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渠应付这样的饭局已经到了如火纯青的地步,坐在一边察言观色,待时机成熟之时,发消息给田绒,讲句客套话后施施然离去。
夜里的上海正是最热闹的时候。他这次录歌的地方刚好在浦东,东方明珠熠熠生辉,浓烈的灯光色彩铺陈在黄浦江上,晕染出最颓靡的众生百态。
洋楼长街,人声鼎沸,广场上还有好多小孩练滑板。车因为堵的原因开得慢,顾渠看得出神,手机消息一条一条蹦出来。
他来了兴致,随手拍了几张。谢胥发来语音,顾渠没点开听,只转化成文字。除了询问他的情况外,就是随便聊聊今天的琐事。
顾渠挑着回答了几句,想了想,把自己刚拍到的照片发了过去。谢胥很快回了,还是语音,顾渠也还是转换。
要命的是,虽然只有寥寥几语,他似乎也能想象出那语气里暗含的笑意。
顾渠关了屏幕,盯着车窗外发呆。
他是真的越来越不知道怎么面对谢胥了。说不喜欢,只把人当个后生,那是不可能的。可让他接受和人正儿八经的谈恋爱,这就是另外一件事了。
反正怎么说呢,他此刻也有点犯贱,跟全天下暧昧的有心人一样,既不愿意就这样答应人家,也不舍得狠心拒绝。
大概人性就是这样吧。跟蜜蜂贪婪地吸食花露一样,本能地享受这种心痒难耐的感觉。
和恋爱不同,不会有患得患失害怕对方厌弃的恐惧,只有被对方全心全意在意的甜。
顾渠把手机塞进兜里,搓了搓手。他看向车窗外的眼神很是冷静,心却有些微妙的疲惫。
录完歌后顾渠就回了温州,到的时候是中午,暑气蒸得人头皮发麻,他还要戴着帽子和墨镜,闷出一身汗。
谢胥也不午休,赶着过来给他做饭,还买了冰镇西瓜。
顾渠念叨他不好好休息,来回折腾弄得自己都不好意思了。谢胥就笑着用牙签插一块西瓜塞他嘴里,只打趣说:
“那你从了我,就不用不好意思了。”
顾渠皱眉,他仍嬉皮笑脸。见他如此,顾渠叹了口气,想和他好好聊聊,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午饭做的凉粉。顾渠真觉得谢胥是不是厨师世家,做菜的手艺怎么这么好?一口两口不够,他吃完,盘子里一根黄瓜丝不剩。
谢胥看了笑:“我就说不够,要不再给你弄点小食?”
顾渠摆手:“不了,很撑了。”
谢胥就乖乖给他去厨房洗碗。顾渠懒得帮忙,就站在门口看,心里痒痒的发热。难受,想挠,挠不到,差点就真有从了的想法,赶紧转身骂自己。
老流氓,想什么呢!人才二十三岁啊二十三,不是三十二!
他这样想着,径自去了卧室拿衣服去浴室冲凉。中途听见谢胥敲他玻璃门,说:
“哥,我回公司了。”
“等等。”顾渠匆匆停了花洒擦干身子,“我和你一起去。”
“啊?”
“我回去看看常哥,他今天在公司吧?”
“在的。”
顾渠放下心来,好不容易相中的妹婿不能跑了不是?他非得让任毅常叫他哥不可。
两人于是上了顾渠的车一起去公司。车上谢胥不老实,还凑过来在他身侧闻,故意撩他:
“哥你身上好香啊,用的什么香水?”
顾渠面不改色的直视前方:“六神花露水。”
谢胥听了转头闷笑。顾渠又补充:“驱蚊专用,你也可以买一瓶。”
谢胥听出他话里意思,挑眉,看他不说话,深色的瞳孔幽幽。顾渠瞄他一眼,给他盯得头皮发麻。
刚要开口,这小崽子凑过来,声音淡淡,却有些危险的告诫意味在里头:
“蚊子不仅缠人,还会咬人,哥要小心啊。”
他特意加重“咬”字,说完后坐回去,眯着眼睛哼歌。
顾渠也不跟他计较,只专注开着自己的车。
回公司后谢胥去练习室训练了,顾渠则直奔任毅常办公室。敲开门的时候他还在和带的另外一名女歌手谈事情。
顾渠不打扰他们,打完招呼后就坐在沙发看手机,联系他妹。这妮子好几天没发朋友圈,也不和他说话,他担心得够呛。
“你要是同意的话,我就帮你联系,反正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任毅常一边和人家说,一边瞄向顾渠,“你好久没活动了,虽然专辑还在准备,但也要多多露面才是。”
那女歌手连连点头,在任毅常面前显得格外局促。
他们这个圈子就是这样,名气大的歌手在经纪人面前就是大爷,名气小的则跟上学班里那些成绩不上不下的同学一样,见了班主任话都不敢多说几句。
任毅常又和她说了会儿,这才让她出去。
门关上以后,顾渠抬眼和任毅常一对视,不吭声,还低头看手机,等着他妹的回信。
任毅常则淡淡开口,问:“今天不是刚回来吗?不好好休息跑过来干嘛?”
顾渠懒洋洋地回答:“想过来就过来喽,还要选日子的吗?”
任毅常:“……”
“节目录的怎么样?”他因为带着三个歌手,平日里都很忙,像顾渠录制节目这种事一般都不会跟着,“我听田绒说,有个新人女歌手你特别欣赏是吗?”
“嗯,叫解忆之。”顾渠三言两语地解释,“各方面条件都不错,我觉得她拿总决赛冠军都没问题。”
任毅常却是皱眉,意味深长地劝告说:
“欣赏归欣赏,别表现的太狂热,传出绯闻就麻烦了,你老人家万年清心寡欲,多少营销号翘首跂踵地等着写你的八卦呢。”
顾渠“嗯”一声后,不搭腔。
气氛一下子诡异得沉闷下来。顾渠还好,沉静自若地玩手机,倒是任毅常有些焦躁不安起来,翻一会儿文件又站起来,顾渠问他干什么,他说出去有事。
顾渠冷笑着看他出去,低头看看手机,依然耐心地等着顾源的回复。
左等右等,她也没回。顾渠才不相信她正认真工作呢,整个公司估计就她最会找机会划水。
他等得着急,于是直接打了个电话过去,响通没一会儿,对面竟然给挂了。
嘿!
这可给顾渠气坏了,他刚要在微信里质问,顾源竟然回了:
[我有男朋友了]
顾渠一看,心猛地一跳,半天没反应过来。
短短六个字他来来回回地看,终于忍不住长啸一声,气愤地噼里啪啦打着字:
[谁啊谁啊谁啊!谈恋爱怎么不和我说,你怎么回事,我告诉你你要是因为任毅常的事赌气我可不愿意了,把人照片给我看看听见没!]
顾源懒得理他,再发消息过去竟然被拉黑了。顾渠郁结不已,差点呕出一口老血。
一想到精心照顾多年的亲妹妹给某头不认识的猪拱了,他就想要抓狂。正好任毅常这时候推门回来,顾渠抬头冷冷瞪他,说:
“顾源有男朋友了你知道吗?”
任毅常闻言,抿着唇不吭声,径自坐回办公桌后面。
顾渠皱眉,欲要发作,任毅常却轻描淡写地开口,目光向下:
“知道,她老板。”
顾渠一惊:“啊?”
任毅常不说话了,只继续看刚刚的文件。
顾渠站起来走过去,一拍他的桌子,质问:
“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任毅常不答。
顾渠抢他文件,任毅常这才抬头,神色冷静,语气也是事不关己的淡然:
“她能找到真心喜欢的人,挺好的。”
顾渠听这话,翻了个白眼。现在轮到他说不出话来了,只阴沉沉地盯着任毅常看。
任毅常拿回文件,低头翻了一页。沉默片刻,又说:
“两个星期后我和牧烟复婚,你会来参加婚礼吗?”
顾渠咬牙,看他的眼神失望又无奈:“任毅常,你个傻b!你最好以后后悔了也别说出来,我再也不帮你了。”
说完他就转身走了,也没看任毅常脸上的表情。
这俩人别扭来别扭去,顾渠倒没料到自己才是最受伤害反应最大的那个。
视如兄弟的人对自己只字不提,他知道他有苦衷,但究竟是什么样的苦衷,才让他连说出来都不敢?
顾渠给这两人弄得头疼,下楼去地下室取车的时候还遇到了华越的老总吴安晏。
五十岁的老男人,保养却得当,没有累赘的啤酒肚,一双长腿更是矫健有力。不过因为老是笑眯眯的原因,眼角起了不少细纹,但看着很是亲切。
他从车上下来,和顾渠打了招呼。顾渠本想就这么离开,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拽住吴安晏,先是和他杂七杂八聊了一些,最后才若无其事地询问:
“吴哥,最近常哥要和他前妻复婚那事你知道吗?”
吴安晏点头,笑呵呵的表情收敛了些:
“哦,他啊,我知道的,还问我要不要参加呢。”
顾渠故作苦恼:“啧,这是怎么回事?他那前妻你和我都知道,那德行是真的不行,怎么好端端的又旧爱复燃,要复婚呢?”
吴安晏沉默了,顾渠看他神情,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
他和顾渠不一样,和任毅常认识的时间比顾渠多了好几年,那有些事顾渠是绝对不知道的,但他肯定清楚。
过了片刻,吴安晏才招招手,轻声说:
“来我车上谈谈吧。”
顾渠“哎”一声,终于松一口气,跟他走了过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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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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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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