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既然可以肯定犯人一定是虞沉萧,那就让我们从头来说起,首先这个女魔头之前活动的地方一直在边境三州,所杀之人大多是与佛魏有瓜葛者,尤其是参与了入侵迦陀之战的就更不要说了。按着这个特性我们来看她到京城之后首先做掉的三个人,一个是禁军教头田尹,此人的确参与了二十年前战争,被杀顺理成章,接着另一个是富商白叁章,此人虽然没有参与过任何与佛国有关的战事,但经过调查他私下经营着数家暗娼铺子,而里面的女子大部分是从迦陀拐卖而来,所以他的死也就不奇怪了……”
说道这里张栋庭稍稍停顿了片刻,观察了一番岳豫笙的神情,见其听得专心致志,这才又继续说道:“……但相比于以上两位驸马爷手下御行司掌使苟渠可谓是死的冤枉,根据您之前提供给大理寺的情报来看,这位小兄弟从未去过迦陀边境,甚至连一丝不轨的行为都没有,他仅仅是负责驿馆的监视结果就遭到了杀害……这一点令下官很是不解。”
“恩,如果按张大人的这个思路来看,确实令人不解……”
看着岳豫笙多少认可了自己的想法,张栋庭微微一笑,随即又接着往下说:“经过下官仔细的追查,下官发现驸马爷之前在接受大理寺问询时,并没有完全透露实情,苟渠的无头尸身是在城北被发现的,那里离驿馆有一段距离,而且也不是回御行司的路,所以下官大胆推测,他监视的目标并非是驿馆,而是叶南彩,当然也有可能是周北哲,但不管是谁,这二人他们在房间里的交谈一定是引起了您手下的兴趣,所以他才尾随叶南彩而去,结果却撞上了准备下手的虞沉萧,而为了保证叶南彩的死万无一失,您的手下自然就成了最先被除掉的人……”
“那虞沉萧杀叶南彩的动机呢?”
岳豫笙丝毫不解释自己为何要隐藏苟渠的真实目的,而是接着提问,这样的方式算是间接认可了张栋庭前面所作的推断……
“驸马爷莫急。”
说话间张栋庭打量一番摆放尸体的花房,随即又眨了眨眼睛……
“不知驸马可否容下官在外面的花园里边走边说呢?”
岳豫笙迟疑一下,并不反对,因此率先出了房间,而张栋庭则紧随其后……
“说吧!”
没走几步,岳豫笙便迫不及待的催促着。而张栋庭叶不敢怠慢便随即又往下讲道:“其实依下官看来,杀叶南彩才是虞沉萧真正的目的,她这么做自然是为了回应边境三州贴满大街小巷的诏安告示。算起来,叶南薰在边境这么多年,迫害和逼疯的迦陀僧人不在少数,发生过的摩擦和战事也从未缺席,如果说虞沉萧最想杀的人是谁,我想叶南薰的名字一定首当其冲……可这位智中双花之一向来又诡计多端、才绝高远,我想虞沉萧怕是没机会动手,所以才会把目光转到了其妹身上,而恰好此番来京为陛下贺寿,叶南彩彻底的脱离了兄长的保护,可以说是绝好的机会……”
“那她为什么不在路上动手呢?这样不是机会更大吗?”
岳豫笙所说的确实更为实际,然而张栋庭对此却也已有了调查,随即想也不想便只直接回答道:”按理来说虞沉萧是应该在路上动手的,但下官仔细的打听了一番,叶南彩才出了其兄的势力范围,随即便得到了四帅之一慕容悬止的保护,而又行了不久便与沈宁和大统领秦泰来同路,如此看来她确实只有到了京城才有机会动手了……”
说话间二人已走了好一会,岳豫笙看了看四下无人,突然停下了脚步,侧过身子,压低声音问道:“难道张大人就没有想过,虞沉萧搞不好会是叶南彩的人吗?毕竟她可是一直在那边活动的……而拥有绝对掌控权的叶南薰却对其保持放纵……细思实在耐人寻味呀。”
“当然想过……”
张栋庭随即赞许的点了点头……
“可动机不足呀!一个人做任何事都是有目的性的,而叶南彩来到京城名利全然不沾,非要动杀念的无非是代兄长与周北哲下棋聊天,谈论之中显露不轨,但如果是这样,您的手下应该会在第一时间回报御行司或者驸马府,那他被杀的位置应该会在驿馆附近或者回程的途中,可是……他却死在城北,也就是说他选择继续追踪,而这样的解释只有一种那就是智者对话用了隐晦之语,他搞不清楚轻重只能继续监视,看看叶南彩接下来与其他人的交涉中是否会涉及之前的话题,即便是知道个大概也好回来交差。但如果是这种情况叶南彩完全没有必要下杀手,毕竟隐晦之语可以用太多的方式来解释,陛下就算起了疑心,以双花之才智也能从容化解……”
听了张栋庭的分析,岳豫笙也觉得确实如此,脑中对叶南彩甚至是沈宁的怀疑也随之一并打消了……
“那照张大人这么说,虞沉萧完全是一人作案,与没有同伙啰。”
“案情到了刺杀叶南彩是个分水岭,在此之前凶手确实是按着自己的风格在做,可以断定是一人所为,没有他人指使,可从昨夜开始情形来看局面就变了……”
“什么意思”
“驸马不妨继续按下官的思路推下去……”
张栋庭没有急着直接回答,而是提示对方从虞沉萧杀人的特点来看昨天被袭击的三个人,岳豫笙思维何其敏捷,一点就通,随即便发现了疑点……
“是啊,华霑身为公主,基本不理朝事,更不会牵扯到魏迦之间的矛盾,如果是被自己牵连,那也说不通,毕竟御行司只负责监视和传递情报,从不直接参与战事,而自己成为驸马之前,虽有战场厮杀但也只是在魏南边境,佛国所处的西境则未造下任何杀孽,根本没有可能招惹到虞沉萧的可能。其次被杀的刑部尚书许铮二十年前还没有入仕,之后即便在朝也只专职刑狱、为人公允,这个魔头也没有杀他的理由,而户部尚书朱详那就更不可能,这位老哥当年为了反对陛下征讨迦陀,拼死谏言,导致被抓捕下狱,直到战争结束才被释放,杀他的孩子简直不可理喻……”
“驸马真是聪慧。不仅如此我还翻阅了虞沉萧所有犯下的案子,发现看似疯癫的她从未对手无寸铁的妇孺下过杀手……”
岳豫笙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也就说虞沉萧不但找不到理由杀害朱家独子,袭击华霑,甚至连这种可能性都没有,恍然大悟的他立即看向张栋庭……
“怪不得,张大人一开始便询问我,虞沉萧有没有可能是假冒的。”ωww.五⑧①б0.net
“是。”
张栋庭轻轻的笑了笑,而沉思中的岳豫笙又一次停下了脚步,他脑海中回想着昨夜发生的一切,任何细节都开始逐渐清晰,随即很快便发现了异状。
“哎呀,不对!”
“发现什么了吗?”
面对张栋庭迫切的追问,岳豫笙点了点头,随即回答道:“确如张大人所说,昨夜出现虞沉萧可能不是同一个人。”
“噢?请驸马细细说来。”
“昨夜出现在我府中的确实是虞沉萧,因为形貌特征以及身法动作都没有作假的可能,至于挟持华霑没有下杀手的原因,在你来之前我也没太想明白,只能归结于武者的挑衅或是对我的示威,而现在看来她根本就不是想要杀死华霑,而是为了引我追捕,但到了城西之后,再次出现的虞沉萧长发掩面根本看不清她的相貌,而与之交手也丝毫没有使出其独有的武功,当时我怒火正盛确实没有细想,可现在回过头来思量,的确可疑……”
“那一切不就顺理成章了吗?”
“怎解?”
岳豫笙再次看向张栋庭,而后者却已成竹在胸,不慌不忙的低头抚摸着一朵金菊……
“虞沉萧何等样人?武艺绝伦的疯癫杀手,在被四帅之一的萧飒击伤之后,有人趁机将其救下,但仅凭此就想让她杀人效命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能折中处置,让她做一些力所能及又轻而易举的事,比如将驸马引至他们希望您出现的地方,然后由另一个虞沉萧出场了,她手里拿着一颗人头一具婴儿的尸体,明目张胆而且有恃无恐!这样足以激怒您……而至于接着便是一番打斗,当然这位假冒的虞沉萧自然是没有真的那身本事的,所以她还不敢尽力一战,因为跟您交手是必会暴露自己的武功,让驸马有所察觉,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毕竟格挡躲避是无法摆脱您的……被擒被杀一样等同于暴露,可他们并不担心,原因自然是有帮手会在关键时候出来保护她……”
“张大人的意思,幕后黑手是顾奂臣?”
“黑手算不上,顶多也就是颗棋子。”
张栋庭说话间已经走在了岳豫笙的前面,而后者虽然觉得推理合乎逻辑,但堂堂京卫都统居然会和虞沉萧这样的女魔头同流合污还是让他有些不敢相信……
“那目的呢?他们这么做……图什么?”
张栋庭觉得岳豫笙的问题实在多余,停下脚步,侧着脸应道:“目的不是已经达到了吗?”
“……”
岳豫笙眉头微皱,倒不是他想不明白,只是不愿意朝着那个方向多做猜测罢了。
张栋庭见状不得不回过身来看向他,然后把话说得更直白一些……
“驸马爷,崔百炎或者夏云踪是不是在最近拜访过顾奂臣?”
“张大人,这不是你该过问的事。”
一听到这话,岳豫笙的态度立刻冷淡了下来,神情之中再一次恢复了之前的轻蔑。而张栋庭知道面前的这个人不愿意将自己与公主卷入朝局的争斗之中……但太子实在太需要御行司这双眼睛了,就拿昨夜发生的惨案来说,如果他能提早预知显王的人接触顾奂臣,那刑部就不会落到崔百炎手中,自己也不会被剥去少傅的头衔,落得连东宫都进不去。而显王这边看似平静实际私底下动作太快,如果没有一个可靠的信息网,太子接下来可能就不只是被动……所以今天张栋庭无论如何也要把岳豫笙拉进乱流之中……
于是强忍着对方眼神中的厌倦,张栋庭连忙又解释道:“下官有此一问,乃是因为如今朝中局势波谲云诡,唯有争名夺利者才会涉险搅弄风云,言语之中如有僭越还请驸马见谅……”
“……”
岳豫笙没有再理会他,依旧在花园中闲逛的他随即方向有了改变,而步伐也加快了许多……
张栋庭知道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于是便话锋一转,说回案情上来……
“下官怀疑顾奂臣除了他出现的时间非常巧合之外,还有便是他负责全城的搜捕,和您怀疑虞沉萧可能会藏在自己府中一样,京卫统领府同样是不在监视范围以内的,不是吗?”
“既然他二人是同谋,那他何必让虞沉萧引我前去见证昨夜的惨剧呢?这好像说不通吧?”
岳豫笙心里对张栋庭有了提防,思维便不再跟着他的引导,于是很快就找到疑点,然而张栋庭也早有准备,接着便又说道:“这便是下官一开始所说的绝妙之处。如果顾奂臣自导自演,放跑了假扮虞沉萧的人,那陛下就会认为他能力不足,今天的处罚就不只是戴罪立功,而是直接罢免了。所以他需要一个人,一个被陛下信任的人来帮他分担罪责,而您就是最好的人选。因此结果就成现在这样你们二人因为配合不够默契所以导致了凶犯的逃匿,由于这与能力无关,陛下自然不会对顾奂臣从重处罚。”
“张大人想复杂了吧,顾奂臣完全可以找个替死鬼杀了,然后让虞沉萧离开京城,即便以后此贼在外面犯了什么事,也可以说京城的血案其实是其他人冒名顶替的,只要刑部也咬定这个说法,张大人的大理寺即便有异议,也不过是打嘴皮官司。没有实证根本证明不了什么。”
“驸马说的是!但我想对方怕是不愿意这么快就把好牌给丢掉……”
说话间二人已经折出了花园,张栋庭的机会已经没有了,岳豫笙头也没回大步的走回正殿……
“张大人分析的很精彩,令豫笙佩服,但可惜的是,你没有任何证据来印证所说的一切。陛下给的时间不多,我就不留您了,请吧!”
说着岳豫笙一边走着,一边象征性的抬了抬手,这便要送客……
“如果我有办法证明下官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呢?难道驸马爷不愿意为自己的手下报仇,或者即便公主受辱只要没有性命之忧也可以放下?”
这是张栋庭最后的办法,也是岳豫笙不能容忍的底线。随即只见他停下了脚步,一脸阴冷的看向张栋庭。
“……什么办法?”
“……”
然而张栋庭什么也没有多说,只是深深的鞠了一躬,心里也随之舒了口气,毕竟这场争斗岳豫笙总算入局了……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一业东君的乱世为酒殇为舞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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