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巴小说网>都市言情>沉醉的黄丝绢>第46章 第四十六章
  第四十六章

  柳绿草枯,冬去春来,从结婚时起算已过去了三个年头。这时光呀,当你身处其中时,并不一定能急切的感觉它在流逝,而当你回首顾盼时,那时光就像飞逝一样。转眼间冬洁已两岁有余,再过几个月便满三岁。这孩子乖巧懂事,比别的孩子要早熟许多。冬洁就像知道妈妈心里的难处似的,很少哭闹,穿在身上的衣服,几天都不会弄脏一处。吃饭时,很少会把饭粒掉在地上,就是偶尔有,那她也会用小手把它捡起来,说:“这样就不用奶奶去捡了。”还说:“自己的事情就要自己做,这是妈妈说的。”凡玩过的玩具都一样不落的收起,放在那只发着暗红光亮的藤篓里,这是奶奶从老家带出来的。小小年纪的冬洁,那嘴却如蜜一般的甜,极招人喜欢。爷爷奶奶更是视冬洁如宝贝一般,一日都离开不得。因为尚小,还进不得幼儿园,所以,白天都由她爷爷奶奶带。本来每日早上文丽便要匆忙地把冬洁送过去,不过后来都由她爷爷奶奶过来接。因为文丽工作忙,她婆婆想尽可能的多帮着她些,再则也可让冬洁多睡一会,孩子毕竟还小。只是下班后仍须文丽自己去接回来,因为她下班从没个准点。文丽一直是学校的优秀教师,现在又被评为局级优秀教师,自此那工作似乎又添了许多的忙处。她婆婆看了暗自心疼,儿子云山多数时日都在外头,就是回到家也不会主动帮着做点事情,就像那算盘,你不拨,他不动。文丽似乎从来都不去说他,只管自己做。这又要忙里又要忙外的,她一个人哪里顾得过来。因而她婆婆就说:“我看你一个人忙不过来,就让冬洁在我哪里,等星期日再过来接,这样你也好轻松一些。”

  文丽笑笑说:“妈,我知道你为我好,可是,我担心这样对她日后念书会有影响。因为我带在身边多少总能教她一些东西。”

  她婆婆说:“这话是有道理的,只是我看你太辛苦了,都怪云山不懂事,也不知道帮衬你一些。要不这样,遇上刮风下雨天或是太晚就不用来接,让冬洁留在我那里好了。”

  文丽知道婆婆是诚心诚意地,不好一味拒绝,伤了婆婆的一片好心,因而就松些口气说:“这样也好。”接着又安慰婆婆说:“你也不要怪他,出车在外也挺辛苦,没事的,我能应付过来。”

  文丽把冬洁接回以后就要忙着做事,这时冬洁便安静地坐在小椅子上,顾自玩游戏或看儿童画报。有时也会拿起笔在本子上画些儿她的智力所及的图形,过后请妈妈给她改。她已能写一到一百的数字,还能熟练的写自己的名字。文丽批改作业时,冬洁便坐在膝下,她最喜欢听妈妈讲故事。文丽便把大哥哥大姐姐写的作文念给她听,把作文中的成语故事讲给她听。文丽是教语文课的,她知道语文是最不好恶补的,写作文全凭平时的知识积累。她想用这种潜移默化的方法,让冬洁受些启蒙式教育。其实她的目的并不在教授知识本身,教授知识是学校的任务,应该留待学校去做。她只是想让冬洁受些进退应对,待人接物,动手做事这方面的日常知识,同时也让她从小树立起趋善避恶,懂得感恩的意识,期望她以后能有一个良好阳光的心理素质,这才是她的目的,这也是为人父母所应尽的责任。

  小冬洁见到云山时不知怎的,总显得害怕不敢出声,也不敢亲近,躲在妈妈身后或奶奶身后,一双乌黑的圆眼怯生生地看着他。谁都看得出来,云山一点也不喜欢冬洁,即便看她跌倒了也不会上前扶一把。为此他爸妈曾严厉地呵责他,总以为云山是因为女孩子才不喜欢的,他们心想,这事倒不打紧的,等冬洁出落成一个漂亮的小姑娘时,这当爸的就自然会喜欢的。云山常故意装鬼脸吓冬洁,直把孩子吓哭为止,他爸妈气得拿眼珠子瞪他,他妈警告说:“你再敢这样的吓孩子,我就对你不客气,有你这样当爸的?”云山只好尴尬的说:“我不过是逗她玩而已。”

  王云山对文丽母女横竖都不是滋味,爱不得又恨不得,疑心重重。她虽是个人人夸赞,庄重矜持的女人,就如自己人人都说老实一样。可现在想来,这种夸赞并不见得名副其实。王云山从小生长在山乡,没念过多少书,也没啥见识,和文丽相比总有一种自卑,但却极爱面子,骨子里那与生俱来的处女情结和大男子主义,被压抑得无处表现,当村里人恭维他、羡慕他时,让他有一种短暂的陶醉和满足。可是每次出车总要十天半月的,俗话说:“久别赛新婚。”可回来后,两人并没有几句话可说,想和她亲热一下,就是不拒绝你,也是别转着头,说是酒气太重受不了。而此时的王云山,体内聚集的能量就像将要喷发的火山一样,力气大得就像一头非洲野牛,而她却像一具冰凉生硬的木偶的,直挺挺地躺在那里。这哪是什么亲热啊!见了王云山的人都说他好福气,娶了这么好的老婆,村里的那些同龄人对此很是羡慕,可之中滋味又有谁能知晓?只能借酒来消除心中的烦闷,因而结婚以后没别的长进,那酒量却是日见日长。当一个人独处时,他便要仔细搜寻,绝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一处小小的异样,都会瞑想半天。ωww.五⑧①б0.net

  这天,王云山坐在狭小拥挤的家里,眼光又开始到处游离起来,无意间定格在那堆书上,其实那些书早就翻过了。他懒懒的移过身去,伸手抽出一本,然后用大拇指别住书页,“唰唰”的倒腾了几次,当然仍和先一样,没倒腾出什么来。他只得懒懒的丢了回去,这时忽然看到书中露出一个纸角来,他赶紧过去把纸抽出来,原来是一封情书。这是两人热恋时,倪潇儒写给严文丽的情书,也是唯一的一封情书。尽管两人已经分开了,但严文丽仍一直珍藏着,舍不得毁掉。本来是打算藏在妈妈那儿的,只是担心妈妈那一天无意间看到,肯定会把它毁掉。再则因见王云山一副老实巴交,木讷愚笨的样貌,因此就放松了警觉,心想放在自己这里应该也没事的。不过还是谨慎些好,她把信塞入一本旧书封皮的夹层内。信中那些火辣的、在他看来甚至是□□字眼,什么“爱你亲你”呀,什么乳…呀,王云山眼睛在纸上,那汗毛却像芒针一般直竖起来,心里的滋味就像是嗅到了地里粪窖中倒腾出来的陈年恶臭一样。他咬着牙关,“丝丝”的抽着冷气,口中不停的吐出“啧啧”来。这和山村的观念和深植于内心的那种情结离得太远了啊!他“嚯”的猛然站起,把那张令人作呕的纸“嚓嚓”的用力往手心里捏,心里是又气又恨又鄙视,哼,她还以为自己是什么黄花闺女,一副傲然不可侵犯的样子,那样的瞧不上他。他没想到,自己朝思暮想,梦寐以求所得到的,不过是这么个烂货而已。这真是天大的笑柄,是奇耻大辱!这事不消说村里的人和自己的爸妈知道,就是现在他们并不知道这事,他也觉得自己因此而矮人一等,总觉得有人在指指戳戳,在讥笑着他。一想到这里,他心里一下就涌上一股无名的委屈和说不出的恶心来,有一种被欺骗、被耍弄的感觉。他在心里啐道:“呸,一个失了身子的女人凭什么瞧不上人?”世上的爱都是宽广包容的,唯独两性间的爱是狭隘排他的。天下的男人多半可以毫不犹豫的宽容自己的放纵与薄情,却很难宽容他所喜欢的女人的失贞,即便当时宽容了那个女人,但总有一个阴影会一直留在他的潜意识里,挥之不去,难以释怀,时时会沉渣泛起。即便真的很爱那个女人,但只要想到这一层上,那爱便会立刻逊色,就像那美食,当晓得之中有一只屎蝇时,那美食的诱惑如何抵得住屎蝇的污秽。

  王云山自小生长在山乡,就连短篇小说都不曾看过一篇,但这并不妨碍他拥有强烈的、根深蒂固的处女情节。尽管王云山自己也曾抛弃同村的小英姑娘,但他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妥。在他的意识里,男女是不一样的,男的可以做,但女的就不可以,因为只有女人才有失身这一说,同样的事情结果却迥异。现在这倒霉的事情偏偏让他遇上,强烈地冲击着他原有的观念。文丽固然漂亮有文化,又是个城里姑娘,但是在他看来,她不仅是个失了身的女人,而且居然还为别人留下了孽种。这种事情对他来说简直是不可接受的。这样的人耍耍朋友,过个夜可以,做老婆却万万要不得,娶这样的人作老婆只会脏了家门。别说在他人面前抬不得头,就是在文丽面前也觉自矮一截。以前处处让着她,那是因为文丽处处胜过自己,能娶到这样的老婆已是谢天谢地了,不让她那还让谁?现在矮她一截,那是因为自己背着一顶天大的绿帽子不说,弄不准还反被她讥笑:“你这种男人有出息么,连我这样的女人都猴急着要!”

  他知道文丽不喜欢他,但却嫁给了他,现在想来这是利用,是拿他当猴子耍。她虽然进了王家的门,但我王云山并未得到了她,更别想得到爱和幸福。本来他打算就这么和她过下去了,只要自己处处依她,那她总有一天会被感化的。可是现在一想到她那肮脏的身子和那小孽种时,就像吞了一团的屎蝇,就是把五脏六腑都倒腾出来仍还觉得恶心。然而现在木已成舟,田里的稻穗都已变成锅里的米饭。如果换作别人,遇上这种无法接受的事情时,还可选择离婚。看那些潇洒的城里人,既能亲亲热热地去领结婚证,也可心平气和地去办离婚证。可是他不行啊!因为依照当地的风俗传统,若子女离婚,那他们的父母在村里,在当地就再也抬不起头了哟!这种风俗何时形成无从考据,说起来有点匪夷所思,但却是真实的横陈在他的面前。他爸妈待人从来没有像待文丽这样好过,时时都要念及,把她当作天下最贤惠的女人看。若现在提出这样的想法,那他爸妈非但不会打他,恐怕得要跪下来求儿子。到时不但做不成这事,反倒把这丢人事给捅出去了。幸而没人知道这事,不然这颜面就被丢尽了,这事看来做不得的。其实他自己心里就像捣鼓似的又乱又矛盾,未必就很坚定,又气又恨又喜欢。一会儿想,这样肮脏的女人,还带一个小孽种,若不休了她,难道还想戴一辈子的绿帽子不成?一会儿又想,文丽是个漂亮的城里女人,很早就喜欢上她,只是不敢想更不敢说而已。当村里人拿羡慕的眼光看他和他家里人时,他心里就会有一种莫名的满足。现在真要做,一时真还有些舍不下呢!

  公婆待文丽不比自己的父母差,许多处甚至都快超过自己的父母,当然,文丽待公婆也是好得没得说的。凡吃的用的首先想着的就是他们,若他们身上偶有小恙小病的,文丽嘘寒问暖自不待说,还要软磨硬泡的逼着上医院去,逢年过节时总不忘给他们缝件新衣。这让她的公婆逢人便夸,喜个合不拢嘴。文丽不管到哪里,不管和谁相处,那关系都会很融洽。然而,她和云山的关系却似一锅夹生饭,就是回炉重做百次都难软绵可口。因为没有让人可以去爱的地方,所以她无论如何都爱不起来。她的心里真的是再难装下别的人,不消说是云山这样的人物,就是比他好上十倍的人也别想进入她的心灵世界。要不是当时有了冬洁,让她身不由己,否则那“嫁人”二字她连想都不曾想过。她自小就懂得孝顺体贴父母,但在这件事情上,即便爸妈怎样的唠叨,她都难从命的。

  结婚以来,王云山在家里是从不敢多喝酒的,只意思一下,大口闷几下过个酒瘾就罢了,文丽虽没说他什么,但他知道文丽不喜欢。这些日子,他无时不想着文丽做下的那肮脏事,憋在心里就像一团棉花塞在那要害处,吐不出又咽不下,直让人透不过气来。这次出车回来,他一连喝了三顿闷酒,这是绝无仅有的。终于他借着酒劲爆发了,他开始指桑骂槐,这让文丽十分吃惊,因而便问道:“你喝酒就喝酒,干嘛要这样的骂人?现在孩子已有些懂事,你这样的粗鲁,对孩子有啥好处?”

  王云山瞪着一副醉眼,咕噜的说道:“我是没文化,我是粗鲁,那你为什么要跟了我,为什么不去找斯文的?”

  文丽不禁问道:“我做错了什么,惹得你要这样故意的寻衅滋事?”

  王云山醉眼熏熏地说:“你做错了什么?我正想问你呢!表面看你一副规矩庄重的样子,谁知道你肚子里是副什么肠子?”

  文丽搁下作业本,再次吃惊的看着他,气愤地说:“你…你…干嘛要这样平白无端的侮辱人?”

  王云山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从口袋里摸出那团纸拿在手里,一边不停的晃动一边说道:“哼,还平白无故呢!喏…你自己瞧瞧吧!真是要有多恶心就有多恶心,呸!”最后把那团纸狠狠地砸在文丽的脸上。

  文丽的心不由得被他“呸”得“咯噔”的紧缩一下,她本能的一躲,那团纸砸在她肩上然后无声的飘落在脚尖上,她怔了一下,因为那张纸太熟悉了,知道是那封信被他给翻着了,后悔自己太自信,不该带过来。她不及细想便说道:“这事你多少是知道一点的,我曾再三提醒你要想好了免得后悔。你现在来纠缠这事是什么意思?”

  王云山说:“你是提醒过,可你没说你做下的那些风流事呀!”

  “你…你…无中生有…”文丽气得说不下去。

  王云山紧问道:“无中生有?你敢说没做那肮脏事吗?”

  “我…我…做什么了?”文丽气愤地质问道。

  “你有那个脸皮做,我可没那个脸说。”王云山身上的酒气浓得就像是从酒缸里捞出来一样。舌头虽僵硬不听使唤,但那脑子却是清醒的。

  文丽猜不透他究竟知道些什么,知道了多少?那件事不可能有别的人晓得,自己的神经一直绷得紧紧地。她相信就是说梦话,那潜意识都会替她守口如瓶的。别人顶多是猜疑,决不可能有什么真凭实据,就连一向细心的妈妈都没看出一丝异样。她现在能做的就是死命抵赖,这是出于本能,也是为保护自己和小冬洁,同时也是为自己的妈妈。她说:“我和那人早就了个干净,再说,这也是在你之前的事,那时,我还无法对你负责。”

  王云山气咻咻地说:“你怎会对我负责?你的好不过是装出来的,你不过是个烂货,是一碗人家吃过的剩饭,居然还留下人家的孽种!”

  文丽被他羞辱得气恨交加,吃惊的瞥了他一眼,怎么这事都知道?真是小觑了他!自己被他那老实巴交的样子给蒙骗了,没想到他却在暗暗的打探,不管他知道多少,现在别无退路,只能拼死抵赖了,为冬洁、为妈妈,为自己,必须这样。她一边抽噎着,心想,这回只能豁出去了,因而发狠地说:“你别瞎说,不用这样侮辱我,你若觉得我是个烂货,那好,我绝不连累你,我们可以离婚。”

  这句话又刺着了王云山的痛处,他晃了两下才站稳脚跟,沙哑着嗓子骂道:“你这个烂货,真是死不要脸,你以为换鞋子那么方便,若是那样,我早就把你这双破鞋扔了!”他晃晃悠悠地向前走了两步,用手勾一下文丽的下巴。文丽本能的向后退缩,一直退到床边,惊恐的叫道:“别碰我!”

  这句话激怒了王云山,他梗着舌头说:“做了那样的丑事,没有一丝的愧疚,反倒嘴硬。我问你,不给我碰,那你想留给谁碰?你这个贱骨头,你这个烂货,告诉你,我想碰就碰,想什么时候碰就什么时候碰,现在能补偿我的,就是你这个肮脏的身子。”一边说一边动手撕扯文丽的衣服。

  慌乱之中,文丽不禁喊斥道:“你再不住手,我就去喊你妈来。”她想用这一招来吓阻他,这是她能抓到的最后的救命稻草。

  此时,王云山体内的□□在不断燃烧,没有什么物质可以扑灭它,心中的嫌恶在急剧膨胀,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消弭它。他借酒来壮胆,又借酒去行事。既需要在她身上得到发泄、得到满足,同时又可作贱她。“谁让你给我戴这样的绿帽子?我就要作贱你,我要得到补偿。”他一点都不怕,反倒说:“好啊,这样正好把你的丑事拿出来晒一晒,看我爸妈还会不会把你看作天下最贤惠的女人!顺便也去一下你校长哪儿,让她知道学校的优秀老师,局里的优秀老师不过是个贱货烂货而已。你敢么?”

  文丽气得都快晕过去了,哪里还敢声张,只能缩作一团作着无谓的躲避,之后她冲到水池边翻江倒海的吐。她卷缩在沙发上,心中怀着深深地忧愁和隐痛,担心着以后的日子,但是为了自己

  ,更是为了冬洁,同时也是为了不再给病弱的妈妈增添心事,别无选择,就是再难的日子也只能这样默默忍受。她想,等过一阵子也许会好些。

  次日下班,文丽犹豫着要不要把冬洁接回来,及细一想,还是不接回来的好,先回家看看再说。她心里有一种恐惧,有满腔的悲愤,但不管有多么地害怕和气愤,她别无选择,只得含泪照常做了饭菜,她自己草草地吃了,便顾自备课批改作业。那王云山顾自喝着闷酒,直喝得醉眼猩红,身子摇晃。完了把杯碗一推,打着饱嗝,抹一下嘴巴便要寻文丽发泄。文丽吓得浑身战栗,抖着声音说:“昨天不是刚…”

  王云山喷着酒气,嗡声嗡气地说:“什么昨天前天的…我说要,你就得给!”文丽本能地挣扎着、反抗着,不过都是徒劳的,结果和昨天一样,把她折腾得苦不堪言。

  本来,文丽的家庭生活也并无什么欢乐可言,静如止水,乏善可陈。她可以从小冬洁身上,可以从那讲台上获得快乐。自此以后,凡是那冤家不出车的日子,文丽便不敢把冬洁接回家,幸好那冤家一年到头在家的日子并不多,否则真会把她逼上绝路。她并不知道,王云山对此还求之不得呢!这样他反而可无所顾忌,可尽情的作贱文丽。从此文丽的生活如坠入地狱一般。更苦的是,这事不能跟任何人说,他的父母跟前自然说不得,就连自己的妈妈,自己的闺房密友处都说不得,苦到连倒一口苦水的地方都没有,憋得她只能一个人偷偷的痛哭。一次她望着那条大河出神,下意识的拣起石头往水里扔,心想:“只有你才能带走我所有的痛苦和烦恼。”可是此时她的脑海里立时闪现出冬洁稚嫩的却满含热望的眼神,也闪现出她妈妈孱弱却安详的神情,她闭上眼睛再不敢想下去。这无声无息的河水,虽能荡尽人间的一切痛苦和烦恼,但同时它也会带走我应有的责任和义务。她在心里说:“大河,你走吧,我不能投到你的怀抱中来,我还有许多的事要做。因为我有幼小的冬洁,我有病弱的妈妈,我还有那么多的学生呀!”王云山这样做有如沸水浇花,文丽哪扛得住这样的折磨,又气又羞又愁,郁积不去,终于病倒,延医修养了好几天才勉强恢复过来。

  有几次,婆婆见她气色不好,便关切地问道:“是身体不舒服?我看这几天你就不要再自家开伙了,我炖点好菜,过来一起吃。”

  文丽强作欢颜,谎称:“因为熬夜才这样,不用担心的。”

  王云山回家后,他妈妈一再逼问儿子:“是不是你让她怄气了?若是那样,我现在就找你厂长去!”王云山矢口否认,说:“没有,没有,我哪敢啊!她是因为工作忙才这样的。”文丽有时去看望自己的妈妈,自然也不敢有丝毫的流露。妈妈问她家里的事,她没有一样不说好的,她妈妈一则身体不太好,二则又要带她哥哥的孩子,再说路也远,要倒几趟车。因而一般是不去文丽处的。文丽隔一段日子便去看望一下妈妈,有时王云山也去转一转,过过场面。这样一来,她妈妈当然就放心了,哪还会往旁处想。

  以前,文丽对王云山虽没什么特别好感,但却一直认为他是个老实人,有时还觉得他有点儿可笑,甚至可怜他。现在则不然,文丽认为那根本不是老实而是无知。她嫌恶他,人与人的差异真大哟,若论外表也算得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儿,可他的内心却那样的猥琐下流。文丽根本没看上他什么,是他自己一直紧盯在屁股后头,完全是因为那件事情,才让他钻了空子,可说是阴差阳错的走进同一个屋檐。说句实话,起初文丽也曾想努力改变自己,她不过是想拥有一份平静的生活,可是她的努力全归于失败。原来自己一直小觑了他,总认为他是老实巴交的,她后悔因此而少了一分提防,多了一分松懈,但她想不出是在哪个环节出的错,让他打探到此事。她一想到自己所受的屈辱和折磨,便要恨那冤家。既然两人的关系如死灰一样,那完全可以分手呀,何必要把我那件事情当作绳套栓住我。她有时甚至会发狠地赌咒他早点儿去死。她不知道自己的磨难何时是个尽头。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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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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