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一看,大惊失色。
原何氏“投怀送抱”,竟是为了给魏满递条子,哪知道林让突然杀出半路来,何氏没能投怀送抱成功,手中的条子没有拿稳,“吧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何氏似乎有什么私密的话要与魏满说,如今条子掉在地上,众人全都低头去看。
何氏脸色“唰!”的一变,登时惨白的厉害,也尴尬的厉害。
何氏趁着众人愣神的空档,赶紧蹲下来,也不顾什么形象了,一把抓住那条子,赶紧掖在自己身上。
这一变故十分尴尬,众人不知条子上写的是什么,但这般偷偷摸摸,只觉是一些什么“见不得人”的情话罢了。
刺客已然逃跑,魏满便说:“随我去抓刺客,封锁营门,别让刺客跑了!”
魏满说着,便要带着召典等人大步离开,毕竟这里是何氏的帐子,私密的很,若不是刚才听到了尖叫之声,众人也不会进来。
魏满等人退出营帐,哪知道此时何氏便说:“列侯请留步。”
林让应声站住,回头去看何氏,仍然一脸冷漠无情,不带一点子表情。
何氏低声说:“素来听闻列侯医术高超,小女方才受了一些惊吓,心中骇然的厉害,还一阵阵出冷汗,只觉难过心慌,不知列侯可否小女子医看医看?”
魏满一听,刚才何氏还要对自己投怀送抱,怎么如今却要单独留林让下来?
林让看了一眼何氏,何氏央求说:“小女当真心慌的厉害,还喘不上气儿来,列侯医者父母心,便可怜可怜儿小女。”
何氏都说成这个份儿上了,林让若不给她医看,也是不妥。
何氏又说:“这营中虽有大夫,不过都是男子,小女在此多有不便,今日难得碰上了列侯,因此还想请列侯,施以援手。”
何氏的意思是说,军医都是男子,给自己看病不太合适,但是林让不同,林让不是男子,因为他是宦官,便没有这么多顾虑了。
林让并没有拒绝,说:“女官请坐。”
魏满一听,心中却醋的很,林让竟同意给何氏医病,而众人都要退出去,只余下何氏与林让二人留在营中。
魏满退出了营帐,转磨一样在外面走圈,一圈一圈的围着营帐转,不止如此,还支着耳朵偷听,想要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等众人全都退出去,何氏才坐下来,然后掀开自己的薄衫,露出纤细白腻的手腕,令林让把脉。
林让看到那细腻的手腕,心中却无动于衷,一脸冷漠的将手搭在她的手腕上,说:“女官有什么症状?”
何氏看了林让两眼,眼神中稍微含着一点点羞意,说:“小女子时而心跳快如擂鼓,时而又心悸紊乱,时而心口酸疼,时而绞痛难忍,可是患了什么不治之症?”
林让一听,这症状怎么与自己的早搏相似?
日前魏满也说过,他有这样的感觉,只是当时他们藏身在大鸿胪的营地,有士兵过来,所以便没有再说下去,后来去验尸,也未再说这个事儿。
不等林让回答,何氏已然咯咯一笑,突然反手握住了林让的手掌,说:“因着小女,对列侯牵肠挂肚……列侯可曾还记得,当年小女与列侯见过一面,那时候……”
林让不等她说完,已然淡淡的说:“不曾记得。”
何氏脸上登时出现一股落寞的表情,幽幽的说:“列侯……当真是个无情无义之人呢。”
林让拨开何氏握着自己的手,重新给她把脉,说:“看来女官身体无碍,那让便先告辞了。”
“等一等!”
何氏突然站起来,紧紧拉住林让的手,声音款款的说:“列侯,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她说着,便放开了林让的手。
林让低头一看,是之前掉在地上的小条子,何氏借着刚才拉住自己手的时机,将小条子塞了过来。
林让低头看了看,便把小条子缩进袖口中,遮挡着,从营帐中走了出来。
“林让!”
魏满犹如一头困兽一般,在营帐外面走来走去,走的召典直眼晕,看到林让出来,登时第一个迎上去。
魏满连忙检查了一下林让,说:“怎么样?”
林让淡淡的说:“女官并无大碍。”
魏满一听,差点把脑袋给气炸了,说:“谁问你何氏了,我问的是你!”
林让奇怪的说:“让?让又无病痛,主公为何担心让?”
魏满心想,你是没有病痛,但那何氏如此妩媚明艳,生怕林让被叼走了魂魄,连自己姓甚名谁都不知道了。
刺客跑了没有抓到,魏满领着亲信在营中搜查了几遍,这才收兵回去。
众人回了义军营地,全都聚首在魏满的盟主营帐中。
魏满蹙眉说:“这个刺客,怎么能跑得无影无踪?”
魏满亲自率领亲信们盘查,刺客的功夫魏满也领教过,绝不是那种出神入化的级别,只能说是高手,如此一来,刺客是怎么逃跑的呢?
林让想到何氏,便把递给自己的条子拿出来,交给魏满。
魏满展开来一看,上面只有一行字。
——今夜子时,树林相会。
这话是什么意思,实在太明显了。
今天晚上夜深人静之时,小树林儿见面。
魏满一看,登时像是饮了苦酒一般,醋的发慌,恨不能将那条子一下团了,扯了才好。
尤其那条子上还香喷喷的,散发着一股女子的幽香,惹人遐想。
魏满看到“树林”两个字,就忍不住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姜都亭,狠狠瞪了一眼姜都亭。
姜都亭被瞪得莫名其妙,他还以为是因着自己昨日夜里“征用”魏满的营帐做“好事儿”,所以魏满怀恨在心,现在还在记恨自己。
其实姜都亭不知道,魏满记恨他的地方多了去了。
之前魏满发现姜都亭与林奉在小树林里“偷情”,因此一提起小树林,魏满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种不堪的事情。
魏满想到了姜都亭与林奉,又难免想到了杨倞与他的婶子邹夫人,如此一来,偷情偷情偷情的词汇就在他的脑子里打转,一直疯狂的打转。
魏满便冷笑一声,对林让说:“还说你不识得女官何氏,她都约你子时去树林相会了。”
林让不知树林有什么具体意义,毕竟他脑子里没有这根筋。
林让淡淡的说:“让的确不识得何氏。”
魏满说:“那她为何要三更半夜的约你相会?”
魏满这醋劲儿上来了,摆着一张冷脸。
姜都亭一看,登时轻笑了一声,低声说:“看来这个貂蝉女官,竟还很是有趣儿。”
林奉站在一面,听到姜都亭的话,便斜眼看了姜都亭一眼,那眼神冷冰冰的,似乎有刀子从里面射出来。
林奉说:“姜将军的眼神倒是不错的,想来是看上了这貂蝉女官?”
姜都亭没说话,侧头看着林奉,林奉冷笑一声,说:“只可惜了,这貂蝉女官,是佟高遣来嫁给主公的女官,可不是您姜将军,姜将军的希望怕是要落空了。”
姜都亭听到此处,不由“呵——”的笑了一声。
林奉横了他一眼,说:“笑什么?”
姜都亭淡淡的说:“都亭之所以说这个貂蝉女官有趣儿,便是因她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身上也没有功夫,手中也没有利刃,却能轻而易举的顽弄人心,将众人的心绪拿捏在手掌之中,难道不是么?”
姜都亭这般一说,林奉突然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这个貂蝉女官的确不简单,她似乎什么都没做,但却又好像做了很多。
魏满一向十分“宠爱”林让,什么话都听他的,简直是毫无底线,如今却因这貂蝉女官的一个小条子,说话冷冷的。
这么一想,只觉得这何氏,的确有两把刷子。
姜都亭的手背在身后,负手而立,很是挺拔,稍微撇头,低声在林奉耳边,说:“林太医请安心便是,我姜都亭可不是见异思迁之人,何况……林太医的滋味儿,每次品尝都有所不同,都亭食髓知味,自然不肯罢休,岂能多看旁人一眼?”
林奉听着,脸面“腾!”的一红,转头看向趴在地上啃骨头的小蛮,说:“小蛮,咬他。”
小蛮却一副愣头愣脑的模样,关键时刻绝对听不懂人话,抱着骨头“嗷呜嗷呜嗷呜”,吃的肉屑横飞,一脸黏糊糊,顺滑的皮毛都黏在了一起,十分凶残似的。
魏满本冷冷的对林让说话,只觉心中吃味到了极点,险些要爆炸了,也不知何氏与林让在营帐中偷偷摸摸都做了什么。
进去那么长的工夫,出来的时候,魏满还隐约听到什么一句“尽在不言”,好像含情脉脉似的。
魏满也冷漠无情的嘲讽着林让。
那知道林让十分镇定,比起冷漠无情来,还是林让更胜一筹。
林让淡漠的说:“主公,这条子岂是何氏递与让的?难道主公不记得了,这条子分明是何氏先递与主公的。”Μ.5八160.net
魏满:“……”
是了,当时掉在地上了,这么一想,何氏好像是想趁着瑟瑟发抖,钻进自己怀里之际,把条子塞给自己的,哪知道后来十分尴尬,竟然掉在地上。
所以何氏才退而求其次,借着林让问诊之际,交给了林让。
林让眼神冷冷的,好像手术刀的刀锋一样注视着魏满,淡淡的说:“何氏夜会,分明邀请的是主公罢?”
魏满:“……”莫名心虚。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6更,这是第4更!
【小剧场】
蠢作者:魏老板竟然恶人先告状!
魏老板:媳妇儿,我是清白的!
让宝:▼_▼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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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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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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