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渡,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我难道有说错什么吗?你不敢杀我,连来跟我正面对峙的勇气都没有,现在你想要的木仓就在你面前,你还是不敢上前一步。”
“不是懦弱,是什么?”
“还是说,因为你知道自己跟我之间的差距,你根本就没打算杀我,而是杀了你自己,以此来隐瞒你背后的一切。”
江渡句句话说的一针见血,看着她的眼神从未有过的冷漠。
像是最后给她下达审判似的,“对敌人一点挣扎防抗都没有,只会想到自/杀的人,懦弱至极。”
一时间她竟说不出话来反驳他。
他说的没错,不战而败本来就是懦夫行径,遇到难题不寻求敌人的弱点解决问题,只想到自杀,更是懦弱。
江渡眼光毒辣,一眼就看出来她内心的想法。
不过他每次都是如此,她也不意外。
“是懦弱还是对现实准确的认知判断,不用你来下定论。”
她无视江渡冷漠审视的目光,“既然你说我担心你在背后下黑手,我也就大方承认了。”
“木仓就还请你拿出来给我吧,怎么?你该不会不敢吧?”
他无言的勾起嘴角,转身走进武器库,拿了把看起来轻便的短木仓。
当着她的面,把子/弹一一装满弹夹,再把弹夹装进木仓里。
走到她面前大概十米左右的距离停下。
把木仓举起,给她看个清楚。
轻蔑的笑笑,把木仓扔到她脚边。
她垂眸看着那把被扔到她脚边的短木仓,木仓转了小半圈停下。
“木仓给你了,给你一个机会,开木仓杀了我吧。”
江渡依旧还是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目中无人不羁的神情,他仿佛笃定她不会对他开木仓。
她没有虚假的客气,弯腰捡起沉甸甸的短木仓。
照着江渡教她的样子,打开保险,子/弹上/膛。
她举起木仓,将黑洞洞的木仓口对准了他的心脏。
砰的一声木仓响,响彻在这一方天地里。
江渡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手上的木仓,对面跟他发生争执的女孩。
满面痛苦的倒在地上,胸口的血点很快蔓延开来,变成一滩血渍,浸湿了她胸口的衣服。
剧烈的痛感跟失血,让她面色惨白,倒在地上无力再起身,张大了嘴巴想要呼吸却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他没有想要开木仓的,刚才白晚秋上来要抢过他手里的木仓。
他明明没有碰到扳机,怎么会走火了。
大片大片的鲜血从她身后溢出,逐渐蔓延到床边的白色毛绒地毯。
白与红,刺目欲裂。
他脑子瞬间一片空白,手里的木仓啪哒一下掉落在地。
他不管不顾的冲上去抱起她。
随着她在他怀里半躺起来,嘴里的鲜血也跟着涌了出来。
满嘴的血,流到他抚摸她脸颊的手上。
她甚至都来不及给他一个憎恨的眼神,瞳孔便开始溃散。
他动了动嘴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落泪。
眼泪滴落在白晚秋濒死的脸庞上。
他眼里只有她生命一点一滴消逝的模样,大脑还没反应过来,悲痛的嘶吼声穿透他的耳膜。
他没有想要杀她,他没有。
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为什么……
她看着木仓口擦出一点火花,砰的一声木仓响,距离她只有十米左右的江渡没有一点躲闪反抗的动作。
眼睁睁的看着他被自己打出的子/弹击中心脏。
她眼中闪过一丝意外,更多的是错愕。
她没想到江渡会真的愿意被她杀死,以他的本事躲开她的攻击并且反杀易如反掌。
是他亲自教会她怎么举木仓,怎么开木仓,怎么才能更好的瞄准敌人,一击毙命。
结果最后他却死在了她的木仓口下。
高傲如他,捂着心口也不肯倒下,强忍着剧痛半跪下来。
她没有冲上去查看他的伤势,站在原地错愕不解的看着他,“为什么?为什么不躲开反杀我?”
他凄惨的勾起嘴角笑了笑,心痛更胜于一切。
抬头看向她的眼神里写满了伤心和悲伤,“我之前跟你说过,我永远不会伤害你。”
他咽了口血沫,艰难的出声,“谁都有可能会害你,唯独我不会,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
“不过想来你大抵都忘了吧。”
或者,你从来都没有真的记过我的话,从来都没有对我上过心。
眼前白晚秋的身影逐渐变得模糊不清,他终于撑不住了,倒在地上。
捂住心口的手,鲜血从指缝之间滲出。
直到他闭上眼睛的那一刻,他都未能看见她向自己走来。
她站在原地看着江渡在自己面前死去,垂下的手上还握着那把由他亲自送来的短木仓。
他在赌,就跟她在游戏里做的每一场赌/博一样。
至于赌什么,她想大约是在赌她不忍心对他开木仓下手吧。
很可惜,他是个失败的赌徒。
江渡死了。
他混迹在游戏场里那么多年,没有死在系统的游戏手里,而是死在了她手里。
他就这么死了。
她走到江渡的尸首前,蹲下身去,指尖触碰到他的脸颊,生命的热度在她指尖流逝。
真实的触感跟现实在告诉她,江渡已经死了。
她只想象过自己死去的模样,从来没有想象过江渡会死。
大脑当机似的蹲在那里,直到江渡的尸首变得冰冷。
不知名的情绪蜂拥而上堵满了她的心,导致她一时间甚至都无法做出情绪表达。
腿脚蹲麻了,就跌坐在地上,守在他的尸首旁边。
本来想死的人明明是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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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着她,拼命的想要止住不断往外流的鲜血,却怎么也止不住。
眼睁睁的看着她在自己怀里血流而尽死去。
他的双手沾满了血,身上干净的衬衣也被血染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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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在他身边坐了多久,她无神的站起身,跌坐久了的腿脚有些不听使唤。
跌跌撞撞的走到门口,扶着门框才堪堪稳住身形。
走出训练室,外面一切如旧。
饭厅的桌上还放着一颗还没剥开的水煮蛋。
因为她跟他赌气,所以故意不听他的话,随着自己的心意挑食。
客厅桌上的水壶装满了温水,被她翻乱没有合好的零食抽屉,现在也合的整整齐齐。
看着这些充满回忆的事物,她鼻头一酸,眼泪夺眶而出。
为什么要哭,她自己也懵懂不解。
可眼泪就是不受控制的往外跑。
她失魂落魄的走到沙发前坐下,边哭边抽桌上的纸巾擦眼泪鼻涕。
等哭累了,哭不出来了,桌上的纸巾也用完了。
她才终于恢复理智。
认真的回想了刚才发生的一切,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眼前的事物太不真实了。
她不相信江渡会这样死去,就算是跟她赌气,也不至于闹成这样。
何况她拿木仓明明是想要自我了结的更痛快一点,为什么会赌气对他开木仓呢。
她不敢回去再看一遍训练室里的场景。
想了想,她余光中无意间扫到大门,想起这里的大门是可以出去的。
这个黑暗痛苦的空间让她觉得难受至极。
她第一反应就是自己陷入了幻境,现在虽然不是在游戏里,可到底还是在系统的控制之下,很难说不会被趁虚而入。
她不能被困在这里坐以待毙,她的直觉告诉她,江渡绝对不会死,现在死去的,是假的江渡。
她咬牙使劲蓄力甩了自己两个巴掌,让自己清醒一点。
面前的场景没有丝毫变化,她冲到门口,打开大门。
不管自己有没有这个权限出去,她都要试一把。
大门被她打开,推门出去。
入目便是上次在月神庙里看见的月神像。
大门直接将她传送到了浮岛上的月神庙里面,她走出去的那一刻,大门跟着消失。
月神像前依旧香火不断,檀香缭绕。
她看见供桌上的香,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抽出三根香放在烛火上点燃。
走到月神像下恭恭敬敬的拜了三拜,最后将香插入香坛内。
她刚做完这一切,一声长长的喵叫声在一旁的侧门响起。
她转头看去,上次遇见的那只胖胖的小橘猫端坐在门口,标准的花瓣嘴看起来似笑非笑。
“喵。”
它看见她发现自己之后,摇晃了两下长长的尾巴。
起身往目的地走去。
她跟在橘猫后面,前面引路的小橘猫似乎在担忧她有没有跟上来。
时不时就回头看一眼。
她跟着橘猫走到后院的小门,看起来胖胖的小橘猫脚步轻盈的跃过门槛,几步小跑加小跳,轻盈的跃上银杏树下的围树砖,优雅的端坐下来轻缓的摇着尾巴等着还站在门口迟迟不进来的女孩。
她站在门口望着那颗巨大的银杏树迟疑了一会儿。
最终还是跨过门槛,走进后院。
一步步走到猫咪所停留的树下。
她有些不解的抬头看向银杏树。
上面红带飘飘,一如之前那般亮眼好看。
她看了老半天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转而又看向底下的橘猫。
小橘猫正在优雅的舔舐自己的小手和身上的毛发。
它注意到她的目光,像是一个老人看待孩子似的,颇有些无奈。
用尾巴点了点它旁边的位置。
她按照橘猫示意的位置踩上围树砖,站在上面看。
风猛的一吹,直接把一条红带子吹到她脸上,弄的她差点没站稳摔下去。
她拿开打到自己脸上的红带子,在看清上面的字迹后,她愣愣的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上面的字迹她再熟悉不过,一看就知道是他写的字。
「希望她能喜欢我一点。」
最下面的落款名,江渡两个字明晃晃的出现在她眼前。
像是怕月神不能够明白他所指的人是谁,他还在后面又特意加上了她的名字。
她指尖不留神一松,风又将那条写着江渡愿望的红带子从她手里带走。
掺进无数愿望之间,等她回神抬头想要再找寻那条红带子的时候,满目的红,早已分不清到底哪条才是写着他们名字的愿望。
她想起那次来到这里的时候,他对这棵银杏树无所谓的态度,看起来不像是会相信这些东西的样子。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自己一个人跑来这里偷偷挂上了这个愿望。
她垂眸看向一旁的橘猫,“你早就看见了,对不对?”
橘猫舔舐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放下小手,似笑非笑的喵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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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亭里,他看着她睡熟了之后,才悄悄离开。
快速穿过小路回到后院。
那个讨人厌的任昭早就离开了。
偌大的后院里只有那棵巨大的银杏树,他从外套的里口袋里拿出叠得整齐的红绸带。
上面写着他的愿望。
之前就听说在这里许愿很灵,他之前没什么愿望,所以从来没有许过愿,这还是头一遭,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灵验。
如果真的有那么灵验就好了。
他们说红绸带挂的越高,月神就越容易看见这个愿望,实现的也就越快。
他把外套脱下随意叠了一下放在树下的围树砖上。
卷起袖子三下五除二的爬上树,尽所能的爬到最高的地方,找到一个比较空闲的地方,小心翼翼的把红绸带系好。
胖胖的小橘猫趴在围墙上面笑眯眯的看着爬在树上的男人认真系上自己的愿望。
它悠哉的摇晃着自己的尾巴。
男人系好带子,从树上下来。
抬起头满意的看了看自己选的好位置,心情愉悦的放下袖子,拍掉身上不经意间挂上的叶子。
拿起外套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后院。
照着原路急忙回到凉亭,看见她还在熟睡未曾醒来,暗暗松了口气。
没过一会儿,她觉得胳膊酸了,从睡梦中醒来,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
扭头江渡还坐在旁边,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
她伸到一半的懒腰突然一下子没了舒适感,有些尴尬的收回手,看着江渡,“你该不会就在这里干坐着吧?”
“不然呢?”
“你不无聊吗?”
“还好。”
她干巴巴的扭了扭脖子,依照他的性子,确实会这么无聊。
“要回去了吗?”
她看了眼下山的路,肚子也觉得有些饿了。
“走吧。”
————————————
“喵喵喵~”
小橘猫用它自己的话跟她说故事,可惜她完全听不懂。
它笑眯眯的喵的起劲,喵完最后一声,它笑眯眯的看着她。
她跳下围树砖,小橘猫怡然自得的趴下休息。
她抬手摸了摸小橘猫的头,“谢谢你。”
“下次过来,给你带罐头。”
听到罐头两个字,原来懒洋洋半眯着眼睛的橘猫蹭的一下来了精神。
一直半眯不眯的眼睛瞪的圆圆的,闪闪发光的小眼神表明了它对罐头的兴趣跟渴望。
它十分高兴的喵了一声,算是答应了她的话。
她笑了笑,转身走向来时的小门,跨过门槛的那一刻,她又回到了黑暗的房子里。
她站在玄关,屋子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她循着味道一步步走向亮着灯的走廊,她的房间开着门,味道就是从那里面传出来的。
她大概猜到了里面发生的事情。藲夿尛裞網
一步步走近,最后走到门口。
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的一片狼藉。
她看见他失魂落魄的抱着自己浑身是血的尸体,胸口深深的血洞跟躺在门口的木仓。
木地板上的鲜血已经有些凝固,平日里她最喜欢躺在上面混日子的白色毛绒毯子也被染上了鲜血。
她站在门口好一会儿,他都没有注意到自己。
仿佛灵魂出窍了一般。
“……江渡……”
听到她的声音,他愣愣的转过头看向站在门口的自己。
他看见眼前这个活生生站在面前的白晚秋,心中压抑到无处发泄的怒火直接冲上大脑。
他轻轻放下怀里白晚秋的尸身,赤目欲裂,跌走到门口捡起地上的木仓对准她的头扣下扳机。
“玩够了没有?你是不是觉得戏弄众生很好玩啊?!看着我们自相残杀你满意了是不是!”
“我杀了你!”
他咬牙切齿的直接将木仓口顶上了她的额头,力度大到嵌入她额头的肉。
几乎下一秒就要将她五马分尸。
他恨眼前这个披着她皮的系统的化身,恨“她”背后的系统,恨那些自以为是的神。
可他到底难以对面前这个白晚秋开木仓。
他已经杀了她一次了,难道还要再杀第二次吗?
他下不了手,即使明知道面前这个是假的,他还是下不了手。
沾满了鲜血颤抖的手死死握住木仓,最后木仓口还是离开了她的额头。
留下了一个深红色的印子。
他无力的捂住脸痛哭着跪在地上。
她听见他的哭声,看见他的样子,不忍的红了眼眶。
想要开口说话,嗓子却沙哑的跟三天没喝水了一样。
她咽了下口水,勉强润了润嗓子。
可发出的声音还是沙哑不已,“江渡,是我,我没死。”
“死的是假的我,你醒一醒,不要被系统迷惑了心智。”
江渡的哭声不减,仿佛根本就没听见她说的话。
他陷在自己失手杀了她的痛苦里无法自拔,陷在一幕幕回想的死亡场景里。
她缓缓蹲下身,深吸一口气,掰开他的手,抓着他的手往自己脸上贴。
不管上面粘腻的血液,“你看看我,我真的还活着,我没死。”
他维持了那么多年的冷静清醒此刻完全崩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长年累月的压力,他真的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否还真实存在。
就像是梦中梦一样。
他梦了那么多年,活在系统的世界里,眼睛所看见的一切随时都有可能是假的。
挣扎着醒了一场,又陷入下一场不知真假的梦境里。
她看不下去,抓住他的肩膀声嘶力竭的对他大喊,“江渡!你清醒一点!”
“你睁开眼睛好好看看!你没有杀人!都是假的!你不要被它骗了!听见没有!”
本来就沙哑的嗓子喊到后面都快喊劈了。
忍不住的咳嗽,淡淡的血味从嗓子眼里蔓延上来。
好在她的嘶喊跟剧烈的咳嗽声有把沉迷在痛苦中的江渡唤醒。
他茫然无措的看了看眼前的人,又回头看向躺在地上的尸身。
后者逐渐化为一堆数据渐渐散去。
前者活生生的在自己面前,咳嗽咳的脸都红了。
他反应过来,吸了下鼻子,朝前扑过去抱着她继续大哭。
她一下子没受住突如其来的冲击,跌坐在地上,安慰了他好一会儿。
又是拍背又是说好话哄着。
反而越安慰哭的越厉害,无奈之下,只能是等着他自己哭累了。
他哭的稀里哗啦,哭到一半,还抽噎着起来摸她脉搏,确认脉搏有在跳动才继续抱住她哭。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闹了这么一场。
天也快亮了。
尸体变成数据消失了,但是留在地上的血还在,江渡身上沾染的血也还在。
好不容易才把他哄去洗澡,看着自己房间里的一地狼藉。
那张毯子指定是不能要了。
她拿了抹布蹲下来收拾残局,收拾到一半,恍惚的想起自己开木仓杀了江渡的场景。
他对她是失手错杀。
她对他却是真的很下手,开了木仓。
不管是不是因为受到系统的影响,她终究还是开了木仓。
他匆匆洗完澡换上干净衣服出来,看见她蹲在一滩血迹面前发呆。
他以为她是想到了自己失手杀了她的事情。
满怀愧疚的走上前,拿过她手上的抹布收拾。
她从自己的神游里回过神来,江渡拿着抹布收拾地上的残局。
闷闷的跟她说了句对不起。
“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的,其实,我……”
“都是我的错,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我待在这里的时间太长了,有的时候,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还算不算是真实的存在着。”
“就像是梦中梦,根本就没办法知道自己眼前的是真是假,我强制自己冷静理智,长年累月积压下来的压力,总会有爆发的一天。”
“我保证,以后不会了。”
其实他有很多办法能够辨认面前的白晚秋是真是假。
就像那枚戒指,就是其一。
但是昨天晚上,他真的差点疯了,所以连冷静辨认都忘了。
差点杀了真的白晚秋。
他甚至不敢想昨晚如果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真的开了木仓之后的样子。
越想越后怕,后怕到背脊发凉。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永朝朝的末日游戏场【无限流】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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