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友函刚想往唐梨那边跑,就感觉身后一阵凌厉的风嗖嗖刺了过来,带着浓重的杀意,他只好赶紧身子一闪,然后被逼的往后退,又退到了杨放那边。
南宫绝几乎没有给杨放他们任何探究的机会,逼退了张友函以后立马又杀了上去,一大堆人都被他那疯狂的手段给吓得有点懵,躲的比接招的多。
“疯子!”杨放忍不住啐了一句,他作战多年,还没有遇到过南宫绝这种极品,完全是一种嗜血的状态,丝毫不能分心,搞不好头就被拧断了,此时即使唐梨他们几个真的就是南宫衡他们,他也没精力去抓捕。
唐梨看着那个如同幻影般穿梭在一堆侍卫里的男人,他的武功不得不说高,感觉他一个人应付那么多人,还有杨放那样的高手,居然也不落下风,而且动手几乎是招招致命,狠辣到了极致,身形有些削瘦,但给人一种非常强劲凌厉的感觉,主要是,唐梨为什么看着那个男人,眼睛有些移不开?
“姐姐,你怎么了?”花玉莹发现唐梨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睛直直地盯着正在打斗的一群人,有些着急地推了推唐梨的肩膀,问道。
“你们不觉得他很熟悉吗?”唐梨疑惑地问阿木他们。
阿木这才凝神仔细看了看院中的那个男人,但依旧没有唐梨的那种感觉,朔风也摇摇头,更别提花玉莹了。
南宫绝似乎也感觉到了唐梨的注视,他微微侧目,看了一眼她。
“南宫绝……”当唐梨看到那双眼睛时,不管那里面多冰冷,多阴鸷,她都可以确定,那就是南宫绝的眼睛!她曾经无数次梦到过他,在梦里临摹了多少次他的眉眼,唐梨只觉得刚刚还呆滞的心,此时像烈火一样燃烧了起来。
“南宫绝!”唐梨喃喃道,朝着南宫绝那边走过去,阿木赶紧一把拉住她:“小姐,你现在不能过去!”
“阿木,他是南宫绝!”唐梨想甩开阿木的手,她激动地对阿木说道。
当阿木和朔风听到南宫绝的名字时,都是一愣,那个人是南宫绝吗?为什么在他的身上一点也找不到以前南宫绝的那种温润贵气,反而有一种令人生畏的阴冷气场?
一个侍卫见唐梨居然冲了过来,正好,立功的机会来了!他拿着手中的刀便直接冲唐梨砍去!
即使阿木再迅速地拉开了唐梨,唐梨的背部也依然挨了一刀,划得很长,可以听到布料被划开的声音,鲜血顿时涌了出来,染红了她素白的衣服。
“姐姐!”花玉莹吓得大惊失色,冲过来扶着唐梨,惊恐地快要哭了:“你没事吧?姐姐……”
“没事。”唐梨嘴角带着笑意,她的目光依旧停留在南宫绝那里,他一定是南宫绝,一定是的!
南宫绝刚把杨放逼退,就看到了唐梨被一个侍卫狠狠地砍了一刀,那鲜血甚至被侍卫的刀带着扬起在空中,血珠绽放,他自己都没发觉自己眼睛里的震怒和担心是多么强烈,尤其是看到唐梨那张苍白的脸之后。
砍伤唐梨的那个侍卫,还没来得及高兴一下,就感觉胸口一阵剧痛,一只手从他胸口插了出来,那颗还在抽动的心脏隐隐有些露了出来,他一下子面如死灰,缓缓扭头,看到的是一双比刀锋还令人心寒的眼睛。
“你找死。”南宫绝满是怒气的声音,低低地传入那个侍卫耳中,那也是他生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阿木对上了南宫绝的眼睛,他真的不相信眼前那个杀人如麻的男人会是南宫绝,南宫绝以前谈不上是温儒之人,但绝不会手段这么残酷狠辣,而且那双眼睛带给阿木的震撼,绝对不小。
杨放对唐梨这群人可真不是一般的上心,南宫绝处理那个侍卫的空档,他就朝着唐梨他们冲去,主要目标则是乔装打扮了一番的南宫衡,杨放的眼睛何其毒辣,见过南宫衡一次,便不可能再被他的乔装骗到!
站在南宫衡身边的朔风,见杨放直直地朝着南宫衡冲来,而阿木又因为唐梨的伤势而在分神,花玉莹也不可能挡住杨放,便只好用没有受过伤的手硬生生地挡了杨放一下,将杨放撞退了数步,而朔风自己也退到了墙角,背部狠狠撞在了墙上。
百里无央在聂宗铭府上带了一会儿,跟着他进去的那个侍卫,也被他用了药昏迷在地上,他把侍卫扶在一根椅子上坐好,然后遣退了几个送药的丫鬟,然后便仔细地替聂宗铭检查了一下身体。
聂宗铭这些日子抑郁成疾,操劳过度,加上年纪也有这么大了,身子自然经受不起,他浑浊的双眼看着床前那个清秀却又削瘦的男子,沙哑着嗓子问:“你是谁?”
“你是聂宗铭聂左相吗?”百里无央一边从怀里掏出银针,一般询问聂宗铭。
聂宗铭见百里无央掏出银针,不由得苦笑了一下,他都这样了,杨放还不肯放过他,还想用针药来了结他的性命,不过也罢,自己的身子如此破败了,坚持不了多久,早死晚死都是一样,早点死了还省了看着沧行国的糟乱。
“我是。”聂宗铭闭上眼睛,不再看百里无央。
百里无央不知道聂宗铭心里的想法,确定了他的身份后,便开始施针,他将一粒红色的药丸喂进聂宗铭的嘴里,道:“含在嘴里,不要吞,让它慢慢融化。”
聂宗铭没有说话,但他也照做了。
很快,聂宗铭就发现自己一直觉得闷疼,喘不过气的胸口轻松了起来,他的呼吸也畅快了许多,嘴里那颗药丸融化时会有一阵阵凉意,慢慢润进喉咙,很是舒服,他有些惊讶地睁开眼睛看着百里无央,他不是来杀自己的吗?
百里无央见聂宗铭睁开了眼睛,而且看起来舒服了不少,才表明身份:“聂大人你放心,我是唐姑娘那边过来同你商议计策的人,可以叫我百里无央。”
“唐姑娘?是王妃吗?”聂宗铭的眼里闪过一丝欣喜,他被杨放监视囚禁其实有些时间了,只是昨晚开始变得变本加厉,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百里无央将这几天的事都大概告诉了聂宗铭,包括昨晚客栈的事,聂宗铭叹口气道:“原本我是打算让衡皇子见见各位大臣,因为有些大臣是已经动摇了,但现在我根本都无法跟其他人联系,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那就由我来传达,聂大人只需把其中最重要的两三个人告诉我即可。”百里无央说道。
百里无央离开前将椅子上的侍卫弄醒,那侍卫一脸惺忪地看着百里无央,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看看聂宗铭的脸色似乎好了一些,可能真的是大夫吧。
“无央公子,聂大人怎么说?”阿柳见到无央出来,急忙问道。
“他现在被软禁了,我们商量商量以后再去找其他人吧,我进去的这段时间外面没有什么人进去聂府吗?”百里无央问。
阿柳谨记着百里无央的交代,几乎对每个路过的人都会仔细地观察,她摇摇头:“没有。”
百里无央点点头:“那我们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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