲观,但别人,我可没信心。”

  “你是担心岑霜的家庭阻力吗?大可不必。岑霜早就和父母言明了,以后的事情她自己做主。”舒眉必须要替学妹说点话。

  盛开挑眉,“妥协过一次的人,再次妥协是很容易的。”

  “所以你就将人一棒子打死,不再给任何机会?”舒眉微微蹙眉,她觉得有必要就这件事和盛开讨论一下,说:“犯罪的人,政/府还会给改过自新的机会。而感情上失当,也是年轻上常犯的错误,为什么就不能再相信对方一次呢?”

  “那要看是什么错误了,像岑霜那种原则性的错误,原谅起来也确实难。”盛开还是一副笑模样,说:“放弃过一次的人再遇到阻力会很容易再一次放弃,因为放弃的代价太小太小,几乎为零。举个例子来说,我很久以前的一个女友和我说,她父母身体不好不能出柜,好吧,我同意了,不出柜也可以快乐的生活。接着不久她又说父母焦急她没有男友,她可以找个男同假装男友,希望我不要介意,我同意了,假装男友嘛,我这点心胸还是有的。再接着她就说父母逼她结婚,她要形婚,我同意吗?当我是傻子吗?老娘也是有底线的人,小三坚决不做,形婚也不行。我问她,是不是再过段时间你就会告诉我,只要生个孩子就离婚?我是喜欢女人,我是同/性/恋。我知道同性恋不是高大上,更不是标新立异,只是和异性恋一样的情感关系,我就是想找个女人一起生活一辈子,这是和异性恋一样的生活,为什么就不能平常心对待?异性恋不能以平常心对待同/性/恋,而同/性/恋自己也不能,这是奇怪,太他妈奇怪了。”

  舒眉只能轻轻叹息,“不会所有的女人都像你前女友那样。这个世界上还是会有愿意和你携手的女人。”

  “不用安慰我,我只是感概一下,向压力妥协过女人是要不得。”盛开无所谓的耸耸肩,说:“她们都说我是铁石心肠,以前有前女友回头来求过我复合,我是坚决不会同意的。我只坚信一点,好马不吃回头草。”

  “但是这个世上,无论是处理事业还是感情问题,人总是要学着圆滑一点的,事缓则圆嘛。”

  “狗屁道理。”盛开嘀咕了一句,又笑着说:“大道理我不懂,我只知道,两人之间没了信任,一切免谈。”

  “偏激解决不了问题,如果——”舒眉还想说些什么,盛开却站了起来,打断了她,“算了,今晚太热,没什么生意,还是早点收摊回去。对了,那不是我家,是租的房子,住在那里只是为了便宜。”盛开收拾的动作很娴熟,很快就打包好,往电动车上安置。

  舒眉在旁边有点不知道该做什么,指着不远处的车子,好心地说:“我开车来的,要不将东西放在车上,我带你回去。”

  “那我电动车怎么办?放一夜会被偷的。”盛开麻利地做好一切,跨上了电动车,说:“你也早点走吧,这都几点了。”

  舒眉知道此刻是劝不动盛开的,也没坚持,婉约一笑,飘然而去,让盛开的嘴角撇得都快够上眼角了。

  进小区前,盛开就见到了舒眉的车,上楼后见到岑霜穿着围裙正在过道搭建的简易厨具前“奋战”,她忽然觉得有点好笑。过去勾着头往锅里一看,黑乎乎的一团,看不出做得是什么。她想乐,又强忍着不好打击岑霜,好奇地问:“你这大晚上的做什么呢?别让我们吃得拉肚子啊。”

  “在炒牛肉片呢,这么明显都看不出了?”岑霜不服气,“这可都是绝对新鲜的,这么香怎么可能会吃得拉肚子。”

  “我不是说牛肉不新鲜,是你做出来的成品让人害怕。”盛开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见岑霜要生气,赶紧说:“我回屋了,你慢慢做。”就是见到岑霜那满头大汗的样子,她也不好意思再打击岑霜了。

  屋里正悠闲地吹着空调吃着冷饮的正是舒眉,她毫不客气的正坐在盛开的床上,看着手机,丝毫不当自己是外人,见盛开进来了,只是看了一眼,又是继续看着手机。

  盛开进卫生间洗了把脸,出来后见舒眉依旧没有反应,终于忍不住出声,“大小姐,这是我的床,这房子就这么点大,你坐我床上,我坐哪儿?”

  “一张小床你觉得不能睡下两个人吗?我觉得宿舍里这种床,挤两个人是可以的。再说这是上下铺,上铺收拾一下,还是可以睡的。为了帮岑霜庆祝,我可买了好几瓶酒,打算一醉方休呢。所以今晚关于睡觉的问题,你最好早做打算。”舒眉说这话时连头都没抬。

  盛开能发火吗?如果是她瞧不顺眼或厌恶的人,她当然可以发火,当然,如果是这两种人,她也不可能让人进门。最重要的是她知道舒眉的“目的”,更不可能赶人了。这个小屋子也不可能再有其它地方能睡得下,只得认命地将上铺上的杂物通通移到了关韫那边的上铺,然后反反复复擦了三遍,等水迹干透了,才躺了上去。好在是最热的夏天,睡在是光板上也是可以接受的。在准备入睡前对舒眉说:“我先小睡一会儿,吃宵夜的时候叫我,如果岑霜做的菜太没品相,那就算了,不用叫我了。”说完,不一会儿就与周公下棋了。

  舒眉达到目的,自然满脸笑容地答应了。她侧耳仔细听着上面的动静,蹑手蹑脚地起来,站在床边,看着盛开的睡颜。有一点她故意忘记告诉盛开了,能吸引到她眼球的自然还是颜值的功劳。盛开的样貌配合着那种所谓张扬跋扈的气质,有种说不出的美妙。像是天然的结合,妙到巅峰,好似艺术品。她看得目不转睛时,岑霜推门进来了,听到动静后,她还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岑霜揶揄地笑笑,小声地说:“看呆了?有那么好看吗?”

  “当然好看了。”舒眉得意地说。

  “不和你说了,我要去接关韫。”岑霜脱下围裙拿起包准备出门。

  “等会儿,这才几点你就去接关韫?她不是十点半才下班吗?”舒眉看看手机,时间才是21点25分。

  “早点去嘛。万一她提前下班呢。”岑霜笑得兴奋,才要跨出门,又被舒眉叫住了,“理解你的心情,但问题是你做的菜呢?你接人回来,我们吃什么庆祝?”

  “做菜是需要天赋的,我觉得目前我还没有开发出这种天赋,所以决定去‘一品斋’订点菜。”岑霜并不觉得羞耻,踩着高跟鞋“蹬蹬蹬”走了。

  舒眉无力得吐了一口气,也不再盯着睡着的盛开,拿了薄被给盛开盖上,自己靠坐在下铺,也慢慢地合上眼,朦朦胧胧起来。似睡非睡间,感觉有人拿薄被给自己盖上,她猛然惊醒,见是盛开,她略微惊喜地坐起来,问:“几点了?”

  “快十点半了。你这样睡,什么都不盖会着凉。”盛开看着空空荡荡桌子,不解地问:“饭菜呢?岑霜还在外面做菜?做了快两个小时,她也不嫌热?不对啊,这么长时间总该做出一两个菜的。”

  “别想她做的菜了。估计一会儿外卖就到了。”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她现在人呢?”

  “去接关韫了。”舒眉忽然起了八卦之心,问:“你说关韫会上她的车吗?”

  “关韫脸皮薄,如果岑霜脸皮够厚的话,关韫一定会上她的车。”盛开挺了解关韫的。“关韫是典型的外柔内刚型的女人。”

  舒眉更加好奇了,微微有点吃醋,“看样子你挺欣赏关韫的,这几年你们住在一起,怎么没有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盛开“切”了一声,说:“属性相同,互相排斥。说了你不懂。”

  “我怎么不懂,刚才看手机查阅的内容可不是白看的。”原来舒眉刚才一直对着手机有兴趣是为了丰富自己在某些方面的知识。

  盛开想翻白眼,又觉得在美人面前不雅观,只得口中嗤笑,说:“你倒是孜孜不倦。”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又伸了个懒腰,说:“你一大小姐不回你那豪华大宅,跑我这儿来凑什么热闹。你不会有受/虐倾向吧?”

  “这叫为爱牺牲。”舒眉大言不惭,说:“下午的时候岑霜还问我什么时候能‘拿下’你,她想尽快让关韫搬回自己家。可不是瞧不起你这儿,只是她想尽早和关韫过二人世界。”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盛开不服气地说:“她只要尽快‘拿下’关韫,想做什么,还是她一句话。”

  “话虽如此,但你和关韫是患难之交。关韫这人,从她为了岑霜能抛弃家庭财富追随到山城这一番举动来看,她是极其重情重义的。如果为了和岑霜过二人世界而丢下你一个人在这里,我想她是决不会同意的。这一点连我这个外人都能看得明白,更何况是岑霜。”舒眉分析地很有道理。盛开不由点头,说:“关韫确实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但是,什么叫丢下我一个人在这里?我又不是关韫的女儿,又不是几岁的小女孩需要人照顾。”

  舒眉“噗哧”一声忍不住笑出声,“哪有人这样说话的。你对关韫来说就是救命恩人,某种意义上来说,你就是她的家人,她怎么能丢下家人置之不理?”

  盛开摇摇头,“不能理解,这里又不是走了就不能再来的。她搬出去后可以经常过来玩啊,我又不是不欢迎她回来。”

  舒眉想了一下说:“举个例子来说吧。如果一个孩子自己过上富裕舒适的生活,而让自己的父母生活在糟糕辛劳的环境中,你觉得这是个孝顺的孩子能做出的事情吗?”

  盛开哈哈大笑,“原来我不是关韫的女儿,我是关韫的妈呀。”

  “你这人怎么没正经呢。”舒眉嗔怪说:“我就是举个例子,你在关韫心中的地位很高的,就和家人一样,她不可能让你独自过着艰辛的生活。”

  盛开笑了笑,“我生活艰辛吗?我不觉得啊,挺轻松自在的。再说了,这样的日子不用成天提心吊胆,真的不错啦。”

  “你可以这样想,但是关韫决不会这样想的。”舒眉轻叹,“有的时候身边的人太过重情重义,也是件挺为难的事情。不如你就从了我,和我回家吧。”

  “我可以为了关韫和你回家。我也不是矫情的人,你这种女强人,见识的多了,眼力毒得很,既然现在你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不想瞒你。说实话,你不嫌弃我,我心里还是挺开心,而且我对你还是挺有好感,如果你真想和我有个未来,那么和你交往,我当然也是愿意的。”盛开的话让舒眉眼神一亮,可是接下来的话却听得她心里不是滋味。盛开说:“你爷爷,你确定你有能力和信心来抗衡吗?你说你找过我,你爷爷却阻止了你,为什么,你我心知肚明,我这样的人,目前只要还想在山城混得好的,谁沾上都会是个定/时/炸/弹。你觉得你爷爷会同意吗?这句话我摆在这里,即使盛大江倒台了,你爷爷也不会同意的,我们还有座特高的大山阻拦着——性别问题。”

  舒眉沉默了半响,定定地说:“我会说服我爷爷的。我相信自己。”

  “口中说相信自己是无用的。”盛开微微摇头,“我不是怕这段感情没有结尾,而是怕害了你。我的那些前女友们,她们说我冷酷无情自私。”

  “不,那是她们不了解你。”舒眉坚定地说。

  盛开张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心里却想,你真的了解我吗?她在心里苦笑,她确实真的是自私,一个人单身孤寂太久了,室友又找到了青梅,这个世上真是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就在刚才醒来发现自己身上盖着薄被时她就知道自己的心有点控制不住了,在明知道舒眉的爷爷梗阻在前面时,她还应该拉着舒眉一起下水吗?心底隐约是不信舒眉的信心,但是又隐约希望舒眉的坚定是真的,所以理智真的不合适和感情混杂在一起,因为理智永远战胜不了感情。她没有再继续话题,转身去了卫生间冲洗了一下,出来后就听到了敲门声。送外卖的到了。

  从外卖的包装餐盒上就可以看出,岑霜订的是高档餐厅的菜肴。舒眉也下了一趟楼,拎了四瓶红酒上来。盛开笑着说:“还真喝酒?”

  “不喝酒怎么能赖在你这儿不走呢?”舒眉狡猾一笑,反问。

  “这世上有份职业叫代驾。”

  “对我这样漂亮的女人来说,选择代驾会安全吗?”

  “我就不相信你没有专职的司机?”

  “司机也是人,晚上也要休息。”

  两人在拌嘴的同时,开门声响起,岑霜拉着关韫走了进来,活脱脱一副带着小媳妇进自家门的样子。

  盛开直皱眉头,“怒其不争”地看向关韫,“喂喂喂,关韫,这是你的地盘。”

  关韫微红着脸没说话,也不知道是外面热的,还是害羞着。

  舒眉对岑霜打趣说:“我们还来不及把菜摆盘冒充你做得,你们就进来了,不好意思啊。”

  “知道你是故意的,”岑霜大方的摆摆手,“今天我高兴,什么都可以原谅。”

  舒眉仔细观察着岑霜和关韫的状态,笑着问:“你们彻底合好了?”心里却在说,这岑霜的手段真是高明,昨晚到今晚,才一天的时间,转变也太快了吧。

  连盛开都惊奇,“关韫,你这原谅的也太快了吧?她给呢吃什么蜜糖了?”

  岑霜没好气地说:“您二位可别瞎猜。就在刚才我和关关,我们敞开心扉进行了简短的交流。我们都觉得分开的时间太长了,很难在回到以前了,但是——”岑霜的大舌头听得舒眉冲着她瞪了一眼。“但是以前已经过去,我们要着眼于未来,我们决定目前还是顺其自然,有些事情过段时间再定结论。”

  盛开一听岑霜这话就冲着关韫坏笑,“你这个大傻子,又被人耍了吧,岑霜这是以退为进,你答应她了就表示同意她重新追求你。”

  “一针见血。”舒眉跟着起哄,“不过人家两口子是周瑜打黄盖。我们外人就不要操心了。”

  “你不说你是那什么攻吗?看现在你这副小媳妇样,你不会是骗我吧?要是早知道你这副模样,这几年我早就下手了。”盛开伸手要去点关韫的额头,被岑霜一巴掌给甩来了,“我家关关对我情比金坚,你想的美。”

  舒眉捂着嘴直乐。原来她这死气沉沉的学妹,其实也有活泼的一面,果然,这世上总是一物降一物的。

  屋子虽小,宾主皆欢,这顿夜宵自然吃得其乐融融。盛开感概着红酒的味道,“我还是盛家大小姐时倒是喝过这个牌子的红酒,后来和关韫在超市买过打折的便宜红酒,也许我是天生不会喝红酒,我觉得味道差不多。为什么这种所谓的高档酒卖这么贵呢?不明白。我见过很多人,其实他们也不明白,但都装模作样的品着红酒装作上流社会的高档人,可搞笑了。”

  “我也见过。”关韫淡淡地笑着,“用所谓的高档红酒来装自己的品味,明明他们就喜欢大口喝白酒的。”

  “其实我觉得喝酒真要看氛围和旁边陪着的人,如果是自己喜欢的人,哪怕是喝着几块钱的酒,那心里都会觉得痛快。”岑霜回想起以前,说:“我小时候住平房,邻居有对老夫妻,夏天的时候晚上就会搬个小桌子在屋外吃饭。我记得老两口喝着几块钱的黄酒,也就两小碟子的菜,两人边吃边聊,看上去就非常开心。真好。”

  “有的时候,身边有个暖心人,吃喝就不是太重要了。”舒眉眼神露出向往,“我爷爷说过,他的父母在战乱时常常苦中作乐,让他的童年也是充满快乐的。”

  “有情饮水饱。”岑霜也跟着感概。

  关韫却注意到屋内的异样,指着自己的上铺问:“你怎么把你的上铺给收拾出来了?”

  “因为我要睡下铺啊。”舒眉抢先回答。

  也许被岑霜“科普”过舒眉对待盛开的态度,关韫只是瞪大了眼睛瞄着盛开,居然没说什么。

  几个人的酒量喝四瓶红酒是不算什么,最多是微醺。收拾碗筷的是关韫,尽管有岑霜时不时的帮倒忙,但还是顺利的完成了。两人进屋后发现盛开和舒眉都已经倒在床上睡着了。岑霜有点讶异的同时也不禁感叹,小声地说:“我还没见过学姐这么不讲究呢。为了爱情,她真是拼了。”

  关韫没有搭话,只是尴尬地看着自己的小床。她也想像盛开那样睡上铺,可是她的上铺都被东西堆满了,屋里也没地方放杂物。她都不知道是不是盛开故意将东西都移到她的上铺的。

  岑霜似乎看出了关韫的心思,没有说废话,径直走进了卫生间,快速地洗漱完毕,自顾自的上了床,冲着还在呆立的关韫说:“上大学的时候又不是没有挤在一起过,”说着身子往里面侧了侧,说:“快睡吧。你明天还要上早班。”

  “啊?哦。”关韫去洗漱了,磨磨蹭蹭了好一会儿才上了床,拘谨地躺在一旁,竖着耳朵听着旁边的动静,见岑霜彻底睡着了,才放心地沉沉睡下。在她睡着后,岑霜的嘴角越翘越大。

  第二天关韫醒来后发现所有人都还在睡着,她悄手悄脚地穿衣洗漱,准备出门上班时被岑霜叫住了。岑霜困得睁不开眼睛,小床上挤上两个人到底睡着不舒服,现在的她又不像是大学时那样年轻有活力,做了几年办公室,身体早不如以前,晚上睡不好,早上自然不精神。再加上两天来情绪的强烈波动,她确实有点吃不消,只是想送关韫上班的念头太强烈,才逼着自己起床的。

  关韫见岑霜这副样子,知道她疲累,不想让岑霜送,但岑霜坚持。结果就是关韫开着车带着岑霜送自己上班。

  盛开在她们走后就晃晃悠悠起床了,她倒是睡的不错。看看时间,过了出摊卖煎饼的时间点,还是再睡会吧。回头见下铺没有动静,撩开帘子,见舒眉居然睡得正香,不禁奇怪,难道这人不用上班吗?想到这儿,她伸手摇了摇舒眉的肩膀,唤醒了舒眉。舒眉刚睡醒的样子竟然在她脑海里和小奶猫重合了,挠得她心里痒痒的。

  舒眉不自觉慵懒地伸个小小的懒腰,样子非常可爱,可爱到让盛开伸出“罪/恶之手”,捏了捏舒眉的脸颊,只是可惜脸颊没有肉,只能感受到滑腻的肌肤。

  舒眉不高兴地拍打掉恼人的手,这才彻底醒了过来,声音有点哑却更诱人,“做什么呀,吵到人家睡觉了。”

  “我就是想问,你不上班吗?大小姐。”盛开按捺住手痒,说:“集团是你家的,你就可以这么任性?”

  舒眉一下子坐了起来,神情顿时清醒过来,拿过手机一看,大惊,“天啊。我要走了。”这么精致的女人居然都顾不上洗漱,急急忙忙穿戴好,拿着包冲出了屋子,临走前她还不忘对盛开说:“我晚上还过来。”

  盛开知道她一定是会先回家洗漱一番再去上班,所以也就没去阻拦。一时间,整个屋子就剩下她一个人了。屋子不大,但她第一次觉得这么空荡。苦笑一下,她决定还是去摆摊了。至少这样心里是不空的。等她中午回来时,岑霜已经躺在关韫的床上睡得正香。不过吃午饭时她还是叫起了岑霜。

  岑霜的精神比早起时稍好,勉强吃了几口就放下碗筷。

  盛开讥笑,“你何苦这样遭罪?”

  岑霜打个哈欠,说:“你懂什么。有的时候感情也需要策略的,我这叫做博同情。关关心软,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我拐回家了。”她越想越美,禁不住笑出了声,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对盛开哀求说:“盛大姐帮个忙呗。你看我学姐这个人怎么样?”

  “不就是想让我跟着你学姐回家,然后让你家关韫毫无心理负担地跟着你走。”盛开笑得像狐狸,“有什么好处?”

  岑霜来了精神,“你想要什么好处?”

  “好处嘛,另说,我想到一定告诉你。”盛开想了一下,说:“你是不是以为现在你和关韫阳光灿烂晴空万里了?我告诉你,还早着呢,不光是早着呢,如果你再作一下估计你和关韫就完蛋了。”

  见盛开正经,岑霜也认真地说:“我不会作的,前天晚上的事其实就是一时间的误会而已。”

  “你是不会作,可架不住别人会作。”盛开说得意味深长。岑霜很聪明,很快就反应过来,说:“你是指赵成煊?昨天我已经和他说清楚了,他的人品和口碑还是不错的,人也是比较绅士,应该不会有其它问题,我和他应该不会接触了。除非是工作上必要的公事,即使是这样,我也会带着其他人一起去的。”

  “人品?口碑?绅士?”盛开冷笑,“你相信这个?这些都是表象而已。有的时候男人的心眼是非常小的,尤其是感情方面失了面子。别说我没提醒,你可长得心吧。”

  “谢谢,我会的。”岑霜听了进去,她可不想再让她和关韫之间再出什么问题了。她也知道,如果真的再有问题,估计这段感情她就不知道能不能再挽回了。关韫确实心软,但有的时候也是极其倔强的。

  也不知道是盛开的嘴太乌鸦了,还是岑霜自己有点大意了。不久以后,真的因为赵成煊的事,而导致了岑霜和关韫之间的一次感情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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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马为鹿的情之系列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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