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渠知道她们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只好笑地翻了过去,想了想,还是回复了一句:
[你的提议很好,但是我可能不会采纳/doge]
被翻牌的粉丝很是激动,一下子下面就盖成了一百多层的话题大楼。
伴舞们这些天的训练都在为下半年顾渠的巡回演唱会和一个音乐节表演做准备。
天越来越热,即使开着冷气,跳一上午的舞早已让人大汗淋漓。顾渠拿了水,想向坐在地板上和陈持衡聊天的谢胥走过去。
然后还没走近,谢胥突然拿起放在一边的手机看了看,皱眉,接着走到了外面,应该是接电话去了。
“又接电话,谈恋爱了吧这是。”陈持衡坐在原地看着他背影笑他,“一天三四个,推销保险的都没有这么热情。”
顾渠闻言,抿了抿唇,拧开瓶盖喝了口水。
然而接完电话回来的谢胥脸色看起来并不好看,眼睑半垂,很是冷漠。
顾渠站在一边看他,谢胥也看了过来。他的目光有些复杂,但还是勾唇笑了笑。
顾渠点点头,若有所思。
这段时间的谢胥心情似乎很糟糕,不像以往爱说笑。本来天天缠着他的,这会子竟然连话都很少和他说。
顾渠私以为,可能还和他哥有关。提起那个哥哥,谢胥总是一脸烦躁和难以忍受的样子。
这日落了雨,总算不复前几天燥热。练习室里空调都不用开,打开窗户,凉风习习,加上楼层高的原因,空气湿润而清新。
顾渠看外面天气,思忖半天,待下班时间到了,大家准备回家之时,主动走到谢胥身边,轻声问:
“你,要不要来我家?”
说完,他就有些尴尬地看向一边,努力让自己显得自然淡定。
谢胥有点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片刻后笑了,很是高兴的样子,回:“好啊。”
他找到陈持衡,编了个借口就跟顾渠去地下停车场取车去了。
路上雨越下越大,车窗去雨丝密集。顾渠打开车载音乐。悠长空灵的钢琴曲在这样的天气下显得格外宁静。
恍惚间,仿佛地为琴,雨为指。高山流水,袅袅余音。
密闭的空间里很是安静,只有不停变奏的音乐。谢胥坐在副驾驶座上,偏头看向车窗外,不知为何,有些忧郁的样子。
顾渠看他一眼,又目光不明地移开。
他住的小区离公司很近。十几分钟的距离并不适合聊天谈心,所以他一言未发,任由沉默肆意随着音乐流淌。
因为这几天都在家,所以冰箱里的蔬果种类很是丰富。今天顾渠并不打算让谢胥做饭,只是打开电视让他坐在沙发上等。
因为下雨,屋里昏暗不明。顾渠开了灯,厨房里有点潮,但打开抽油烟机后,想着外面有人在等自己做饭,莫名的很温暖。
两个人的晚饭,不需要太丰盛。顾渠打算弄个两菜一汤就够了。土豆炖牛肉,素炒青菜,还有豆腐鱼汤。
门口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顾渠没回头,只是在一阵抽油烟机的轰鸣声中微微提高声音道:
“电视不好看的话,下面的柜子里有游戏光盘,顾源买的,你应该也喜欢打。”
厨房里很热闹,除了传出的阵阵香气外就是做饭的各种声音。顾渠没买静音式抽油烟机的原因就在这儿,有点声音才算做饭嘛。
谢胥没搭声,只靠在门口双手抱胸地静静看着他。
顾渠没得到回应,回头看他一眼。青年长身玉立,铅华洗尽,珠玑不御。
那双清亮的黑眸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眼神复杂。
他一愣,边翻炒锅里的牛肉块,边问:
“怎么了?”
谢胥浅笑道:“看大歌星做饭,新鲜。”
顾渠“嗳”一声,转过身不理他了。
谢胥松开手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了他,下巴很是自然地搁在了他的肩膀上,跟条大狗似的。
顾渠又“啧”一声,还没说什么,谢胥就沉沉叹了口气,幽幽道:
“让我抱一会儿吧,哥。我好累啊……”
这语气说不出的疲惫心累,仿佛被什么事沉甸甸压着,透不过气似的。
顾渠握锅铲的手一停,皱眉,半天才哼道:
“那别耽误我做饭。”
谢胥笑了笑,轻轻地“嗯”一声。
他就这么抱着他,什么都没做。顾渠要去洗菜池洗菜时,他就松开,等他回到锅灶前再重新伸手抱上。跟孩童搂着玩偶似的,幼稚却认真。
顾渠菜做得很快,豆腐鱼汤出锅的时候饭也煮好了。
两人坐在桌子前面对面,电视里正放着《新声一代》。顾渠觉得尴尬,想换个节目,谢胥却看他一眼,口气温软道:
“我想看。”
顾渠只好乖乖放下遥控器。
“你不是有事要问我吗?”谢胥支着下巴,看着他笑,“问吧。”
“你这么说,那也知道我要问什么了吧。你会告诉我吗?”
“……不会。”
“为什么?”顾渠很是疑惑,“又是你哥哥的事吗?”
谢胥轻轻偏过头,夹了一块牛肉放进顾渠碗里,很明显的一个躲避动作。
顾渠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小谢,我很关心你,有什么烦恼你可以和我说,憋着只会更难受。”
谢胥却挑眉,有点漫不经心的样子:
“我没有难受,哥你想多了。”
“那你这些天……”
“我这些天怎么了?”
顾渠:“……”
没怎么。只不过他的情书甜糖没有了,每天固定的早安晚安没有了,那独属于他的热情又纯粹的笑容也少了。
顾渠心里很是憋屈,但他肯定不会说,只是抿紧唇有些严肃地看着他,想从他脸上探究什么似的,目光一寸寸将他的表情收入眼底。
要是顾源田绒看到他这样,基本上心理早就破防,直接“缴械投降”了。
而谢胥却淡定得很,看他有点生气了的样子,也不再说什么,低头开始认真吃起顾渠给他做的晚饭。
顾渠看他这副模样,渐渐真的生气起来。
其实平心而论,他不过是谢胥的一个前辈,或者说是上级,不应该多问他的事,甚至没理由生气。
可是今非昔比,自从那天晚上双方“对线”互相坦白后,他已经很难不对谢胥的事上心。
本来以前就有点在意了,现在只不过更在意乃至到了会因此有情绪的时候了。
顾渠就这么坐着,冷冷盯着谢胥。对方不仅心平气和地吃着饭,看上去还很享受。
两个都是聪明人,不过在互相较着劲罢了。
顾渠经历了大风大浪,再怎么成熟稳重,能忍耐心,碰见这跟荷尔蒙扯上关系的事,也是要受下挫的。
像木头坐了半天,谢胥都吃完了一碗饭,顾渠才沉着嗓子冷冰冰开口:
“我想做你男朋友。”
话音刚落,谢胥长眸一眯,很是矫揉造作地做出一副惊讶姿态:“什么?!”
看这模样就差摔碗表示不可置信了。
顾渠磨一磨牙,又重复一遍,生生把情话说出了威胁的口气:
“我想做你男朋友,可以吗?”
谢胥捂住心脏,皱眉正色道:“哥,我好像幻听了,你说什么,能再说一遍吗?”
顾渠笑了笑,回:
“你是幻听了,来吃菜,吃完了菜我不送了,你自己打车回去吧,乖。”
谢胥这才收了这副嚣张姿态,右手握拳置于唇边,偷笑两下,看顾渠恼羞成怒,赶忙起身走过去要抱他,道:
“哥我错了,可以,可以的不得了,从今往后你管我叫宝贝,我管你叫宝贝哥,你问我啥我都告诉你,好不好?”
顾渠推他一把,不重,但面上还是毫无表情的:“滚!”
谢胥又不要脸地凑过去,顾渠索性站起来想弄点气势出来,结果刚站起来,就被他抵在一边墙壁上,动弹不得。
“谢胥!”他这回是真的恼羞成怒了,“放开!”
谢胥不说话,还是玩闹的姿态,笑吟吟地看着他。
顾渠皱眉要挣脱,觉察到那放了情绪在里头的力度,他这才稍稍敛了笑,总算认真道:
“我真错了,哥,不闹了,你别生我气了。”
顾渠看他露出一副大型犬类受了委屈一样可怜巴巴的表情,冷哼一声,总算不动了。
两人就这样面对面,你望着我,我望着你。
才几秒,顾渠丢了多活九年的经验,给这厮盯得动都不会动了。
这和以往的每一次接触都不一样,两个人跟通了电似的,光彼此注视着,就到了头晕眼花要晕过去的地步。
顾渠被这双清澈干净的眼睛深深地凝视着,只觉得自己之前写的所有情歌都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瞳孔扩大,脸红心跳,口干舌燥,四肢发软,不知所措……
当感受到谢胥炙热的呼吸喷洒在自己耳边的时候,他几乎都快不会呼吸了。
“你不是说只能接受枫哥的吗?”谢胥凑到他耳边低低地笑,他的嗓音没有顾渠那么富有磁性,但刻意放缓的时候,声线却很妖娆,同样让人酥麻发软,“这才多久啊?”
顾渠偏过头去:“我后悔了,为了知道你的那些事才说的,你放开我,我现在不想知……嘶……”
脖子一疼,顾渠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这狼崽子敢咬他!他活了这么多年,还真没人敢对他这样!果然有些人就是容易恃宠而骄,蹬鼻子上脸。
顾渠眉头皱得紧紧的,不至于疼到难以忍受,但就是觉得羞耻。
他彻底被惹怒,使了力要挣开,谢胥却算好他情绪似的及时松开了手,于是顾渠顺势把他抵在墙上。
“渠哥……”他舔舔嘴唇,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眼尾微微下垂的地方竟然还泛着红,“刚刚给了人家名分,现在又不要人家,你怎么可以这样啊。”
顾渠本来想斥责他的,被这妖精似的模样一弄,不由得无语起来:“……”
偏偏谢胥不依不饶,发/骚上了瘾似的,学起了苏浙姑娘的软语哝腔,嗲声嗲气的:
“其实人家早就知道你喜欢人家了。顾源姐说你其实背地里都和她说你和我交往了……不过今天你才正式承认,弄得人家之前好忐忑啊……”
说实话,他这副样子,就差拉开衣领子捏着兰花指,羞怯地对顾渠说:
“奴为出来难,教郎恣意怜。”
顾渠一脸震惊地松开他,先问了“你还能再骚点吗”,又问“我什么时候和顾源说了我在和你交往”。
谢胥听到后面这句疑问神色稍变,道:
“她说你去她家安慰她的时候,她问你,你承认了。”
顾渠的表情一瞬间很是精彩。
谢胥拿出手机,翻出了微信聊天记录给他看。
顾渠看完后更加疑惑了,仔仔细细回忆了下前几次和顾源见面的场景,没有哪一次顾源问过他和谢胥的事啊。
可是顾源却又的的确确和谢胥描述了这件事。
顾渠沉吟许久,口吻肯定道:“她没问,绝对是自己猜的然后在向你套话。”
他这话一出,谢胥嘴角的笑彻底隐去。两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谢胥用一种惊讶又怜惜的语气开口打破了沉默:
“哥,你,才三十二就已经……”
他说到这为难地看了眼顾渠,很是沉痛:
“就算工作再忙就要注意休息啊,阿尔茨海默症很难治的,加油,我不会离开你的。”
顾渠:“……”
为防止顾渠暴走起而攻之,谢胥赶紧回到位置上端起碗,试图转移话题道:
“啊,菜要凉了,我们赶紧吃吧。”
顾渠给他弄得很是憋屈,但看见谢胥嘴角藏不住的上扬的弧度,心突然软了软,还是跟着坐了回去。
他刚刚没吃多少,折腾了大半天,也确实饿了。谢胥看他这样,自己也不动筷了,还给他夹菜,看他吃得香,又问:
“够不够,要不要我再去炒一个菜?”
“够了。吃多了难减。”顾渠属于那种很难胖起来的体型,但还是得注意点热量的摄入,“你不吃了吗?”
谢胥含情脉脉地注视着他:“奴家看着官人,奴家就饱了。”
顾渠差点吐出来:“我觉得我有点后悔了……”
谢胥问:“后悔什么?”
“中了你的奸计,上了你的贼船。”顾渠痛心疾首,“你这几天果然是故意的。”
谢胥又问:“故意什么?”
顾渠话刚要说出口,又反应很快地给咽了回去。
要是让这小子听到自己亲口说出自己很在意之前他对自己的“热烈追求”,他的尾巴估计能翘到天上去。
“哥哥……”顾渠才沉默一会儿,谢胥又开始嗲声嗲气地撒娇,“你不是怪人家之前冷落你了呀?哎呀,不要生气了嘛,我们现在都是男男朋友了,不能这样互相生气的。”
顾渠这下子是真的吃不下饭了,他用尽毕生的修养忍住把这厮扔出公寓的冲动,放下筷子,口气尽量温和:
“能不能别这样。”
谢胥微微嘟嘴,不过他做这动作并没有多违和,因为年轻的原因,显得很孩子气:
“哪样?”
顾渠学了下他的样子,掐起兰花指:“这样嘛。”
“噗!”谢胥给逗乐了,总算恢复正常,笑了一会儿,才敛了笑,随意拨弄了两下桌上的筷子,盯着它们语气平淡道,“顾源姐说,你是个很固执的人,固执到不撞南墙不回头。”
顾渠看他,不作声,有些弄不明白他干嘛突然这样说。
“她还说你是那种喜欢一个人就喜欢一辈子的性格,按理说会暗恋枫哥一辈子,宁愿打光棍也不会找下家,但没想到会和我交往……”
“所以她猜啊……”谢胥说起什么好玩的事似的,笑了起来,嫩红的舌尖舔了下唇,眼波流转,好不摄人心魄,“你是把我当替身了。”
顾渠闻言一愣。
“因为我是被枫哥送过来的,长得有点像年轻时候的他,舞跳得也好,照顾人时也认真负责,要说渠哥你想和谁谈恋爱,那肯定就是我了。”
“可惜她是错的。”谢胥说到这无奈地叹了口气,抬眼和顾渠对视,眼睛一眯,尽是挑逗,“我有一万种样子,你都会喜欢上我。但没有一种样子是枫哥的样子。”
顾渠:“……”
他一时间说不出话,也无法反驳。
毕竟把谢胥当替身这种话确实太荒谬了。他虽然因枫哥遇见这个青年,但被他吸引,绝不因为是枫哥。
谢胥就是谢胥,他只是他自己。
即使刚刚谢胥那样装模作样,他虽然表面看起来恶心得吃不下饭,但私心里,还是觉得可爱和喜欢的。
顾渠将他清俊的五官用视线深刻地描摹一遍后,轻轻笑了笑,道:“的确如此。”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熊猫鲸的顶流歌手和他的伴舞官宣了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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