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在另一条街上……显王骑在马上,看着大统领府的方向灰烟阵阵,不放心的问着身边的夏云踪……
“殿下放心,同为二十四杀神,曲幽阳与秦泰来武功本在伯仲之间,即便就是差了一星半点,要分出胜负也是后半夜的事了。”
看着夏云踪自信满满的样子,显王这才松了口气,随即又想到了什么……
“哎,我说你只派曲幽阳去堵截秦泰来,为什么不再分点人马给其他副将,让他们去把萧房和张栋庭的家人给捉了,留作人质。这样一来说不定到了皇城不费一兵一卒,他们就开门投降了!”
“哼。”
听到显王天真的话音……夏云踪冷冷的笑了一声……
“殿下想多了,张栋庭历来警觉,只要京城一有点风吹草动,他的家里保证房门大开,里面一个人影都没有,至于去了那里,也只能问他自己,而萧房呢?此刻他的府上云集着上千号人,其中前来做客的泰松派不包括掌门在内就有四百多弟子,再加上萧家本是大族,朝中任职的各级武官就有三十多人……想在他们的眼皮底下拿人你至少得派四五千人,而且还不一定能成功……”
“啧~父皇任用的都是些什么玩意?”
听夏云踪这么一说,显王甚为恼火,一时间竟然开始埋怨起了魏帝,而另一边夏云踪则一脸嬉笑的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殿下还是省点力气吧,待会您可别又怯了场。”
说着夏云踪已经用下巴指了指前面……显王顺势望去只见不远处的皇城之上人头攒动,兵卒将近多了一倍……
“怯场?哼,他陈孤榕要有父皇一半的能耐,我也就不会反他了。”
“哈哈哈,好!”
说话间……显王的人马离宫城仅有咫尺之遥了!
而城内萧房、岳豫笙和张栋庭也已经布置妥当,三人正在做着最后的推演,看看是否还有什么漏洞。就在这个时候,禁军的一名护卫突然闯了进来……
“驸马爷、二位大人,显王殿下带着五万京都卫已经陈兵皇城外,他嚷着要进宫,蒲绪、田蒙二位将军有些招架不住了……”
“来的好快!”
岳豫笙感叹之间,看了看两位智囊,二人虽冷静从容,却也面色凝重……
“唉!张大人劳烦你去请太子,我和驸马先行去宣武门城头应付着,一切按计划行事。”
“是!”
张栋庭应了一声,随即便急匆匆的出了内阁,而萧房与岳豫笙也紧随其后去了城头。
而与此同时,在皇宫正门——宣武门外,五万京都卫已经布开阵势枕戈待旦,这是大魏有史以来从未有过的场面,带头的显王此刻正在不停的哭闹……
“开门!让我进去,我要见父皇!”
“殿下,兵围皇城乃是谋反重罪!还请您速速退却兵马,再行请旨……”
“请旨?向谁请旨?父皇都已驾崩了,你们却封闭宫门,密不发丧。到底谁想谋反?”
“殿下,兵围皇城乃是谋反重罪!还请您速速退却兵马,再行请旨……”
“你们……”
“殿下,兵围皇城乃是谋反重罪!还请您速速退却兵马,再行请旨……”
“……”
蒲绪、田蒙二人是正经的武人出生,肚子里没什么墨水,反反复复的这句话也实属无奈,毕竟现在魏帝驾崩,顶头上司又不在,二人说什么都觉得不合适,所以才想出照背魏律这个馊主意,毕竟此乃魏帝生前编撰的,不管将来太子和显王谁当了皇帝,都不敢不认自个老爹的帐吧……
“……”
但这样一来,下面的显王也就很尴尬了!毕竟逼宫向来讲究师出有名,城头上面俩神经病重重复复只背这条魏律,大帽子扣不上去,容易授人以柄,即便是真的强行攻下了皇城,当了皇帝,未来若有人谋反也来这一套,那自己岂不是给别人开了先例……
“殿下,清醒一点!”
而显王的这点小心思根本瞒不住夏云踪,后者见状连忙凑上前来说道:“历史从来都是胜利者书写。再不光彩都可以掩去,但前提是您得先成为胜利者!”
轻轻的一句话,彻底说动了显王,后者朝领兵的顾奂臣使了个眼神,只见这位京都卫都统,随即便举起了令旗……
“显王难道就不考虑一下刘贵妃的处境了吗?”
而就在此时,一个洪亮的声音打断了顾奂臣动作……
蒲绪、田蒙二人回头一看,心中的煎熬算是到头,最佳辨手和最强战力总算是赶来了!
“相爷、妹夫,你们……”
看见岳豫笙和萧房出现在了宣武门城头,顾奂臣紧紧的握住了手中的令旗了,而显王则也收敛一番心神,随即这才重新开了口……
“萧相、妹夫你们为何要勾结太子害死……”
显王倒也干脆,本想直接就把大帽子给扣了过去,接着便可以准备动手,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萧房比他更狠……
“大胆陈孤桐,昨夜竟敢派人行刺陛下,凶器在此,还不认罪!”
说着只见萧房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带血的匕首扔到城下。在场的所有人一时都愣住了!
“看什么,还不来人把他拿下!你们真要谋反不成?”
于是乎见到眼前这一幕京都卫的兵卒们开始躁动了起来,毕竟大头兵们都不知道真相,他们跟着将军而来,只是为了建功立业,铲除奸贼,谁都没奔着造反来的……而看到军心已乱,顾奂臣恶狠狠的啐了口唾沫,随即便将手里的令旗给收了起来。
“你……你胡说!”
看着显王气急败坏的样子,萧房脸上虽严肃,实则心里早就笑开了花,在朝廷里面当官从来只有两种状态,要么是搞别人要么就是被别人搞,老头子在这潭浑水里头发都混白了,要收拾你个小屁孩,还不跟玩一样!
“胡说?你仔细看看这刀乃是陛下亲赐于你的!罪证俱在!还要狡辩!”
“这……算个屁的证物!父皇明明是被毒死的,你却拿把刀来蒙我,是何居心?”
这话一出,夏云踪急的直拍脑袋,心里暗骂人家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啦!
“哎!大家听听,他一个住在宫外的人,连尸体都没看到居然就知道陛下是被毒死的!不是他还有谁?”
“你……居然敢耍我!”
显王此刻真是百口莫辩,见他还要再争,夏云踪赶忙拉住了他……
“殿下不要再说了,论嘴皮子,您就是浑身上下都开了口也说不过萧房!”
“那怎么办?不解释,难不成还认了吗?”
也不想过多解释的夏云踪随即瞥了一眼对方,这边单人纵马走上前来,对着城头抱手言道:“萧相真乃我大魏话术第一高手也,在下佩服!”
“哦,你的意思是我在诓骗众人咯!”
萧房说着,双眼谨慎的注视着下面……
“下官不敢!只是想为显王辩解几句。”
“……噢,说来听听。”
“首先,陛下驾崩乃是卯时初刻被人发现,而禁军封锁四门则在辰时,中间隔了将近一个时辰,显王殿下的母亲乃是宫中贵妃,父亲身亡,母亲派人告知儿子乃是人之常情,因此显王知道陛下死讯以及死状并无问题!”
“可得知死讯带兵逼宫的只有显王呐!人马调集如此之快,若说没有预谋谁又能相信呢?”
“萧相此言差矣!得知陛下身亡,宫门封闭,似有阴谋,为子不探究,岂非不孝!臣子不相随,岂非不忠、兵卒不待戈而侍、岂非不为国乎!”
夏云踪无愧是十二鬼谋之名,奋力反驳,瞬间让散乱的军心又再次聚拢!
但萧房亦也非轻予之人,听夏云踪诡辩,立刻针锋相对:“哼,照夏大人的意思,为子孝便可枉顾礼数、臣子尽忠便可不守臣规、兵卒为国便可视律法于无睹?”
“若是平常自然不可,但此时乃非常之时,陛下虽年迈,但身体康健,突然遭逢毒杀,太子为受益者自然会被怀疑,再加之宫门封闭,秘不发丧,显王行非常之法率我等前来又有何不可?”
“一派胡言……”
然而正当萧房还要继续反驳之时,张栋庭和太子也到了宣武门城头……
“莫要再行争执了,二弟……退却兵马,进宫先来拜祭父皇,至于后事我们再行商量。”
这一幕或许是陈孤榕最不愿意看到的场景,于是作为太子的他含泪看着下面的显王,然而后者却根本没有罢手的样子……
“进宫?哼,我若退却兵马,只怕前脚才踏入大内,你后脚就把我给作了吧!”
“二弟!自我归国以来,何曾害过你?”
父皇新丧,便起兄弟相残,太子陈孤榕极力压制着悲痛,好言相劝,但已经走到这般田地,那里是几句话能够了结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大哥要是真心待弟,那就准本王带兵进城!”
“二弟……”
面对显王的无理要求,太子凝噎,不愿再说什么了!
“领兵进宫,显王那里是拜祭父皇,分明是意图谋取皇位,如此利欲熏心,难道不怕天下人唾骂吗?”
作为正人君子,驸马岳豫笙也看不下去了,当即出声质问显王,而后者却是一脸的不在意!
“哼,岳豫笙你虽是本王的妹夫,但终归是外人,我兄弟二人说话没有你插嘴的余地。”
“噢?照显王的逻辑,驸马作为公主之夫便是外人,不得置喙陛下家事,那老头子倒是想问问,显王作为侧妃之子乃是庶出,按我大魏风俗,夫妻携子女为一家,妾只是偏房,所生之子归于外宗,不能与嫡子相提并论,你一个庶出之人又有什么资格与太子争论?”
“你……”
才刚刚找回点自信的显王,还没得意多久又被萧房给怼的体无完肤。转头无助的看向夏云踪。
而后者似乎察觉到了异样……连忙催马回到显王身边,然后朝着城头喊道:“萧相莫要再东拉西扯了,不管嫡庶、身为人子,身为亲王。追究陛下死因乃是应尽之责,既然太子殿下不肯让众人进宫见证真相,那我们也只有得罪啦!”五⑧16○.net
夏云踪说话间这便朝身边使了个眼色。顾奂臣只等对方话音落地,随即便也大喊一声:“查清真相,为陛下报仇!杀呀!”
而随着他手中令旗挥动,摆开阵势的京都卫便开始提起云梯朝着宫墙而去了……
“拖延至此,已是极限了,关键就看另一头了。”
此时到了这个地步,萧房也只有叹了口气,招呼禁军防守的同时,眺望着统领府的方向……
而在那一边,曲幽阳与秦泰来已经打的天昏地暗了,二人你来我往早就过两百多回合,由于乃是以性命相搏,双方出手都是全力施为,因此此刻均是片体鳞伤,但即便如此却仍是难分胜负……
“万古千秋对洛城。”
秦泰来又是一招重击,曲幽阳即便已经躲过了攻势,依旧被锏风带倒在地,跌落至废墟之中,而旁边的铺子则没那么好运,正中此招,随即便崩塌了,这已经是被毁掉的第四间屋子了……
“血舞蝶锦乱媚骨”
然而不屈的曲幽阳随即便如同弹簧一样,又从乱石堆里窜了出来,接着再卷刃光,黑蝶散落而出,秦泰来单锏护住要害的同时,单锏与之搏杀,在一阵乒乓作响之中,堂堂的玉庭门神双肩、大腿再添三处剑伤!
“曲幽阳,你就这点本事吗?”
秦泰来见曲幽阳招式已尽,便由守转攻,随即一招敲山势!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直击对手左腰,后者连忙拿剑来挡,虽然架了住武器,但却仍被这股巨大力量给打了出去,鲜血从虎口处溅出的同时下巴上干涸的朱红又再一次湿润了!
“杀!”
“来!”
其实二人打到这个程度,对决已经变成了伤害的互换,武功的高低也不再重要,唯有命硬才是关键。而观战的士兵们此刻都退到二十丈开外,而且后撤的步伐仍在继续……当然这也怪不得他们,毕竟来时的两千人,什么都没做就已经死了四百多,胆寒亦属正常。
“放箭!”
……或许是看呆了,或许是太过爱惜自己的性命……这群兵卒们死死的盯着曲幽阳与秦泰来的一举一动,却忘了防御身后的危险,一支支夺命的利箭瞬间穿透了他们的后背,这些兵士不躲不闪简直就像一个个木靶,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被谁所杀……
接着一匹白马从倾倒的兵卒中脱颖而出,冲进了战圈……
“秦大统领,沈宁来助你了!”
话音未落,在双剑双锏交错之间,染樱倩影再横添了一股刀气!
二人同时都吃了一惊,各自朝后跃了两步,战局总算得到了短暂的平息……
“沈将军你怎么来了。”
“大统领,陛下驾崩,显王正带着五万京都卫进攻皇城,你还不速去!”
沈宁根本没有打算回答秦泰来问题,而是直接将战况告知了对方。
“陛下死了?不可能呀!”
秦泰来一脸不可置信看着沈宁……
“大统领是真的,显王以彻查陛下死因为由,问罪太子,此刻宣武门外已经上了云梯啦!”
见秦泰来不信,沈宁身后又跑来一人,这正是禁军另一副将金丕!
“哎呀……”
这下不由得秦泰来不信了,只见双眼顿时生红的他,大喝一声陛下!便朝着皇城方向而去。
“哪里走!”
而曲幽阳见状,怎肯放行,拿起双剑朝着对方便上。可还没等他到了跟前,沈宁再提手中“轻眉”一股刀气瞬间便将曲幽阳挡了回去。
“要打,姐姐陪你!”
说话间沈宁纵身下马,持刀朝着对方就砍!
“好啊!我倒也想看看沈家大小姐是否能像玉庭门神那样让在下尽兴。”
对于曲幽阳来说,他这一生只专注于厮杀,只要打的痛快,对手是谁,不重要!身负何等重任?也不重要……见沈宁刀已至身前,曲幽阳双剑便接,顿时气浪再起,连上昨夜营救崔百炎的疲惫再加之前与秦泰来的争斗,此刻的曲幽阳已经是伤疲不已!沈宁这一刀下去,曲幽阳口中再涌鲜血!
“好!这内息!这修为!痛快!再来!”
越是伤的重,曲幽阳越是战意高涨,然而对于沈宁来说,有些事情还需要在吩咐一下……
“御行司和禁军所有人随大统领前去皇城支援,这里留我一人足矣!”
“可……将军您?”
金丕和御行司两位掌使步倾、武芷兰有些犹豫,本还想留下些人手,可不想却又听得一声怒吼……
“滚!”
看着暴怒的沈宁……一时间几人彻底打消了他们的念头,随即便带人追寻秦泰来而去……
而看着众人走远,沈宁刀下再也不用顾忌,一时间轻眉锃红,血樱直冲九霄。这艳丽的光景即便是在皇城也能看的清楚明白!
“看样子是赶上了!”
见状……岳豫笙松了口气,随即转身招呼蒲绪、田蒙二将……
“大统领即可就到,两位能坚持到他来吗?”
听岳豫笙的话里多少有些轻蔑之意,二将自是不爽。蒲绪随即转头对身边的禁军喊道:“大统领已经在路上了,如果他来之前,你们敢放一个贼兵上来,就自己给我跳下去!”
“喝!”
禁军闻声气势更加高涨,一时间箭矢更急……
而城下,顾奂臣一边指挥着步兵提盾护云梯而上,一边又唆使着弓兵对射反击,但由于魏帝驾崩的太过突然……他的京都卫根本来不及准备冲车、弩炮这等重武器……就连云梯也都是临时征调商户的竹梯捆扎而成、至于冲门用的木桩,则砍了顾奂臣自个家中百年树龄的油松制成,不可谓不仓促,不过好在禁军也没什么准备,除了箭矢管够之外,也没有累石、火油可用、这真是瞎子撞倒了瘸子、谁也拿谁没办法……
而看着眼前这副胶着的场面,夏云踪还是将显王远远的拉出了战圈,躲到了一处酒楼的二层远远的观望着……当然这样做或许有些不得军心,但毕竟还是要防着岳豫笙和萧房干起行擒贼先擒王的勾当……
“这梯子都架不起来,冲木也撞不动城门,顾奂臣行不行呀?”
显王一脸焦急的看着夏云踪,希望他能想出点奇谋妙计,解决目前的困境。
“殿下莫急,攻城战本就是守方有利,耐着性子多等等吧。”
夏云踪的回应甚是敷衍,他的双眼也没有注视着皇城方向,而是同样看向大统领府的位置……
“调沈宁救秦泰来,解皇城之危,萧房和张栋庭果然有这个打算!”
“啊!怎么可能?我们的人自萧房和张栋庭进宫之后便一直在外面盯着,根本没人出来报信呐!”
在夏云踪看来,显王的问题太过幼稚,于是便又听得他冷笑了一声……
“刘贵妃能飞鸽传信告知您陛下驾崩,难道岳豫笙就不能飞鸽传信将部署告知城外的御行司与沈宁吗?”
“那怎么办?秦泰来如果到了这里,那皇城岂不是更攻不下来了吗?”
“呵!”
夏云踪找个凳子坐了下来,然后吩咐身边的护卫,让他们讨壶茶来,之后才不慌不忙的继续说道:“殿下,您想简单了,如果秦泰来到了城下,那就不是攻不攻的下城的问题,而是满盘皆输、并且性命堪忧!”
“啊!”
“还不明白吗?”
夏云踪见显王呆若木鸡的样子,嬉笑的说道:“您以为秦泰来只是一个人过来吗?从萧、张二人进宫到此刻过去多久了?沈宁的刀气为何现在才出现于统领府的方向?这么长的时间她在做什么?”
“我又不是那傻娘们肚里的蛔虫,我那知道?”
显王极度不喜欢这种慕名奇妙的反问,而夏云踪却似乎乐在其中……
“那我给您一点提示。禁军共计八万人,皇城内值守一般只留六万人、其他两万人则在京中安置休息,每三日一换。沈宁如果说服一名在外轮值禁军副将,同去救援秦泰来……”
“啊!那他们有……有多少人?”
“用我们准备的起兵的时间再加上萧房在城头上胡搅蛮缠的功夫……沈宁他们最少能聚集三四千……甚至更多,御行司的人马有多少我虽然不知道,但千把人是肯定有的……那也就说,现在赶来的秦泰来手里最少也有四五千人。”
“四……五千人……”
夏云踪怕显王觉得少了,又接着补充道:“兵不在多,在于将帅之调遣,如果秦泰来身先士卒,带头冲击攻城队伍的后方,城内的岳豫笙见状也带一支人马杀出,同时夹击的话,京都卫五万人覆灭只不过转瞬之间而已……”
“这……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显王听到这样的噩耗都快吓傻了,抓着夏云踪的肩膀直晃悠,而后者却依旧是一副风轻云淡的做派……
“殿下,稳住!稳住!”
夏云踪安慰间轻轻的拍了拍显王的手……
可此刻显王那里听得进去,仍是不停的拽弄的对方……
“稳……怎么稳呀,我们都快输了!”
“殿下,你觉得我如此悠然,难道是坐着等死吗?”
“你有布置?”
“当然!您忘了,别人送我的贺号是什么?”
“踏牧藏兵……”
“是呀,即便是踩踏干净的牧场,在下都能藏下伏兵,更何况是这若大的京城了……”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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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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