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说话间,我和牛二下了马,拉着缰绳小心的走进了事发区间,此时此刻里面还保留着干涸的血渍,投石以及银车碾压过的痕迹……
“在遭遇伏击之后,这里便再也没有车辆经过了吗?”
我一边询问牛二一边仔细的观察着地上可能留下的线索……
“当然,这里不是官道,来往的人本就不多,现在又听说发生这样的事情,自然更没有人来了。”
“那护送的队伍为什么不走官道呢?”
“或许是怕招人耳目吧。”
“那州牧来勘察现场的时候,可有发现马匹的尸体。”
“没有,马匹对山贼来说极其重要,他们不会射杀的。”
牛二的回答看似合理,可在我心中却显得极为可笑,随即便也只轻轻点了点头,然后指着这些干涸的血迹继续说道:“你看,这些血渍都分布在车痕周围,也就说被杀的人全都在银车附近。”
“是啊,大人,这不是很正常吗?”
“真的正常吗?”
说着我指了指地上两条几乎可以排成线的血迹,向牛二解释道:“在运送车队进入伏击地点的第一时间内,两边山坡乱箭齐发,所有士兵全部中箭毙命,连一个受伤逃窜的都没有,其次如此大规模的射击,竟然没有误伤到马匹,造成车辆或者坐骑受惊奔跑散乱,践踏士卒。
我想请问如此神乎其技的箭法就连魏国最精锐的部队都做不到,一群山里的乌合之众又是怎么做到的?还有你再看看这些散落在地上投石,你不觉得奇怪吗?”
牛二围着投石看了半天还是没发现什么问题,最后一脸茫然的看向了我。
而面对他这幅表情,我暂时也不想多说什么……只让他自己抱上一块投石跟着我上了一侧的山坡直至山腰树木茂盛处停了下来,然后指着下面的伏击地点说道……
“你看,从这里到下面直线大概有三十到四十步的距离,若伏兵带的是普通弓箭那在这个附近可以发挥最大的威力,同时也是投石的直接命中下方的最好位置。”
说着我让他将手中的投石扔了下去,随即在一声巨响之后,地上顿时出现了一个很明显的坑影,而且在撞击地面的同时,投石本身也有所碎裂溅射。牛二一看之下恍然大悟……
“张大人,您是说这地上没有任何巨石砸击的深痕。”
“对,如果要造成地上没有深痕就只有两种解释,一所有投石全数击中下方人马,二,投石的位置不在山腰,而在更高地方。前者不可能,因为人不是靶子站在原地等你砸,所以肯定会有未命中的地方。而后者……”
说着我和牛二同时抬起了头,看向更上方倾斜的山势。结果还没等我开口,牛二自己都觉得不太可能。当然我也没有直接就赞成了他的说法,而是拉着他继续往山上走,结果才爬上了五六米就由于杂草树木丛生而无法继续了,只能将就着站在原地,朝下看去。
“你看,即便是这个距离,除了一些臂力惊人的武林人士之外,普通人根本丢不到伏击地点,因此即便要用石头,也会选用相对较大的,方式则肯定不是抛而是滚,可我们两人一路走来,何曾有过树木杂草被石头碾压过的痕迹。而且伏击地所留的石块也都是香瓜大小的,这样的石头滚落下去根本造不成致命伤害。”
“这确实不合常理……”
看着牛二一脸疑惑的样子,我打算再给他一点更意想不到的提示……
“你看从我们两人自下面一路上来除了山脚,四周可曾有半点人为踩踏过的痕迹?”
“……难道伏兵只在对面一处设伏?”
牛二那更不可思议的表情,让我实在忍俊不禁。于是这便接着他的话笑着说道:“那好,我们再去对面看看。”
说话间我和牛二又原路返回,然后上了对面的山坡,结果同样是除了山脚,没有一点人烟踏足的痕迹。
“难道伏兵是躲在山脚吗?”
等再次回到案发地点,牛二在山脚转了好几圈,发现其中根本没有藏身之地,而当他再次将视线转到我身上时……我则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自信满满的说道:“因为根本就没有伏兵!”
丢下这句话之后,我完全没有理会诧异的牛二,而是自顾自的来他身边,伏下身子,在丛草中寻找着什么……
而果不其然……没花多少工夫,我便找到想要的东西,那是几个散落在附近的孔洞,经过挖掘我从其中一个里面找到了一个脱落的箭头。随即转身又对牛二讲道:“你看这些个箭孔全都是正对后面山脚的,没有丝毫的倾斜,也就是说射箭的人是平行射击,而不是从山上往下射。”
“可要是这样,那运送银车的士兵怎么会毫无察觉?还有即便运送部队全军覆没,那袭击的山贼也决不可能连一个人都没有死呀!”
看来牛二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我随即起身将发现箭头塞给了他。
“三菱箭头,乃大魏军械坊独制,其他私人不得仿制,否则按谋逆罪处置。”
我此话一出,牛二倒吸了一口凉气……
“您的意思……杀死护送部队的实际上是官兵!”
关于这个实在过于惊人的判断,我没有立刻回复他,只是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太阳,淡淡的说道:“走吧,我们该去求胜山看看了。”
“可那里已经没有匪徒了呀。”
“是呀,就好比这里已经没了尸体一样。”
牛二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当即什么也不说,和我一起双双上马,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求胜山,此刻那里虽然已经没了匪徒的踪影,但山顶的寨子里依旧旌旗招展,似乎随时在等待着得胜归来的主人……
“牛指挥使,之前听你说,州牧在银车丢失之后,曾派人来山上打探过。”
“是的,后来州牧也亲自带人来过。而且还从里面运走了大量的粮食以及财物。”
“嗯,我想也是这样的。”
说着我将马匹栓在山寨的门口,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而牛二也紧跟其后……
就这样,我们二人整整用了一个时辰才算把寨子里所有的房间都走了一遍,等再次回到寨门的时候,我手里多了两样东西,一样是山寨自制的两翼箭矢,另一样则是一块油布袋子。
“你看,这箭头和我们在现场发现的不一样吧。”
说着我将那箭矢递给了牛二,后者拿到手中端详了一番,随即又还给了我……
“对,确实不是一种东西,但既然子牙山不是他们做的,那这些山贼为什么要跑路呢?”
面对他的疑问,我笑而不答,将油布袋子又递给了他……
“你再看看这个,这可是我从匪寨厨房杂物堆里拾来的。”
牛二接过来之后,仔细一看只见那早已布满油烟的布块上赫然写着大魏淮州粮仓四个字,顿时又吃一惊。
“这……这是淮州粮仓的专用米袋,怎……怎么会出现在贼窝里?”
“嘿嘿,你还记得之前你曾说过,淮州两地的山贼从不打劫吗?现在知道原因了吧?”
“你是说这些山贼其实是淮州官府在暗中供养的?可为什么呢?”
看着牛二一脸茫然的样子,我嘴角一扬,得意的笑了起来……
“哈哈,很简单,我给牛指挥使说一个故事,你听了之后便会明白了。”
“请大人赐教。”
“嗯。”在说之前,我抬头看了看天色,见太阳已然西斜,这边松了缰绳,同时示意牛二边走边讲……
“传说从前有一户人家,因为房中经常闹耗子,所以就养了一只大花猫,一开始这花猫甚是勤奋,每次都及时将咬死的耗子带给主人看,当然主人也不吝啬,每次花猫有收获时都会奖励食物给它,可耗子毕竟是有限的,时间一久,花猫捕捉的越来越少,而主人奖励的食物自然也就越来越少。
面对这样处境,花猫很是不满,于是就去向隔壁家的老猫请教,老猫告诉他,咱们的天职就是捕捉耗子,可如果耗子都被捕捉完了,那我们也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因此最好的方法就是杀一部分留一部分,只有耗子不断,你的主人才会依赖你,而奖励也会不断。
听了这番话花猫动了心,回去以后不但不再积极的捕捉,甚至还有意饲养耗子,接着又过了一段时间,这户人家耗子又多了起来,而花猫呢所得到的奖励也多了起来……”
听了这个故事,牛二立刻恍然大悟。
“明白了,您的意思是说淮州府兵养寇自肥,以此来赚取军功,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该案幕后黑手便是此地最大的军官游击将军金泰。”
“一开始我也是这么想的,但后来听你说淮州牧曾也来过这,并从寨子里将粮食和财物移走,而在这个过程中他什么也没发现,你觉得这个人会干净吗?”
“这好办,作为御行司一州的指挥使,我可以立即写信至京都,申请调拨附近驻军,同时请旨陛下缉捕丰州可疑官员。”
“呵呵,那事情就闹大了!”
看着牛二正气凛然的样子,我似乎明白了的魏帝心思,这位高高在下的帝王,愿意给一个微不足道之人舞台,所期待的是对方绝美的舞姿,而绝非亲自撸袖上阵……
“好吧,陛下,我张栋庭这就让你看看什么是儒家的手段。”
想到这里,我暗暗发誓,同时脑海中已然开始描绘布局……
“那张大人您说要怎么做?”
或许是窥破了迷案,牛二摩拳擦掌随时准备动手,可在我眼里此刻还太早了些。
“不急,目前证据还不足,真相尚缺临门一脚。”
“啊?你手是这么多证据还不够啊?”
“呵呵,当然。”
牛二的急不可耐,让我不由得笑了起来。随即回手一指身后逐渐远去的山寨……
“最起码我们得见见那群被饲养的耗子吧!”
“您知道他们在那?”
牛二目瞪口呆的望着我,而我则淡淡一笑。
“当然……”
接着在当天深夜我和牛二并没有回到城中,而是去御行司的一处郊外的据点,在那里我们换上了夜行衣带上铁锹,趁着天黑摸进了专门埋葬阵亡士兵的坟地……
“难……难道,您的意思是说埋在这里的不是士兵而是求胜山的匪徒?”
总是后知后觉的牛二到了现在才反应过来,而我则没有立即回答,只是叫他埋头干活便好。
于是我两人花了一个多时辰分别查验了六具尸体,其中除了队长古七弃的尸体身上受了多处刀剑伤且高度腐烂之外,而其他五具除了满身的箭伤之外,背部还多了一处贯穿心脏的刀伤,尸体呈轻度腐败状。
“大人,尸体腐烂程度不一,不是同一天死的,还有古七弃的身上有多处刀伤,而致命一击却在咽喉,呈切口状,还有他身上的箭伤是死了之后许久才补上去的,因此没有出血点。”
牛二不愧是御行司的高手,虽然没什么谋略,但通晓武事,仅从伤口便发现了异样。但他看到的还不是全部,因此我又让牛二好好再看看其他五具尸体……
“这几具……伤口的确也有些突兀。”
“突兀?说来听听。”
我神秘的朝他笑了笑,而牛二似乎在思考着如何描述他心中的疑惑,以至于过了许久才缓缓开口。
“是这样的,这些人都是被人从身后一刀贯穿心脏之后才又遭万箭加身的,按理来说中了如此一击应该是立刻倒地绝无生还的可能,没有必要再浪费箭矢射杀一遍,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吗?还有即便是伏击,即便是悄悄近身,也没有可能这么人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人从身后全部杀死。”
“嗯,说的很有道理,那请问牛指挥使你是怎么确认这些人是先中的刀然后才被乱箭齐发的?”
“很简单,如果是先中的箭后补的刀,那散落在刀伤切口上的箭伤创口就会被覆盖甚至还会因为体内残留的箭头导致中刀部位偏移,可您看这些尸体中刀位置创口全部清晰保存着完整的箭伤,因此断定绝对是中刀之后才补射的箭矢。”
看着牛二分析的头头是道,我畅快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啊,这样一来,我的推论便彻底被证实了,现在我们只需要辨识出这里躺着的到底是匪还是兵,便算是证据确凿了。”
“啊?这……这恐怕有些难吧。”说着牛二直起身子指了指这些个尸体说道:“您看着即便是轻度腐败的,加上一脸的创口要想分别出他们谁是谁,恐怕就是亲属也不一定做的到呀。”
“指挥使大人误会了,我说的辨别只需要确认他们是匪还是兵就好,并不想知道他们谁是谁。”
虽然我又解释了一遍,牛二还是有些懵,转过头看着我,大手一摊。
“不需要知道他们谁是谁,只要证明证明是匪是兵,这要怎么做?”
“很简单!”看他一脸茫然的样子,我却始终保持着自信的笑容,从进入淮州开始,我始终留意着,这里守军的一举一动,很快我便发现了他们的共通点。由于淮州下辖所在,地处魏国南域南部,是魏国南域为数不多山区,因此形成淮州山多田少的格局,所以为了适应当地的地形,淮州府兵主要以枪兵和弓兵为辅,自然在平日操练时,便会偏向弓箭与长枪,而作为可以上阵搏杀的兵卒,按照大魏条例,必须训练三年以上。
然而长此以往的反复练习同一种武器,必然会使的人体的肌肉、骨骼发生变化,也正是因为如此,我发现自己所见到淮州府兵几乎全都有手指结骨末端肿大,手臂关节后突的特征。而这种特征作为没有系统训练的山贼是绝对不会有的。
听我如此一说。牛二恍然大悟,也顾不得手上污秽,一拍脑袋大叫了起来。
“对啊!淮州守军确实有此特点,我怎么就没想到啊!”
说着牛二又再次俯下身去,仔细检查了所有尸体,而除了运送队长古七弃之外,其余五具尸体皆无此特征。这样一来便可以确定此处埋葬的护卫队,大部分均是山匪的尸体。如此重要的线索一旦落实,我便可以将事情的始末完完整整的推理给牛二听了……
首先淮州牧喜易与当地驻军最高长官游击将军金泰多年来以军粮豢养噶山、求胜山两处匪流以此来达到他们骗取军功和朝廷赏赐的目的,因此噶山山匪并没有真的劫掠过军粮,这不过是当地驻军为剿杀他们想出的借口罢了……
而这样的消息一经传到京城,兵部自然要淮州方面出兵扫寇,所以便有了游击将军金泰率五千精兵荡平噶山之事……
然而这一战并不像他们写给兵部呈报的那样五千人毫发无损,实际上出兵攻打山寨,淮州府兵至少也死了一千人,对于常年吃空饷的地方军痞来说,瞒报阵亡人数不过是稀松平常之事,再加之上呈的捷报又有州牧核实文书作为凭证,兵部自然不会多疑……
因此此事便算是遮掩过去了,而当这群蛀虫们手拿着朝廷下发的赏赐欣喜若狂之时,另一个更为疯狂的想法便在他们脑海中形成了。
首先他们联系好了求胜山的匪徒,以银车中的部分财富为饵,诱使这群人在约定好的时间出现在子牙山,然后护送的队长命令兵卒们打开银箱让匪徒们查验,而就在这群贪婪之辈急不可耐的扑向银车的时候,护卫长轻轻对士卒们使了个眼色……
接着一把把明亮的刀子便刺向这群匪徒的心脏。顷刻间,九百多人便成了一具具尸体。可这并没有结束,为了演的逼真,运送银车的士卒将早已准备好的衣服给死去的匪徒换上,然后把他们将尸体依附在银车上,以最近的距离反复射击,当然在此过程中,必然会有射偏或者射穿的箭矢,这便是为什么山脚下会遗留着平行的孔印和遗落的箭头。
“原来是这样,那您的意思是说死掉的那些匪徒他们所冲顶的士兵,实际上早在前段时间攻打噶山就已经死了。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古七弃的尸体是否也需要移到案发现场呢?毕竟他可是名义上的运输队长,而且假冒他的人大摇大摆的出城难道不会被发现了。”
看来牛二还是没有彻底解透,索性我只能说的更细些了……
“首先古七弃的尸体是不需要移动到子牙山的,因为第一个来到现场勘查的人便是州牧喜易,也就是他们自己的人,不但不需要防备,甚至他们还需将古七弃的尸体尚佳保存,以便看上去和后面死去的匪徒差不多。
而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防止刑部和大理寺在复查中发现问题。其次冒充古七弃出城的人是可以大摇大摆,毕竟他们是半夜以后才出发的。这个时候路上早就没人了,只要出示州牧行文,即便守城官兵没有看清楚领队人是谁也会放行的。”
牛二听完之后连连点头,但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可思议,连忙又问道:“张大人,你说古七弃早就死了,他这么长时间没有露面,家里人不会怀疑吗?还有刑部和大理寺可是都派人来,结果愣是没发现,难不成他们也有问题。”
我笑着瞥了牛二一眼,之前觉得这人只是一个单纯的武夫,但没想到案情揭开之后,考虑的倒是挺细致,不由得对他看重了几分……
“其实第一个问题完全不需要回答,你只要派人一查,我相信古七弃的家人肯定不在身边。至于刑部和大理寺的核查人员是否有问题,我想十有八九他们是干净的。”
“可如果是干净的,他们怎么一点异样都感觉不到呢?”
牛二似乎还是觉得不可想象,但对于我这个在刑部干了一段时间的人来说,其实很容易理解,因此便大胆为两位同僚辩护了起来……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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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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