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费力睁开眼睛,摸过手机,看也不看地接通:
“喂?”
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主要是困的。
“喂,哥,我想过来看你可以吗?”
顾渠眼皮都睁不开:“嗯?小谢?”
“是我。我买票吧……已经买了,第二天早上我就过来了,你很困吗?那我向田姐要地址吧……”
顾渠脑袋嗡嗡响,还以为自己在做梦,于是很是随便地搭腔:“好啊,辛苦了,谢谢。”
虽然不知道对方做了什么,但好像是为他做的事,他本能地道谢,打着哈欠,几乎快要困死过去了。
“哥,你好可爱。”对方笑起来,声音低沉有力,“我给你带好吃的,那里的东西你肯定吃不惯吧?”
“好的,谢谢。”
“那你继续睡吧,我不打扰你了,晚安。”
直到电话挂了他都没有反应过来,只握着手机等对方继续讲话,没声了他就闭眼睡觉。屋子里安静,没人讲话,他很快又沉沉睡去。
醒来的时候手机已经被自己踢到床角,顾渠坐在床上有点发愣,抓抓头发,感觉忘了什么,但好像又什么都没发生。
他给手机充上电,现在是早上七点半,节目正式录制时间是九点半。顾渠肚子有点饿,准备洗漱好就去五楼的酒店餐厅吃早餐。
刚用随身带的剃须刀沾泡沫刮胡子,门铃声响的时候顾渠耳边都是“嗡嗡嗡”,响了一阵他才反应过来,关了剃须刀把脸一冲,走到门口看了看猫眼。
是田绒。
这丫头早醒了,但是看昨天顾渠身体不舒服就掐着点过来喊人起床,免得喊早了顾渠起不来。
“哥,你起了。”她拎了一份早餐进来,“我还以为你不舒服可能不下去吃,给你带了份上来,身体好点没?”
“好的差不多了,带了什么?”
“面,不辣的。”
“行吧,就在这吃吧。”顾渠也不挑三拣四,接过坐在床边嗦面,“你坐那等下吧,我吃很快。”
“那我把刚刚节目组发来的今天的录制安排给你讲下吧。”
“行。”
顾渠边听边吃,面的热气直直冲脸,但他除了浓烈的小麦味外闻不到什么香气,还有点鼻塞,看来还要吃药,希望录制的时候声音不要太怪吧。
想了想,还是和田绒说:
“你联系下节目组,让他们跟主持人说下,少cue我一点,今天嗓子状态不好。”
田绒也觉得听起来闷闷的,连忙点头打电话给了一个负责人。
吃完面后,顾渠又喝下一袋冲剂,这才坐着保姆车去了录制会场。
感冒药吃了就容易犯困。他一年里就生个一两次病,都是轻微的小感冒,故而对药的抗性不大。
一袋冲剂喝完,竟然有些疲乏,顾渠不由感叹人生病了就是会软趴趴。
从会场休息室化完妆出来还在走廊上碰见了明松傅。他温声询问:
“顾老师,好些了吗?”
顾渠躲不过去,微笑着点头。
“那就好。”明松傅倒也没有多说,只礼貌地提醒,“要多注意休息啊。”
“嗯,我先去场地了,祝你今天比赛顺利。”
明松傅笑了笑:“谢谢顾老师了。”
顾渠径自朝场地入口走去,走到一半只觉得不对劲,转头看去,发现明松傅正盯着自己的背影看,目光幽幽。
他还没生出什么想法,明松傅就自然而然地冲他一笑,转身离去了。
顾渠皱眉,觉得这人实在是奇怪,索性头也不回地去了场地。
虽然明松傅在他面前的态度怪怪的,顾渠不喜,但他并不会把这种情绪带到舞台上,至少评论明松傅的时候和评论其他选手一样冷静淡定,有褒有贬,分数也公正。
不过说实话,他的实力在一群风格独特各有千秋的选手里面确实算中规中矩。
但如果有节目组刻意捧,最后在观众投票上做手脚最后让他获得了一个名不副实的名次的话,顾渠也不会说什么。
因为这么多年,这种事真的是见多了。大环境就是如此,他能做的也只有保证自己给出的结果不失偏颇。
因为跟节目组沟通过的原因,那热情过盛的两位主持人终于放过了顾渠,他半天录制下来,没讲什么废话,声音最起码听起来不嘶哑。
一直录到下午五点多才结束,中间为了效果都不带休息的。
顾渠中午只喝着矿泉水吃了两个面包,今天依旧没兴趣参加节目组的聚餐。
去休息室的路上,田绒才终于找到机会和他说:
“哥,谢胥来了。”
顾渠接过她递过来的手机,刚打开,闻言猛地一惊:“嗯?”
有个评委老师走他前面,听到动静转头看他。顾渠冲他笑笑,示意没什么事。
回头看田绒,她竟是一脸莫名其妙:“他不是和你说过了吗?这么惊讶。”
“我不应该惊讶吗?”顾渠扬眉,“他什么时候和我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这句话说完,还没等田绒说什么,他突然想起来似的,停住脚步打开手机通讯录看了看,果然,第一条是来自谢胥的电话,时间是晚上九点二十一分。
田绒也跟着停下,还有些懵,一脸看老年痴呆的表情看顾渠。他只好无奈扶额,解释:
“昨天晚上打过来我还在睡觉,还以为在做梦。”
田绒点了点头,看他那如同看老年痴呆的眼神却更加坚定了。
顾渠:“……”
他轻咳一声,努力在小助理面前恢复人前镇定自若的模样:
“人到了?”
“早到了,大概四点钟给我打的电话。现在在休息室,我领过来的。”
顾渠看她一眼,有点好奇谢胥找了什么借口糊弄她,总不能说他是担心自己想念自己才隔天风风火火地坐飞机过来看望吧?
那岂不是当场出柜,要真这样田绒此时估计下巴都震惊得脱臼了,目瞪口呆地走过来和他说谢胥来了。
思及此,他重新迈开步子朝休息室的方向走,故作云淡风轻地问:
“昨晚睡得沉没听清,他过来干嘛啊。”
“哦,他有个大学同学听说中暑起了疹子去医院,路上出了车祸还掉进河里,谢胥听了过来看看他,顺带给人家捐点医药费帮帮人家。已经探望完了,他说还有时间就来找我们了。”
顾渠:“……”
他口中的这个“大学同学”,是暗指他吗?
没好气地和田绒到了会场给他准备的休息室门口,推开门,这位不请自来的大爷正姿态慵懒地躺在柔软舒服的沙发椅上看杂志,偶尔挑挑眉,看起来很是享受。
听到动静后,谢胥拿起盖在肚子上的黑色的潮牌鸭舌帽,冲顾渠挥了挥,笑眯眯说:
“Superise!”
顾渠也眯眯眼睛,走过去找地方坐下:
“同学不是出事了吗?你还笑那么开心,塑料同学情吗?”
谢胥从沙发椅上起来,慢条斯理的:
“他专业排名第一,我第二,你说我开不开心?”
顾渠:“……”
倒是田绒憋不出笑了一声,然后看时间不早了就去把东西收拾收拾,将包背上,道:
“回去吧。”
……
回酒店后,顾渠让前台给谢胥开了间房,不然这小崽子肯定又要缠着和自己睡一块,以前大家藏着掖着,现在还这样那估计顾渠这几天节目都别想录了。
谢胥看着顾渠递来的房卡,挑挑眉,倒也没说什么。不过顾渠上楼的时候,他就捏着房卡跟他上楼。
他出电梯,他就跟着出电梯。
田绒在外面买晚饭去了,不在。故而顾渠没忌惮什么,凤眼一眯,低沉着嗓音,问:
“想干嘛?”
谢胥露出一抹笑,清水似的,干净纯粹,偏偏他表情再怎么纯良,在顾渠眼里都是狐狸一只。
“哎呦。”谢胥看他这防备的样子,只想笑,直接伸手拿过他包,打开取出房卡刷开房间,“我就想看看你,看两眼而已。”
顾渠心情复杂地跟进去,把门关上。
谢胥随便找了个沙发坐下,把包搁一边,目光逡巡一圈,落在了桌上的药袋子上,口气温软了些:
“好点了吗?昨天你说生病,我还以为你发烧头疼,很严重。”
顾渠满不在乎的:“什么啊,就是太累了有点着凉,困的。说起来我好久没去健身房了,也该好好锻炼锻炼了。”
谢胥看着他,目光沉静。
青年oversize的牛仔外套里是简单的字母印花T恤。双手抱胸,露出的手臂强健有力,却不显得粗鲁,很是白皙悦目。
那双专属于他的黑沉沉的眼眸直直盯着顾渠,深邃清澈,目光意味不明。
顾渠给看得有些手足无措,只能故作镇定地询问:
“你准备待多久?”
“明天就回去了,后天要上班。”
顾渠突然想起来今天是周六。
“哦。”他揉揉鼻子,“那你晚上好好睡一觉,坐飞机也累。不是,大老远跑来干嘛?没有视频通话吗?”
谢胥一笑,轻声细语的,像是叹息:“想你了。”
顾渠给他看得老脸一红,暗想田绒怎么还不送饭过来。他没谢胥那么不知臊,故作心如止水地低头看手机,一脸严肃地点开弹窗弹出来的一条新闻看——
“中学生背着爸妈偷偷出来约会,岂料在商场碰到出来约会的爸妈!?”
顾渠:“……”
往下滑,换了条经济新闻。
谢胥却摸摸下巴,忽然露出一抹坏笑:“哥,你怎么和顾源姐说……”
他刚提“顾源”二字,顾渠忽然想起她和任毅常的事,抬头追问:
“常哥怎么样了?你有关注吗?”
任毅常被他说过后就很少回他消息了,一副很忙的样子。
谢胥点了点头:“听说他请了三天的假期,说是有事要忙。”
顾渠闻言,总算松了口气,笑道:“他这是认真了。”
话说完,想起他前妻又皱皱眉,希望老天长眼,这一切只是个无中生有的阴谋,而不是个意外。
至于顾渠那边,估计她也不喜欢她老板,如果那龟孙求婚,她肯定不会答应。
等任毅常把事情处理完了顾渠就把视频给她看,好让她有个正儿八经的分手借口,顺便给那渣男一耳光。
谢胥看顾渠一脸凝重,显然是为自己妹妹担忧着。他便兀自笑着住了口,兴致没减,等顾渠回了神,他突然招了招手:
“哥,过来。”
顾渠警惕的:“干嘛?”
谢胥笑笑,打开了自己的背包,从里头拿出一个用金丝扎带密封好的袋子,印有小蜜蜂塑料食品袋里装着形状精致的曲奇。
顾渠见了,没多想,只问:“哪买的?”
谢胥表情一噎,那迷人的笑容僵了僵,片刻后才无语道:
“不是,这是我自己做的,给你吃的。”
顾渠轻咳一声,说了声“谢谢”,主动走过去接过曲奇,解开包装袋拿了一个出来尝。
本来想着味道如何他都会不吝啬地夸奖,没想到比意料内的还要好吃。
香浓的牛奶味甜而不腻,曲奇上撒了巧克力豆,烘培得脆脆的,咬开里面还有蔓越莓,反正顾渠吃了一个大脑当机一下,又拿了个出来吃,这才想出了夸奖的话:
“很不错,我真觉得当伴舞委屈你了,米其林大厨才配得上你的手艺。”
谢胥闻言没多少被心上人拍马屁的兴奋,只淡笑着:
“做饭只做给一个人吃才有意思,做给一群人,那就挑不出特别之处了。”
顾渠没想到他这都能说出骚话来,半天说不出话来,只又吃了几块曲奇,这才重新绑好包装放在桌上,准备当零嘴吃。
门铃声这时被按响,顾渠过去看了猫眼开门,谢天谢地,晚饭终于来了。
田绒拿了自己那份回了房。她买的盒饭菜色很丰富,都是不辣的,这也是难为她了。
顾渠和谢胥坐在沙发上吃着,中途顾渠把房间的智能投幕开起来。他住的这间房间是影厅套房,灯光一关,身临影院。
两人随便点了一部评分不错的喜剧看。顾渠笑点不低,但也不高,有些地方还是没忍住,一拍大腿,小孩子一样哈哈笑,嘴里饭都差点喷出来。
谢胥则更是随心所欲,笑得肩膀直抖,田绒买的饭他根本没吃多少,全程都在笑。顾渠有些场景不想笑,但给他感染的,也不由得笑出来。
影片播到最后,突然煽情起来,前部分针锋相对互相搞鬼的男女主角对上了眼,虽然画风依旧搞笑,但音乐一响,互吻的时候还是让人感觉满屏幕的荷尔蒙。
顾渠笑容渐渐敛去,不自觉转头看向谢胥。他依旧笑着,不过没那么夸张,淡淡的,却让人觉得很撩人。
谢胥看着他笑,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老喜欢盯着他,眼神还怪怪的……
怪,高兴的。
影片灯光色彩晦涩,转眼到了黑夜的画面。谢胥的五官在这样光线不明的场景里越显立体。
星眸挺鼻,眼尾微微下垂,眼圆瞳深,干净纯粹。薄唇,唇角微微上翘,多情风流,霞姿月韵,俊美无涛。
他笑着,看向顾渠的眼神专注,如有霜雪降临,别无它色。
顾渠亦专注看他,两人有一瞬间忘了呼吸,只想凑近,再凑近。
谢胥和他鼻尖对鼻尖,喉结上下滚动了下,哑声问:
“我……可以亲亲你吗?渠哥。”
顾渠给这一问弄得回了神,倏然皱眉坐回去,喘了喘,有些无措地扒了两口饭,拒绝的语气竟然很没底气:
“不……”
话还没说完,他的脸就被谢胥用双手捧着转过去亲了亲鼻尖。青年毫不气馁,得寸进尺又有点嚣张的:
“哦。”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熊猫鲸的顶流歌手和他的伴舞官宣了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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