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皇上率领文武百官,去军营观看阅兵。
英国公看了,对沈渊大加赞赏,一直到阅兵结束,回到了自己府上,还跟妻儿说阅兵的壮观场面。
长公主并不像丈夫那般对沈渊十分欣赏,就算是沈渊年轻有为,也曾经当众拒绝过和鸳儿结亲一事,这让她对沈渊怎么欣赏的起来?
不过比起长公主,长乐郡主倒是已经不再计较当初沈渊拒亲一事。
“娘,两家结亲,自然是要双方长辈先互相通气,当时我们贸然上门,沈将军刚从战场上回来,估计听了您的话,沈将军一家都颇为意外,怎么会点头答应呢。”赵文鸳慢条斯理地说。
长公主看了看女儿说:“如今你倒是想得开,当初还与我吵架,说这辈子都不要再嫁人了,现在怎么又开始说起沈渊的好话了?”
“娘,您怎么又提之前的事,女儿不是已经知错了嘛。”
英国公笑着说:“好了,你们母女两个怎么还为这件事拌嘴,过去的事就过去了,谁也不要再提。”
“爹说的是,过去的事就过去了,我们应当好好谋划未来才是。”赵文鸳抿嘴笑了笑,“爹,娘,实不相瞒,之前我们贸然与沈将军结亲,于理不合,不如,我们正正经经上门提亲如何?”
英国公和长公主互相看了眼,没明白女儿的意思。
“鸳儿,你是说,你想嫁给沈渊?”长公主颇为意外。
赵文鸳抿嘴一笑,似乎有点羞涩般低下头,“之前女儿对沈将军并不了解,不过后来接触过几次,发现在这京城之中,最年轻有为的公子便是沈将军,女儿为之倾心已久,还请爹娘帮女儿,去镇国公府提亲吧。”
“这……”长公主还以为,有了上次的羞辱,女儿这辈子应该都不会与沈渊有什么牵扯,没想到女儿反倒是对沈渊动了心。
不过已经被拒绝过一次,再去登门提亲,岂不是落了下风?
但一想到过了年,女儿就二十三了,好不容易女儿有了个喜欢的人,说什么也要替女儿筹谋才是。
更何况,女儿的出身,配起沈渊来绰绰有余。
不过,要是沈家再次拒绝该如何,他们英国公府两次求亲都被拒绝,总归是不好听。
“不如这样,娘进宫去和皇上说说,若是能求来一道赐婚圣旨,不管沈渊愿不愿意,这门亲事也得结。”长公主思来想去,想出了这么个办法。
英国公沉吟片刻,对女儿的事不赞成也不反对。
他自然是希望女儿能嫁个靠得住的,沈渊明显是个不错的人选,不过皇上能不能赞成这件婚事就未可知了。
“若皇上真的能赐婚与女儿和沈渊,那这门亲事必定万无一失。”赵文鸳眼睛亮了亮,皇上赐婚之后,她倒要看看,谢初年怎么办?谢家怎么办?
就这样,长公主换了衣服入宫,和皇上商议起了长乐郡主的婚事。
皇上听了之后,先是对赵文鸳和沈渊两个夸了个遍,却并未答应赐婚于二人。
“沈渊是家中独子,婚姻大事,定是要他的父母拿主意的,姐姐先别着急,改日朕问问镇国公和沈渊的意思,想必能和郡主结亲,他们也是很愿意的。”
听了皇上的话,长公主笑着点头,心中却不像之前那般有把握。
长公主为的是女儿的幸福,皇上考虑的,则是朝臣的势力平衡。
他将镇北侯封为镇国公,就是为了与英国公互相牵制,若是他们两家这门亲事成了,岂不是他们一家独大?
虽然皇上没立刻答应赐婚,不过长公主入宫替女儿求亲一事,还是从宫里传出了风声。
一日,冯姝进宫给姐姐请安,顺便提起了,想让谢元昉做她的师父,教她防身之术的事。
皇后当即叫了谢元昉前来,问谢元昉是否愿意教授冯姝。
皇后都亲自召见他了,谢元昉哪能说不,一丝犹豫都没有,直接答应下来。
事后,冯姝和谢元昉一同告退,两人走在宫中甬路上,冯姝提起了长公主请皇上赐婚一事。
“谢三公子,你与沈将军多年好友,不知沈将军对长乐郡主是何看法?”冯姝这么问,是觉得长公主为女儿求赐婚一事十分荒谬,毕竟她知道谢初年和沈渊两情相悦,沈渊是不可能答应娶长乐郡主的。
谢元昉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并未留意到冯姝的话。
前几日他在小妹院门口耍刀被冯小姐看见了,冯小姐又特意求了皇后娘娘让他叫她用刀,那他们不就能时常见面了。
冯小姐为了接近他,真的是费尽了心思,偏偏皇后之命他不能拒绝,若是以后冯小姐对他表白心意,他该怎么拒绝才能不伤到冯小姐的心呢?
“谢三公子?”冯姝看谢元昉一副纠结的样子,有些奇怪。
这个问题这么难回答吗?
谢元昉回过神,挠了挠头问:“冯小姐刚刚问了什么?”
冯姝又把刚刚的问题重复了一遍。
“这个啊,我最近和沈大哥没见过面,倒是不知道他怎么看,不过当初沈大哥可是当着众人的面,拒绝过长乐郡主呢,他对长乐郡主应当是无意的。”
冯姝听了,怎么觉得这谢元昉对自己妹妹和沈将军的感情一概不知啊。
就算是谢初年没有和他说过,但是谢初年是他亲妹妹,沈渊又是他的好兄弟,这两个人在一起了,谢元昉一点也没看出来?
冯姝也没多言,和谢元昉约定,第二日她去丞相府请教。
翌日,冯姝如约而至,谢元昉早已在小妹院中等候。
谢初年就在院中坐着,看着三哥教冯姝刀法。
为了让冯姝消了对自己的“心思”,谢元昉故意教冯姝很难的动作,没想到冯姝看着弱不禁风的,居然十分能吃苦,一句抱怨都没有,一个上午过去,累的出了汗,反而十分郑重地对他说谢谢。
“冯小姐,今日就练到这里吧,五日之后,我再来教你。”谢远帆终归有些于心不忍,到了中午,便离开了。
谢初年怕冯姝吹了风着凉,忙让她进屋来。
“三哥真是的,怎么一点也不懂怜香惜玉,冯姐姐,你还是不要和他学了。”谢初年说。
冯姝虽然累,但是没觉得谢元昉有什么不对,她一个弱女子,拿起刀来,自然是不容易的,怎么能怪谢元昉呢?
“我既然下定决心学习刀法,不学到点真东西,我姐姐该怪我了,没关系的,学什么不累呢?”冯姝擦了擦汗,看了看谢初年,觉得她的脸色很好,倒像是不知道宫里的事。
“长公主的事,你听说了吗?”冯姝问。
谢初年一脸莫名,“长公主怎么了?”
她得了沈渊的承诺,知道沈渊这几日在军营忙得脱不开身,便一直呆在府中没出门。
宫里的事,她也从不打听,所以还不知道,长公主入宫求赐婚圣旨的事。
冯姝叹了口气,对她如实相告。
谢初年听了,惊讶一瞬,接着神色如常,并没有生气或者焦急的样子。
“你就这么平静地接受了?”冯姝问。
“这不是还没有圣旨赐婚吗,我着什么急?”
若是沈渊没有和她表白心意,她自然是不能这么淡定的,不过那晚,沈渊已经说了会来提亲,那她便相信,沈渊要娶的人,一定是她。
就算是皇上真的下了圣旨,那沈渊也有办法。
所以,她并不担心。
“以前你可是几日不见你沈哥哥就不行,如今听说有人想与你沈哥哥结亲,居然一点都不着急,说吧,你们又发生了什么事?”冯姝坐的离谢初年近了一些。
谢初年知道瞒不过冯姝,便将那晚的事如实讲了。
冯姝听了,先是心惊,毕竟男子深夜私入女子闺阁于礼不合,不过看谢初年一脸幸福的样子,也真心为谢初年开心。
她把长公主的事告诉谢初年,就是让谢初年做个心理准备,如今看她的样子,她也放了心。
每年上元节,宫里都会设宴,君臣同乐,今年也不例外。
谢朗带着子女赴宴,因为徐氏去了青州,所以谢初年只能自己去女眷席。
冯姝也是一个人,两人互相见了面,直接坐在一起。
“冯姐姐,你的脸色怎么不太好?”谢初年关切地问。
“没什么事。”冯姝笑了笑说。
她脸色不好,不过是随着谢元昉学习功夫,学了几日腰酸腿痛,现在连胳膊抬起都会酸痛。
这到没必要和谢初年讲,要不然谢初年回头又去找她三哥,这样谢元昉就会知道自己是在强撑。
她性子要强,这点小事,忍忍就过去了。
“冯姐姐,今年你想表演什么?”谢初年问。
每年,公子贵女们可在宫宴上表演才艺助兴,表演最优者,可以向皇上要一样东西。
前两年取得头筹的人,都是冯姝。
“我今年就不上场了,倒是你,那样一手画技,却藏着掖着,每年都不参加,今年呢?”冯姝反问谢初年。
谢初年对这种事情没什么兴趣,参加宫宴的,都是家境优渥之人,什么都不缺,争相表演才艺,无非是想出风头罢了。
“我就算了吧,这么冷的天,还是抱着手炉好好吃点东西自在。”谢初年笑了笑说。
两人正说着话,隔壁桌坐了几个人。
为首的是长乐郡主和张明月。
谢初年转身看了一眼,视线和赵文鸳的对上,只觉得对方好似笑了一下,笑容不善。
“听说郡主好事将近,可真是恭喜了。”张明月笑着说。
“还没确定呢,别乱说。”赵文鸳低头笑着,虽然嘴上否认,但是态度却像是默认了张明月的话。
“长公主亲自进宫提亲,皇上看在亲姐姐的面子上,也会答应这门亲事的呀,更何况郡主和沈将军郎才女貌甚是般配,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张明月吹捧的十分卖力,直把赵文鸳说红了脸。
她们这边的交谈声音不低,谢初年和冯姝听得真真切切,虽然谢初年知道沈渊跟本不喜欢赵文鸳,可是听着别人这般,将一门根本不存在的亲事当做事实来说,心里总归是不舒服的。
就在女子们聊得热络的时候,对面男眷席上,沈渊入了席,和镇国公一起与人交谈着。藲夿尛裞網
自从那夜,两人隔窗许下承诺,谢初年还未见过沈渊一面。
如今远远相望,视线便不舍得移开,不知对面是不是有所感应,也朝谢初年这边看了过来,视线相对,谢初年心中的浮躁之气瞬间消散。
“郡主你看,沈将军是不是在看你啊?”有位贵女看见沈渊往女眷这边看过来,便打趣说。
“这么远,我哪里知道?”赵文鸳矜持笑着,也不否认。
冯姝看了隔壁几个女子一眼,不明白几个人在做什么春秋大梦,长乐郡主好歹也是一个郡主,自己的亲事还没着落,就这样大张旗鼓地让众人皆知,是怕以后沈将军和谢初年定亲时,自己不够丢人吗?
谢初年无声勾起嘴角,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冯姐姐,我也许久未作画了,忽然有些手痒。”
“一会儿看你的。”
过了一会儿,皇上抱着年幼的小皇子,和皇后携手前来,和往年一样,表扬了几位大臣,接着开席,上歌舞,随后便是公子贵女们的才艺。
谢初年静坐,看着其他人轮番站到高台之上,或歌或舞,抚琴吟诗,并未急着动作。
台上一个女子一曲琵琶过后,赵文鸳忽然起身,上台弹筝。
京城贵女之中,善筝者不少,赵文鸳的水平不过尔尔,但是身份摆在那儿,不管她弹得如何,只要不出错,众人都要夸奖一番。
就连皇上也赞不绝口,当即赏了黄金百两。
这样一来,就算最后赵文鸳没拿到头筹,也有了赏赐,不算丢了面子。
“还有谁想展示才艺?”皇上在上首看向下面众人。
出乎大家意料的是,谢初年站了起来。
“皇上,小女不才,想为皇上献上一幅画。”谢初年走到中间,施了一礼。
皇上虽然对谢初年本人没什么印象,但是知道丞相家女儿身患顽疾,皮肤不能沾染灰尘,所以出门要以薄纱掩面。
见了谢初年的装扮,皇上便知晓了她的身份,笑看向丞相说:“你的女儿都这么大了。”
谢朗忙起身,“回皇上,小女年十六,最喜欢的便是画画。”
“既然如此,来人,将笔墨纸砚呈上来。”皇上下令,立刻就有宫人去取了东西。
画画过程漫长,不似别的才艺具有观赏性,所以冯姝起身,“皇上,谢小姐作画,小女在一旁弹琴助兴如何?”
“好。”皇上自是应允。
冯姝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今年因为身体不适,原本不欲上台,见谢初年有意争上一争,她自然要帮她一把。
谢初年在高台之上,专心作画,冯姝在一旁配合,琴音袅袅,既吸引了观众的兴趣,又不会抢了谢初年的风头。
曲子的时间有限,谢初年画着画着,左手也拿起一支笔,开始用两手作画。
这下,倒是惊讶了众人。
擅画者众,但可两手同时作画的却是凤毛麟角,没想到丞相家小女儿还有这等本事。
一曲终了,谢初年也放下了笔。
有宫人上前,小心拿起画作呈到皇上面前,皇上看了,龙颜大悦。
谢初年所画,正是秋猎当日,皇上一马当先,在马上骑射时的情景。
“去,让诸位大臣也都看看。”
待到众人纷纷看了谢初年的画作,无不为之惊叹。
短短时间,能画出这样恢弘的场景,且将皇上的帝王气势表现得淋漓尽致,可见谢初年的画技堪称一绝。
最关键的是,这画拍了皇上的马屁,谁敢说不好?
“今年的头筹,非丞相家女儿莫属了。”有人低声议论。
沈渊看着已经回到女眷席上的谢初年,无声笑了。
他的小姑娘,果然不一般。
待所有表演完毕,今年拿下头筹的,果然是谢初年。
皇上问谢初年想要什么。
谢初年笑了一下,问:“皇上,当真小女想要什么都行?”
“君无戏言,你说便是。”皇上饶有趣味,有些好奇这小姑娘能说出什么来。
谢初年立于高台之上,转身一指向男眷席上的俊朗男子,“我要他!”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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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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