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了老家的特产,想送给顾老师你]
顾渠想了想,还是礼貌地回道:
[谢谢,我现在不在酒店,不用了]
[没关系的,没有别的意思,如果你不要,那这东西也不知道送给谁好]
顾渠有些无语,只说了句“真的不用了”,随后便不再理会,只继续和谢胥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然而他没有想到,等自己到了酒店,会在房间门口碰见明松傅。
田绒住在楼下,刚刚两人在电梯里分开了,现下顾渠独自一人在走廊上和明松傅面对面,既觉得莫名其妙,又觉得尴尬。
“顾老师。”明松傅倒是坦然自若,露出一抹笑,“可算等到你了。”
顾渠漫不经心地点点头,脸上的微笑很是公式化:“这么晚了,你不回去睡吗?”
“嗯,是很晚了,不过想把东西亲自送到你手上。”明松傅将手里拿着的一个镶着金边的大红色锦盒递向他,“你打开看看吧。”
顾渠只看一眼,没接:
“我不觉得我有什么让你送礼的理由。如果是为了比赛的事,那么抱歉,我只是一个评委,左右不了局面,你应该去找导演。”
他这话说得虽然直白且伤人,但是也没办法,事实就是如此,而且就算他有这个能力,自己也不会收礼搞这些小动作。
在圈子里闯荡这么多年,做到一身清白虽然难,但也好比染得浑身污浊最后被抓住把柄扳倒的好。
明松傅闻言,表情竟然未变,只是兀自轻笑着:“我想顾老师对我的误解很深。”
走廊上的灯光暧昧不明。顾渠不吭声,眼睑微垂,有些冷漠的样子。
在不喜欢的人面前,他笑得再怎么温和有礼,也总有种说不出的凉薄和疏离。
明松傅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打开锦盒的扣子,边开了盒盖边说:
“我只是想和您亲近些罢了,至于比赛,我完全没在意过。”
盒子打开,里头铺着黄色绸缎,凹下去的中间赫然搁着一块绯红夹杂着奶白色的玉石,纹理清晰,晶莹剔透。
它被雕刻成了凤凰栖木的形状,梧桐木为圆筒状,约莫是用来置笔的。
凤凰羽翅轻垂,神态惬意,不用说这雕刻的材料,光是这形状,便是一件不可多得的艺术品。
虽然惊艳,但顾渠看了后还是本能地皱眉,问:“这是什么意思?”
明松傅笑了笑,把盖子盖上,复又递了过去:
“百鹤玉,我老家的特产。和亲戚去武汉逛珠宝街时看到的,我觉得顾老师看了肯定喜欢。”
“我不是问你这玉怎么来的,我是问你送这个给我干嘛。”顾渠语气淡淡的,“老实说,我不敢收。”
明松傅挑眉,似笑非笑的,倒是没把东西收回去,仍固执地维持着递过去的动作,和顾渠对视一会儿,轻声说:
“我有话想和顾老师说,能让我进去吗?”
“什么话?”
“不适合在走廊上说的话。”
顾渠看看四周,想了想,确实,这层楼的房间都住着节目组的人,给看到影响就不好了。
“你进来吧。”他拿出房卡开了门,神色依旧冷淡,“给你十分钟,十分钟后,我要睡了。”
明松傅这才抿唇一笑,收了动作,跟着顾渠走进了房间。
房卡一插在感应器里,房间骤然大亮。窗帘开着,落地窗外就是朗朗星空。除了高楼长街外,还可以看见映着灯光的河流。
“说吧。”顾渠给他倒了杯水,尽足了前辈的风范,“希望不是什么无聊的事。”
明松傅随手把锦盒放在桌上,接过顾渠递来的水杯,目光打量了一阵顾渠住着的房间,眼睛微眯,问:
“顾老师,你像我这么大的时候有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人?”
“嗯?”
明松傅看着他笑,喝一口水,缓缓陈述:
“像这样,风光无限,才华横溢,成熟且有魄力,与他人不同,不会随波逐流,看似谦逊,却有底线,永远清醒且冷静着的人。”
顾渠想起了唐旭枫,沉默片刻,问:
“你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明松傅握着水杯,歪头笑了笑。
不知为何,顾渠总觉得他眼神怪怪的,心里顿时有了种荒唐的预感,但又觉得不可思议,于是否定掉,冷眼看着对方意味深长地盯着自己。
“我遇到了啊……”明松傅喟叹一声,“你不觉得这样的人真的是太有魅力了,让人只看一眼就觉得情难自禁吗?”
顾渠淡淡地“嗯”一声,道:
“所以你是看上了你遇到的这个人?那你来找我干什么,我不明白,难道是因为我年长,找我帮你出主意追人?”
明松傅不说话了,靠在酒店房间的桌子旁看他,那眼神暧昧而好笑,总之看得顾渠很不舒服。
顾渠这样想着,拿出手机看了看,道:
“十分钟过了,你回去休息吧。”
明松傅没动作,仍是看着他。
“我也要睡了,你回去吧。”顾渠耐着性子重复,“怎么?还要留我这过夜?”
明松傅挑了下眉,不为所动。
顾渠有些不悦起来,但还没开口,对方就低低笑了两声,有些病态,说:
“你为什么要装作不知道呢?我说的是谁,顾老师真的不知道吗?”
“……”
“你知不知道我注意你多久了?”眼前的男人耸耸肩,朝他走近,“我大晚上在这里等你回来,专门给你送礼,你以为我就是为了让你给我放水或者和你倾诉让你做我的情感顾问吗?”
顾渠眉头紧锁,看他越走越近,想要出口斥责,手机突然响起了微信视频通话的提示音。
他拿出手机看了看,是谢胥。这小崽子左等右等等不到心上人的回信,难免不耐烦地发来了通话请求。
顾渠看着他的头像,嘴角不易察觉地勾了勾。
但现在显然不是可以接通的时刻,他挂了对方的通话请求,抬眼,却见明松傅已经停了脚步,正别有深意地看着自己。
“所以呢?你要说你倾慕我吗?”顾渠觉得装下去也没意思,直接挑明道,“对不起,我已经有恋人了,不管你说什么,我想我们都只是圈子里前辈和后辈的关系。节目比赛的事,我帮不了你,感情的事,我更帮不了你。”
他说完,已经没有什么耐性再和明松傅继续聊下去了,径自走过去开了门,示意他出去。
明松傅见状,倒也真的没再说什么地往门口走,只是那暗藏犀利笑意的眼神,看得顾渠很是不爽。
“带上你的礼物。”他淡声提醒,毫不留情,“我不需要。”五⑧16○.net
明松傅却是恍若未闻,双手抱胸,很是怡然地出了房间,路过顾渠的时候,他停了停脚步,突然凑近他沉声笑道:
“他是叫谢胥对吗?”
顾渠一愣,很是吃惊地看着他。
“希望你们玩得开心。”明松傅轻飘飘的扔下这么一句后,脚步轻松悠闲地离开了。
顾渠看着他在走廊上越走越远的背影,不由得眯起了眼睛,眼神复杂地站在原地。
他刚刚那句话是指自己和谢胥交往的事?可他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是因为他刚才看到了刚刚谢胥发来的视频通话?
也是,这个点会发来视频请求的人,也只有恋人了,早知道把谢胥的备注改下了。
顾渠轻轻叹了口气,暗想自己还是不够小心。他关上门回了房间,看见那个装着百鹤玉雕的锦盒还在桌上放着。
厌烦地看了两眼盒子,想要丢掉,但自己对艺术又本能地怀有敬意,如此简单粗暴地把东西扔进垃圾桶里,实在是暴殄天物。
犹豫片刻,顾渠上网搜了下类似玉雕的价钱,直接转账给了明松傅。
对方收不收,就不是自己的事了,反正他给了。
刚要去洗漱睡觉,谢胥的视频通话又发来了。顾渠接通,对方第一句就是悲愤的控诉:
“刚刚你肯定是背着我做了见不得人的事了,不然为什么挂我通话!”
顾渠:“……”
“究竟是哪个狐媚子,你说,看我亲自过去收拾他!”谢胥越演越带劲,一脸的哀怨和悲戚,“我要订机票,明天就过去看你……”
顾渠扶额,见他停不下来,便状似惊讶地指着谢胥背后,出声提醒:
“持衡在你身后。”
谢胥闻言立刻恢复了往常懒散随性的模样,有模有样地说:
“我知道了叔叔,嗯,好,既然你身体好了我就不买机票去看你了……”
其反应之敏捷,编造内容之自然,实在令人瞠目结舌。
顾渠:“……九年寒窗苦读怎么没把你给冻死。”
“冻死就见不着你啦!”谢胥刚刚说话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知道自己是被骗了,也不生气,只嬉皮笑脸的,“哥你不是说吃完饭回酒店了吗?怎么我给你发通话你还给我挂了呢?”
顾渠张了张嘴,刚想说出明松傅这事,但转念一想,还是改了口,免得对方又要闹:
“刚在上厕所,怕对形象不好就没接。”
“是吗?”谢胥撇嘴,看上去还是有些狐疑,“好吧,那你录完就赶快回来哦。”
顾渠笑笑,看着手机里专心致志盯着自己的男人,轻轻“嗯”了一声。
……
而后在长沙录节目的这几天,明松傅再也没有主动来找顾渠了,见了面也只是不咸不淡地打个招呼。
顾渠放松之余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平白无故生起了被人窥视的感觉。
尤其是在房间里和谢胥视频通话时,他总觉得有个人在角落里听着他们的对话,直觉常常让顾渠汗毛竖起,但这种感觉来的又莫名其妙。
思来想去,他觉得可能是上次明松傅看他手机屏幕,猜出了他的交往对象是谢胥的原因,这导致他有点紧张。
录完两轮踢馆赛后,就是半决赛了。
此时舞台上只剩下了七个人,个个实力强劲,难分伯仲。
因为节目的火爆,参赛歌手的名气也随之水涨船高,关注也比以往多得多,尝到甜头后,顾渠相信现留的每一个人都在挤破头往冠军的位置挤。
节目组出了很多竞赛的机制花样,但不管这些机制如何别出心裁,要义只有一个,那就是唱得好,才有晋级和卫冕的机会。
半决赛下来,又淘汰了四个。现在场上只有三个人,分别是解忆之、明松傅还有一个和解忆之实力不相上下的男歌手,陶柘。
解忆之和陶柘的能力顾渠无话可说,算是同龄人里数一数二的优秀了。
不过明松傅嘛,虽然每次比赛都在进步,但顾渠还是觉得被淘汰的有几个实力是比他强的,可惜吃了人气的亏。
他在评委评价里表现中规中矩,却能收获很多观众的投票,这或许就是皮囊吃香的好处吧。
这次的录制结束后,顾渠坐飞机直接回了温州。谢胥老早收到了消息,在他公寓做好了饭等。
看到顾渠从行李箱拿出一个锦盒,谢胥眉毛一挑,问:
“啥玩意?”
“有人想贿赂我送的。”顾渠半开玩笑,拿了换洗衣服直接去浴室洗澡,“帮我把行李箱的衣服拿去放进洗衣机里洗一下,谢啦。”
谢胥漫不经心地点点头,而后开了锦盒。
看到里头价值不菲的玉雕后,他眼睛一眯,拿起它仔细打量着。
待顾渠出来,谢胥仍坐在床边,莹白修长的食指慢慢摩挲着玉雕,安静得不正常。
顾渠以为他吃醋,便解释道:
“我不要对方硬塞,所以只能花钱买了。你看着喜欢吗?喜欢送你了。”
谢胥神色淡淡,嘴唇轻抿,让人琢磨不出他的情绪。
他张了张嘴,似是想要开口,但忌讳什么似的,又闭上了嘴,眉头紧皱,看向顾渠的眼神很是复杂。
顾渠给他的眼神弄得有点懵,边用干毛巾擦着湿答答的头发,边走过去,问:
“怎么了?”
“哥,这是谁送的?”谢胥问。
他的神色很严肃,看起来不像是吃醋。因为如果是吃醋的话,他肯定会掐着嗓子作妖。
顾渠也不隐瞒了,回道:
“明松傅。”
谢胥深深注视着玉雕,漆黑的眸子里没什么情绪,看起来很是危险。
顾渠猜不到他在想什么,但他看起来好像不太高兴。想了想,他忍住臊意,走过去轻轻吻了吻谢胥的额头。
这样的安抚显然很有用。谢胥皱起的眉松开,把玉雕扔到一边,伸手抱顾渠的腰,一本正经道:
“下次可不要随便收人家的东西了。”
顾渠问:“为什么,你会吃醋吗?”
谢胥笑了笑,抬头看向站着的顾渠,和他对视,声音很是柔和地道:
“你就当我会吃醋吧。”
吃完晚饭后,谢胥虽然舍不得,但还是回了宿舍。临走前他问顾渠可不可以把玉雕送给他,顾渠倒是无所谓,直接把锦盒递给了他。
谢胥笑眯眯地亲了他脸颊一下,拿着盒子下了楼。
直到来到小区里的垃圾桶边,他的笑意才倏然消失,表情变得冷漠而狠戾起来。
他打开盒子拿出玉雕,打量半晌,猛地往地上一砸。
“哐啷!”
玉雕自凤凰的中间裂开,掉出了一个黑色的小方块。谢胥捡起它,脸上没有任何惊讶的情绪。
他捏着小方块的手微微用力,神色很是阴沉。
“我最后警告你一次。”谢胥对着它沉声道,“别再给我耍花招,不然后果你是知道的。”
说完,他捡起地上的碎玉,和小方块一起扔进了垃圾桶里。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熊猫鲸的顶流歌手和他的伴舞官宣了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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