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我们飞来的直升飞机共有两架,被油漆涂黑的机身上大刺刺地画着紫荆花和公安标志。
在那发子.弹打出去之前,我以为拿这把枪打直升飞机是天方夜谭的事情。
这把手枪的后坐力简直是超规格的,我感觉右臂连带着肩膀的右侧都麻掉了,这还是甚尔替我承受了一半后坐力的结果。
明明只是一发子.弹,稍靠前的那架直升机就像是被□□包轰炸了一般,在空中碎裂,在燃油的作用下炸成一朵绽放的火色大丽花。
“这是咒具的作用啊。”甚尔解释道,“咒具本身会储藏部分咒力,但是,这次的威力显然是被注入了大量咒力的结果。……沙也加,你是无意识间将咒力输入咒具的吗?”ωww.五⑧①б0.net
听了甚尔的话后,我感觉喉咙有点干,张开了嘴巴却不知道回答什么。
“看来你也藏了些秘密。”甚尔说完这句话后没有再问。
我用余光瞥到微微眯着眼打量我的甚尔,毫不示弱地转过头与他直视。
“我不知道,关于咒具、咒术师,这些话题我都不了解,也不想去了解。”
甚尔愣了一下,然后低头笑出声来。
“那挺不错的,反正我也挺讨厌咒术师的。”
我深呼吸一口气,又转过头看了眼盘旋在不远处的另一架直升机。
“甚尔,还没结束呢。”
甚尔的伤口还在流血,但他本人似乎并不在意身上那个几乎能看到内脏的伤口,而我看了一眼就觉得头皮发麻。
我被他抱在怀里,以斜腿跪坐的姿势靠着他,坐久了腿有点麻于是稍微挪动了一下。
“弓箭?搞什么鬼?”
甚尔自己握枪以不可思议的准头将子.弹射中飞向我们的弓箭。
冷兵器?而且还是弓箭?
按照我看警匪片的经验,这个时候不应该是拿加特林之类的枪械突突突地朝我们开火吗?
突然一个阴影将我整个人覆盖住了,是甚尔,他将我扑倒在地,就像是狩猎期间狮子对待猎物一般。
我的鼻尖撞在他的胸膛上,有些发疼,睁大双眼看到的是甚尔随着呼吸起伏的胸口。
属于甚尔的温热厚大的手按住我的后脑勺,将我整个人拥抱在他的庇护之下,我动弹不得。
“看来我是被安逸麻痹过头啊……”
甚尔说话时带着喘息的粗气。
他就像是一头被敌人袭击后的狮子,一边流血一边喘着粗气。
我挣扎着用双手捧住他的脸,询问他是否还好,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带着些要哭的腔调了。
然而这只为了我而落入圈套的狮子却扬起了盎然笑意,伸出手轻轻捏了我的脸颊告诉我他没事。他的手指上沾着自己的鲜血,把我的脸也弄脏了。
我听到奇怪的声音,滋滋作响,让我联想到了铁板上快要烤熟时闪着油光边角微微蜷曲的培根。四处张望后,我才发现那是周围的礁石被腐蚀发出的声音,白色的烟气从礁石表面的孔洞喷了出来。
在礁石构成的小块落脚之地上,我和甚尔附近都是红黑色的液体。
那是在那根箭被击中的瞬间,从箭矢中喷溅而出的血液,为了保护我,甚尔的后背也被这种特殊的血液腐蚀了。
甚尔松开了我,从那只虫状肉团咒灵的嘴中取出一把类似薙刀的武器,脚步不稳,起身的瞬间一个踉跄。
漆黑的直升飞机打开了舱门,一道灰棕色的身影从那里跃下,血液悬浮飘在他的四周,形成了一道保护网。
“你是加茂家的人?为什么在这里?”
甚尔提起薙刀,直指来人。
“这是我们加茂家的事情,你这个禅院家的人不方便插手吧。”
我听到甚尔吐了一口唾沫,以及他发出的不耐烦的咂舌声。
或许是因为那个人提到了他最厌恶的姓氏吧。
再往后我便难以集中精力思考了,在看清那个被血液围绕的男人的脸后,我的大脑几乎在瞬间宕机。
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我的哥哥。
脸上带着戾气的哥哥。
没有被羽原家抛弃的哥哥。
十五岁那年死去的哥哥。
079
敌人不只是眼前这个加茂家的人,还有别的。
禅院甚尔用薙刀驱逐那个准备近身上前的咒术师,然后弯腰躲过对方用咒力打出的攻击。
除了加茂家的人外还有三个咒术师——或者说诅咒师,全都是通缉榜上的人物,他立即就认出了这三个人的身份。
“御三家的人和诅咒师混在一起,这可不怎么好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砍下右手侧的诅咒师的右臂,然后扫腿将他踢入海中。
“我可没那么大胆,一个人来面对赫赫有名的术士杀手。”
加茂宪真摊了摊手,完全不为四对一的局面感到羞愧。
“诅咒师也好,咒术师也好,只要不被上层的老东西们察觉到,又有什么区别呢?我一向是个不择手段的人。”
加茂宪真打了一个响指,溅在禅院甚尔后背上的血液立刻被他的咒力操控,变成了海胆一般的刺球,扎入甚尔的血肉当中。
“幸好香港这边出动了‘那个武器’,不然我完全没有战胜你的把握啊。”
加茂宪真仰起头,视线所及之处是两个城市交界海域的天空,乌云逐渐消散后的晨曦中,天空显得湛蓝透亮。
无边无界的天空,连接着两个繁华的城市,伸向目光不可及之处的远方。
和加茂家厚瓦深墙的家宅中看到的一方天空全然不同。
真的可以吗?
加茂宪真的目光越过黑衣的禅院甚尔,望向被他保护在身后的少女。
白色的水手服沾着血渍——那大概是禅院甚尔的血,脸上也有血,但都不是她自己的。
就像是黑色礁石上生长着的娇嫩白花,被呵护着发芽、抽枝、开花。
现在轮到他加茂宪真将花摘下了。
但真的可以吗?
好多年来,他一直想质问他的父母,质问将他送入加茂家的亲生父母,质问他们为什么只有沙也加是自由的?为什么沙也加可以逃脱身为御三家后代的命运?
可到了现在,他要将命运的枷锁拷在沙也加的脖颈上了,却又开始犹豫。
那些将自由的飞鸟困在牢笼中的人,他么是否也会像现在的他一样于心不忍呢?那些加茂家的老人们,当初有像他现在这样犹豫过吗?
080
不要用这种眼神望着我啊……
我回过神时,立刻察觉到了哥哥的视线。
焦灼的、带着懊恼、混杂着些许恨意的视线,让我想立刻逃跑。
战斗中的甚尔看上去相当吃力,但我却完全帮不上忙。
咒力、咒具、咒术师,我完全不想触碰那个世界……
我以为,我,和甚尔,可以逃避开所有注定是悲剧的命运,逃兵似的我在舒适的角落里拥抱彼此。
“你到底想做什么?”我朝着哥哥喊道,说完话后觉得下嘴唇在颤抖。
“这种时候闭嘴等我打完就好了,不需要你和他谈条件!”
甚尔显然是生气了,动作也变得粗暴起来,直接把又一个试图攻击他的人揣进海里,然后拿棍子的顶端戳着他的脑袋不让他爬起来。
但很显然,甚尔现在也基本是强弩之末了。
再这样下去,我无法预料哥哥会不会杀掉甚尔。
记忆深处的恐惧被再度唤醒了。
八岁那年我第二次见到了我的哥哥,那时候的他半边脸被血染脏,手掌按着我的脑袋强迫我仰着头看他。
溢出的杀气让我浑身颤抖。
……
童年时期过于痛苦的记忆会在成长过程中被刻意地遗忘掉,又或许是因为那份记忆过于不可思议,所以我把它当成梦了。
我八岁那年遇到哥哥。
他手里握着一柄刀,将我从腰部分成了两半,然后站在黄昏的血色中看着我的伤口拼接、恢复如初。
……
“跟我走,沙也加。”
宪真向我伸出了右手,缓缓走来。
甚尔持刀挡在他面前。
“甚尔,够了哦,已经足够了。”我快步上前握住甚尔的手臂。
“虽然是月初,但这个月的工资还是给全吧。”
“是工资清算的日子了。”
“这一年来,多谢关照。”
我看到那头挡在我面前的雄狮低下了脑袋,整个身躯都变得松弛了下来,呈现出一副自暴自弃的颓废状态。
“连你也要离开了吗?”他轻笑一声。
然后张开双臂向后倒下。
毒素入侵、流血过多……或许这些都不是他倒下的原因。
已经没有战斗的理由了。
他倒下是因为我亲口告诉他,已经没必要再为我而战了。
“医疗队很快就会赶到,他不会出事的。”哥哥向我解释道,然后笑了一声,“怎么用这种看仇人一样的眼神看着我?”
他半蹲下来,与我平视。
哥哥长得更像母亲,但我们都继承了父亲那双灰紫色的眼睛。
他告诉我——
“如果非要仇恨的话,你还是仇恨命运更好哦。”
“如果觉得命运过于抽象,那就去仇恨加茂家吧,这是过来人的建议。”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白昼捕梦的[咒回]包养关系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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