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毕,笑道:“乔木,心思灵通啊。连这关窍也能想到。”
闻言,乔木高昂的抬起下巴:“那是!这是我姐姐告诉我的。内院的事情若是处置的不妥当,那可是会牵累老爷的!”
底下跪着的姜荨和苣兰惴惴不安,不敢开口说一句话。只等着艾草的手板下来。
“哦~你姐姐?你姐姐是谁。”艾草眉毛一挑,笑意盈盈的看着底下的乔木。
乔木正要开口答话,却被蘼芜扯了一下袖子,闭口不谈:“我姐姐就是我姐姐,还能是谁。”
艾草自是看见了蘼芜的小动作,笑道:“你姐姐是谁,并不要紧。你不说,也不要紧。我若是想要知道,自有法子知道。如今,倒是要先罚了你们。你们说说,今日可是做错了。”
姜荨率先开口:“我,我不该不学规矩,跑去后头摘果子。我是这几个里头年纪最大的,非但没有起到表率作用,不多加约束,还,还放纵几个妹妹。是我错了。”
苣兰也跟着开口了:“我不该帮着胡搅蛮缠,顶撞妈妈们。去后头摘果子是我的主意,与姐妹们不相干的。”
艾草看着始终没有开口的文竹,眉头一皱:“你呢?”
文竹咬唇:“我,我没有错。”
“哦,你没错?”艾草难得碰见个有趣的,“说说你为何没错。”
“主意不是我出的,望风的不是我,上树摘果子的也不是我,顶撞妈妈们的亦不是我,懒散不学规矩依旧不是我。这满院子,唯独我一个什么也不曾做。如今还要带累我跟着她们一块儿受罚,我不服。”文竹理直气壮。
其余的几个俱是怒目而视,便是一向好脾气的苣兰,也是愤愤不平的模样。文竹却是一脸的傲然。
艾草冷冷一笑,敢情她以为这里头只有她一个是干净的:“不督促,不检举,还这么袖手旁观。你这样的人,放在二小姐身边,怕是也难轻易相信的。既然你觉着没错,那便没错吧。庆婆子,去,与显嫂子说一声。把这个女孩子带出去吧。之后的生死富贵,皆与咱们无干。”
跟着艾草来的庆婆子早先就听见了文竹的话,心里也觉着此人品行不好。闻言,便福身出去了。文竹恍然不觉,还觉着自己逃了一顿惩罚呢。
艾草也不再理她,只看着另外这四个:“得了,我也不问了,免得又问出几个自觉没错的来。西柚,打手板罢。一人十五下,顺便告诉她们些规矩。”
“喏。”西柚点头答应。持了戒尺往她们面前去。姜荨倒是爽快,伸出左手来,挺直了背脊挨打。
西柚看了她一眼,手却很快。啪!一下便打在了手心上。疼的姜荨眼睛里立时含了泪珠。“一戒尺,戒骄戒躁,谦虚谨慎,不可胡言乱语,妄言主家事。二戒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按序作息。三戒尺,轻声说话,恭敬做事……十戒尺,吃主家饭,想主家事,不可见异思迁,得陇望蜀。”
西柚的嘴皮子甚是利索,不过几刻钟的功夫便将要说什么话讲清楚了。恭敬地回话:“艾草姐姐,训诫完毕。”
艾草点点头,庆婆子带着林显家的也过来了:“显嫂子,这便是文竹。”
林显家的看着这个高高瘦瘦,长的斯斯文文的女孩子,眼光一闪,冷笑道:“老婆子我许多年都不曾碰见自命清高,见识不凡的人了。既然上天不想让我清闲,那我便只好拾掇拾掇我这把老骨头给府里的小姐把个关罢。来人,带走!”
“喏。”身后的两个婆子立刻上前,架着文竹便往外走。也不顾她的挣扎和叫喊。后面的四个女孩子看着心里直发毛。
林显家的看着那受了训诫的四个女孩子,再度冷笑出声:“既要这体面差事,也想清闲了事。这天下就没有这么便宜的事儿!今日,便算是个教训,来日!若是还有这般行事的,可就别怪我老婆子手不长眼睛了!哼哼!”最后两声听的人无端一抖,就怕牵连自己。wWω.㈤八一㈥0.net
“显嫂子觉着,可还要再换几个来教规矩?”
“这是自然!如今外院又出了事情,太太跟着老爷忙的很,怕是一时半会儿顾及不到二小姐要进维桑院侍候,规矩没学好怎么成!”林显家的提了一句,“既然这几个妈妈为难,那便换几个不为难的。我已向大小姐请示过了,以后每过五日,乐姑姑会过来细说。待过了三个五日,小考过了,便能去当差了。忍冬一时也下不去。”
艾草明白:“喏。”
看着气势汹汹来又气势汹汹去的林显家的,四个女孩子显然都收敛了不少。后来听说,文竹被打了三十板子,浑身淌血叫人拖出府门去的。那几个才算是彻底安分了,毕竟,谁也不想死。
且说外院又出了事故。是林如海衙门里出了事情,原本说定的盐引,不知为何丢了小半。这可是大事儿!要是盐引找不着,那盐商们便拿不到通关卖盐的凭证,一下子都成了私盐。若是不卖盐,那老百姓的饮食自是要出问题的。这不,成了大事儿!
林姚氏病着,谁也不敢轻易打扰。是以,林乐曦被拉过来充数:“父亲有事便长话短说罢,我还要回去侍候祖母汤药。”
“你急个甚!”贾敏横了她一眼,“好歹等老爷将事情说明白了再走不迟。这急哄哄,赶着投胎去啊!难道母亲身边无人,统共只剩了你一个侍候不成?谷雨伺候母亲多年了,不假人手的侍候着总能挨到你回去的。”贾敏已被林如海这件事情烦的头疼,见林乐曦这一副不想置身其中的态度,立时便火了。
林乐曦一滞,看着林如海愤怒的眼睛,只好转圜了语气:“我这不是想着官场上的事情,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不好随意插手的。”
这个话倒还听的进去,林如海长处一口气:“我知道此事不易,可我如今也是没法子了。查遍了上下里外,居然一点影踪都不见!真是见了鬼了。”
闻言,贾敏和林乐曦都不约而同的沉默了。这事绝对不简单。
最后,商量了一下午也没商量出什么有效的的提议。眼看着时间真的不能再拖了,只好先放林乐曦回去。
“小姐,此事您要管吗?”茱萸小心翼翼问了句。
林乐曦沉吟着道:“这事儿绝没那么简单。”
“此话何解?”
“那动手的人要事先知道盐引由谁持有,由谁发放,放在何处,何人看管。还要清楚衙门排班的时间,防卫的厚薄。最后还要悄无声息地潜入看守严密的地方,取走那泰半盐引。如今的盐引可不只是那薄薄的一片子,而是厚厚的一块牌子,重量不轻。末了还要躲过避开所有守卫,再次悄无声息的离开回去。不叫人发现半点痕迹。这事儿没有里应外合,谁会信!”林乐曦这一通说下来才发现里头的猫腻,灵光乍现,急忙转身回去。
“小姐,老夫人用药的时辰快到了!”茱萸提醒道。
林乐曦如今觉着此事十万火急,耽搁不得,可林姚氏的病亦是如此。当下两难,林乐曦纠结不清。才与林姚氏说完话不多久,这抉择不就来了。过了好一会儿,林乐曦咬牙跺脚,对菖蒲道:“你亲去!安抚住祖母,我尽量一个时辰内回来!”
“喏。”待菖蒲答应,林乐曦头也不回的快速往林如海的外书房去。
见到去而复返的林乐曦,林如海颇有些惊讶:“你怎的又回来了?可是想到了什么!”
“如父亲所言,若是里应外合,那目的何在?难带当真是为了那几块盐引牌子不成?”林乐曦忖度着时间,单刀直入。
一席话说的林如海也陷入了沉思:“你思虑的极对。可,不是为了盐引,是为了什么?”
“盐引今年由谁持有,自然是任了巡盐御史的父亲。放在原处不曾挪动,那地方许多人都知晓,无法下手详查。那守卫图呢?有这图的,拍板定下来的,分派的,指挥的,最后定夺的都知道。上头不好突破,下头却是可以套话。哪怕只是简单的闲话,若是串联在一起也是一样能得些蛛丝马迹的。还有,最重要的,目的!他们目的到底是何?”林乐曦看着眉头愈发紧皱的林如海,也不待他多加思虑,接口道,“是冲着人去的还是冲着物去的?对事不对人,自然也有对人不对事。父亲细想去,可是?”
林乐曦说的头头是道,林如海听着也觉有理:“照你这般说法,那人是冲着我去的?!”
“他到底是为着什么去的,我不知道。不过,父亲任上这一年确实有不是功绩,便是天家也是多有赞赏的。未必没有眼红嫉妒,觉着父亲碍路的。不论是甚,能多想一层,多防备一回总是好的。”
林如海点点头:“你这话很是。扬州盐务已是到了不斩其根源不足以取道开源之地了。若是我的举措害了那些人的利益,借着盐引丢失一事便足矣将我打回原形了。”想通了关节的林如海顿觉神清气爽,看着面前因有些着急而微微出汗的女儿。
一身藕荷色斜襟短襦,绣着含苞待放的睡莲,下搭浅粉祥云纹缀珍珠百褶裙。半挽的乌发带着一支海棠金珠步摇发簪,旁边一朵珊瑚砗磲珠花。碧玉葫芦小耳坠一摇一晃的,闪着星星点点的光亮。几乎看不见毛孔的肌肤上娇嫩如雪,唯有额头上的汗叫人看了觉着违和,不与这绝色的脸蛋相称。
“赶紧回罢,梳洗梳洗,这一头的汗。看着叫人觉着我林府不会教闺女了。梳洗好了,去照看祖母罢。她如今可是一日也离不得你,莫叫她老人家担心。”林如海连连摆手,让她快些走。
林乐曦微怔,我放弃了去照看祖母的机会来与你提醒儿,你倒是嫌弃我急的一头汗。罢罢罢,还真是枉费她的心思了。想毕,掩下心底所有的心思,福身告辞。
茱萸不知里头说了甚,但看见自家主子那不算好的脸色,不敢多问半句,忙搀着她去了百顺堂。
寒露在外头率先看见了她,忙笑着迎上来:“适才茱萸还在说,要去钓鱼给老夫人炖汤去了呢。”
林乐曦微笑着点头:“是要钓鱼去给祖母炖汤,可没想好作甚。寒露你说是炖汤好?还是做鱼脍好?要不,撇了鱼肉做鱼肉粥如何?”
“你个小丫头!知道你祖母嘴馋还在这里浑说一气。还不快过来!”林姚氏笑骂着道。
谷雨将自己的位置让出来:“老夫人今儿将药喝完了,,还没用蜜饯呢。”
闻言,林姚氏薄嗔了她一眼:“这话说的好似我不用蜜饯便喝不完那苦汁子。”
“祖母这是忘了从前没有蜜饯,您一口都不用的日子了?”林乐曦调侃了一句,又道,“得了,还是做鱼粥罢。寒露,吩咐厨房一声,今晚做新鲜的鱼片粥。若是鲜鱼没有,去池子里再钓几尾上来就是。”
寒露含笑答应:“小姐放心,今晚的鱼粥定然美味鲜香。”
“你个坏丫头才是坏呢。”林乐曦皱皱鼻子,窝在林姚氏怀里道。
寒露也不多说,福身出去了。
林乐曦当然没有去钓鱼,因着林乐曦偶尔嘴馋,想吃四做鱼。是一鱼做成四味鱼馔,色香味各个不同。薄荷便去那小池塘里钓来的。在百顺堂的厨房里做,还剩下些没用,养着呢。林姚氏并非不知道,只是不想戳穿罢了。她大约知道她为何来迟。既然林乐曦不想她多想,那她不想便是了。不聋不哑,不作阿家翁。
林如海想通之后,连夜又回了趟衙门。果然发现那锁盐引的匣子并不曾损坏,便是锁也安然无恙。介于此,林如海愈发肯定林乐曦的猜测,不是冲着他身下的位置便是冲着他的命来的。找了幕僚甄士隐来出主意。
“大人顾虑的极对。若非有目的而来,绝对不会这般一上来便是狠手。计划周密,自然是筹划了许久。若是这般轻易叫大人寻到了破绽,这局可不是费了?”甄士隐咪咪笑着。
林如海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先生的话很是,可……眼看着发放盐引的日子很快便到了,我若是没有盐引可发,这事儿可就不好收拾了。”
甄士隐倒是镇定自若:“大人狭隘了。这盐引何其重要。若是真不给那些盐商,江南盐务可不就乱了。若叫天家知道了,他们这些人,可一个都跑不了。若是不惧,那只能说他们后头有不怕天家的势力之人在,不然何至于无所畏惧还这般不留余地。”
林如海想着确实如此,便点头道:“先生明白,我倒是看不穿了。”
“无他,当局者迷尔。”甄士隐摇头晃脑的说了一句话。
林如海皱紧眉头,他这个当局者还真是看不清啊!哎!等等!当局者?!突然间,福至心灵,林如海眼眸亮了起来:“先生!”
甄士隐见他反应过来了,笑着点头:“孺子可教也。正是大人所想。如此,可明白了。”
林如海来来拱手:“先生慧眼,在下甘拜下风。多谢先生点醒,如海知道如何行事了。”
甄士隐摆摆手:“不妨不妨,我是大人的幕僚,自然是要为大人分忧的。若是大人想谢,不妨将前日小女吃的那个点心铺子告诉小老儿。小女喜欢的紧。”
“这有何难。平水街上四号胡同口的耘香糕点铺子,我母亲最喜这家点心做的清淡,入口幽香的。”林如海笑着将点心铺子的名字报出来。
甄士隐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
林如海回来之后,揪着几个手下,将事发那日前后几天都仔细对比回想了一遍,总算逮住了一个可疑的点。胡知州那段日子一直神神叨叨的问他盐引或是盐务之事,林如海只以为这是他不放心自己,如今想来,却是并非如此。
“怪道知州那几日一直缠着我问东问西,原来是为这个。”林如海突然醒悟过来。
手下沉吟道:“若是如此,想来每年的盐税他也是掺和了一脚的。大人新官上任,想着要做些成绩出来,必然是会得罪些许人。不曾想,这位知州大人,亦是其中一位。”
“可如此一来,咱们不是愈加不好行事了么?”另一个手下道。
年纪最大的那个沉吟了一会子道:“大人可密折上奏,若是天家批复,咱们便可稳妥行事了。若是天家压着或是让大人徐徐图之,那咱们得冒点险了。”
“我知道了。”林如海耷拉着眉眼,似有些气馁。
那老者叹息:“大人不必操之过急。这盐务混了几十年了,天家便是有心处理,也不会如此轻易就处理了的。”
“老先生我明白的,就是觉着有些许憋闷罢了。无妨,过几日便好了。”林如海看的明白自己的心思,“到底是老先生看的明白,我如今算是被架到架子上烤了。虽是我自己挣来的,可到底还是寻了个麻烦回来。”说着便叹气起来。
老者看着林如海一脸失意,捋着自己那把稀疏的胡须,微笑道:“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古语今日老朽便赠与大人了。既然大人打定主意要为家族争光,那必然得经些不寻常的苦难。这盐政先帝在时便头疼不已,有心惩治,最后也不了了之。若是天家能做成此事,那也是一件留名青史的伟事。听说天家还想着要彻查矿务。”
林如海点点头:“天家雄心壮志,魄力非常。”
“老朽活了这把年纪极少见到这般果断的天家。只是,欲速则不达。凡事还是稳妥为上。”
“若是能稳妥,又何必冒险。”林如海苦笑一回,打起精神来,“今日听老先生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如海在此深谢了。”
老者摆摆手:“我年纪大了,若非大人的月俸高,老朽也不会继续在衙门里做事。待过了古稀,老朽就该告老回乡,去看看家乡的模样了。大人往后的前程,老朽在这里遥祝。”
“哎老先生!使不得使不得!”林如海连忙拖住要行礼的老者,“该我给老先生行礼的,哪里就要老先生如此了。先生于如海助益良多,便是再高的俸禄也是值当的,这有甚值得说的。”
老者听了笑道:“大人若是能一直如此,将来的仕途定然青云直上。”
“谢老先生金口了。”送走几位手下幕僚,林如海连夜密折一封上书天家。
等天家批复下来,已然过了七八日了,离盐引发放日只有两日之差了。林如海见了上头的朱批,总算是大松一口气,好歹是能动了。于是乎,林如海放出风声,不日就能发放盐引了。
胡知州听见之后,一阵好笑。端看那日林如海的笑话。
“大人果然金口玉言、铁口直断,这盐引一个不缺。”前来领取盐引的盐商们纷纷附和了几句。直把胡知州气的破口大骂。
“一群没用的废物!居然连这点小事也办不妥,我养你们有何用啊!啊!有何用!”胡知州指着一个护卫的鼻子,大声斥骂道。
管家连忙劝道:“老爷不必如此动气。横竖咱们此次也不过就是试探试探罢了。如今知道厉害了,以后办事儿便知道轻重了。”
胡知州气极,摆摆手。那个护卫便抱拳出去了。“你说,林海是怎么知道这盐引在何处的?”
“现而今如何知道的已然不重要。咱们的事情该如何在他眼皮子底下安然才是当务之急,是头等大事!老爷切勿捡了芝麻丢了西瓜。”管家劝道。
胡知州无奈叹气:“要不是前一任的御史做事不甚仔细,也不会叫人捉住把柄被人一本参倒了。现下来了个烫手的林海,可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愚不可及!”
“老爷在说甚糊涂话呢。不过是不知其根底罢了,而今知道了,也为时不晚。”管家依旧不动如山的劝道。
胡知州无力的垂着头:“也罢,总归是知道了利害,后头便知道该如何行事了。吩咐下去罢,往后行事都低调些。”
“喏。”管家答应了一声,出去了。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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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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