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高考临近,校园里的气氛变得愈发紧张,倒计时的牌子不仅挂在高三每个班的教室里,学校进门的电子屏上也在循环播放。
有学生匿名给校长信箱投过信,说电子屏上播放高考倒计时会给高三学生造成不必要的压力,建议只在高三楼的电子屏上播倒计时。
这封信被校长在周一升旗后的讲话中公开宣读,校长先是肯定了这位学生的勇气,随后激情宣布:为了不给高三学生增加压力,停掉校门口电子屏上的倒计时,高三各班级可以自主决定班内的倒计时牌是否保留。同时,为了使高二的学生做好进入高三的准备,保留高二楼一层电子屏的倒计时。
校长说完,底下一片唉声叹气,基本都是高二的学生在低声抱怨。
“干脆安排高二也参加高考得了呗,”冯登觊着第一排的老胡,小声嘟囔,“还省事,一下弄走两批。”
周边的人在捂嘴偷笑,老胡从队伍最前面转过身来,眼睛一瞪:“笑什么都,严肃点!”
所有人齐齐低头,互相递个眼神,然后继续抿着嘴笑。
冯登看了看周围的人,忽然感觉一阵寂寞。
以前他抖完激灵,总有他爽哥在后面给他喝彩,如今爽哥大半个月都没露面,班里的气氛都沉闷了很多。
作为秦争鸣的同桌,他倒是有机会打听萨爽的近况,不过每次听到的都大同小异,不外乎在家学习,在家休息,还有在家踢球。
冯登刚听到的时候,还反问:“那来学校学习,来学校休息,来学校踢球不就完了。”
秦争鸣从练习册中抬起头,冷冷扫他一眼:“学校是休息的地方么?”
吓得他不敢再出声。
萨爽不在,整个四班像是提前进入高三,没人再在课间抱着足球冲去操场,也没人再跨越半个班级传纸条,更没人大呼小叫着招呼全班人去看篮球比赛。
连刚刚过去的运动会都变得寡然无味了很多,那些过去被萨爽包揽的项目全部花落别班,就连老胡似乎都蔫儿了很多,以前从办公室出来都是昂首踱步,如今像是借了别人的办公室似的,进出都臊眉耷眼的。
冯登想不通,明明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啊,从报纸刊登出来,分发到每个班级,甚至分发到每个市民手里的时候,萨爽就已经不再是传闻中的校园霸凌者了。
那些传谣的人一边骂着最开始发帖散布谣言的匿名用户,一边悄悄把自己跟风发过的帖子删除,校园里有关萨爽的讨论也从“校园霸凌”变成了“无辜背锅”,虽然还是有少数人坚持阴谋论,在贴吧发一些匿名帖揭露所谓的“真相”,不过对于校园里的大部分人来说,新鲜的事每一天都会发生,学习之外的事可占用的时间着实有限,上一周还在热烈讨论的事可能到了下一周便再也无人问津。
一切似乎都已回到从前。
那爽哥怎么还不回学校呢。
想着想着,他又忍不住去打扰正在认真学习的秦争鸣:“班长大人~”
“说。”
“爽哥有没有说她啥时候回学校啊?”
“没。”
“啊,我们马上都升高三了,她老在家待着,不影响学习嘛。”
“你还是多操心你自己的成绩吧。”
冯登吃瘪,对话结束。
秦争鸣继续做题,心里提了一口气,就冯登这个好打听的劲儿,要是让他知道祁嘉述回来了,估计第二天全校都知道了。
——
回来这大半个月时间,祁嘉述每天重复一样的作息。
早上六点起床,买早点,然后去萨爽家,和萨爽一起吃早饭,上午带萨爽去见聂医生,或者一起窝在家里什么也不做,下午雷打不动陪萨爽去申理踢球,晚上给萨爽补课,九点准时离开。
偶尔遇到老萨,两个人心照不宣地打招呼,然后各自做各自的事,仿佛一切本来就是这个样子。
萨爽偷偷问老萨:“爸,那是祁嘉述,不是方阔,您没认错人吧?”
“你这孩子,”老萨笑骂,“我还没老到人都分不清的地步吧。”
“那您怎么……”萨爽纳闷。
“同学来家里不是很正常吗,难不成我还拉个脸,那多不像样。”老萨乐呵呵地笑着。
这事绝对不正常。
萨爽又去问祁嘉述:“你跟我爸是不是偷偷达成什么协议了?”
祁嘉述也笑:“不是协议,是默契。”
“什么默契?”
“都想护着你。”
眼看小哭包又要掉眼泪,祁嘉述用指腹点她的鼻头:“不准哭,哭多了伤眼睛。”
俩人每天在一起的时间比之前上学的时候还要长,只差上厕所也互相陪着。
萨爽不止一次地问:“祁嘉述,你不用上学吗?”
祁嘉述回答:“我请假了。”
萨爽又问:“能请这么长时间吗,那你落下的课怎么办。”
祁嘉述答:“没事,那边学校管得不严。”
萨爽似信非信,总用怀疑的眼神看他,这时候祁嘉述就会冲她笑笑:“放心,课业上的事难不倒我。”
萨爽的状态比之前好了很多,跟聂医生沟通很顺畅,药也按时按点吃,最主要的是,球场上有陌生人加入时,她从一开始的放不开手脚,到现在已经可以随时和陌生人一块踢球了。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祁嘉述感受着这些变化,庆幸自己回来的不算太晚。
这天晚上,补完课,萨爽咬着笔杆子看刚才没做出来的大题,祁嘉述把药和水端过来,拿掉被她咬出牙印的碳素笔:“吃药。”
“哦……”萨爽拧着眉头,乖乖把药都吃完了。
祁嘉述接过杯子,手一翻,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变出一颗糖来。
萨爽美滋滋地接过去,剥开糖纸,像是怕他反悔似的赶紧含进嘴里,话梅酸酸甜甜的味道在舌尖上散开。
“祁嘉述……”萨爽眼神左右乱飘,表情有点不自然。
“怎么了?”祁嘉述问。
萨爽嘬着话梅糖,腮帮子鼓得像青蛙:“就那个……米雅……你不用陪她吗?”
“她回去了。”
“回去了?”
“嗯,回柏林了。”
萨爽自己都没意识到,一听米雅回去了,两条腿不自觉就在凳子上悠悠地荡了起来,脸上的笑意怎么都憋不住。
“这么不喜欢她啊?”祁嘉述无奈地笑。
“对,很不喜欢,她长得高,还漂亮,不想让她老跟你待一起。”萨爽说得理直气壮。
“好,我不跟她待一起,那……”祁嘉述突然想逗逗她,“你是不是也应该以身作则,和方阔保持距离。”
“这关方阔什么事,我跟方阔是发小,才不是你跟米雅那种……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关系。”萨爽的语气很是有些吃味。
祁嘉述不置可否。
过了一会儿,萨爽挠了挠头,寻思道:“不过说到方阔,这家伙最近怪得很,好几天都不露一次面儿,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祁嘉述没搭茬,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方才他提到方阔时虽然是半开玩笑的语气,但是在话说出口的那一刹那,祁嘉述敏锐地察觉到,自己开始在意方阔的存在了。
最近这段时间,方阔变了很多。
从他在餐桌上平静地拿出崔欣宇的遗书给萨爽,平静地看着萨爽一个人拿着遗书去了卧室,然后什么也不问就离开的那一刻,祁嘉述第一次感觉到了某种说不上的紧张感。藲夿尛裞網
紧张的同时,他又不得不承认,萨爽和方阔之间有一种他参与不进去的默契,那是经年日久养成的,即便他再喜欢萨爽,也无法把那么多年的时间差追平。
虽然不知道遗书里写了什么,但萨爽拿着遗书在卧室里待了一下午,第二天主动告诉他说,想继续踢球。
每天的心理咨询和药物治疗只是改善了萨爽的心情和睡眠,却没有给她重新开始的勇气。而方阔带来的遗书,让萨爽重新回到了足球场。
跟方阔比起来,他还是不够了解萨爽。
他以为萨爽是因为承受了太多言论的压力才会抑郁,所以理所当然地认为找到专业的心理医生进行疏导治疗是最正确的手段。
但方阔没有这样做,他只是在一个寻常的早晨,带着崔欣宇的遗书来到萨爽家,然后在吃早饭的时候把遗书交给萨爽,什么也没说,让萨爽自己去消化,去接受,去和自己和解。
从萨爽家离开时,祁嘉述看到小区外的马路牙子上有几个小孩在打闹。
他想到了方阔和萨爽,他们应该也是这样打闹着一起长大,所以彼此最了解对方,知道对方的软肋,不需要思考就能明白对方在意的点是什么。
这是他无法通过短期的努力就能获得的默契。
或许再过个十多年,他也能像方阔那样了解萨爽。
可问题是,他还有那么长的时间去彻底了解萨爽的一切吗?
——
刚进家门,就接到了周文韬的电话。
祁嘉述等铃声响过三声,才接起来:“喂。”
“呦呵,下班了?”熟悉的阴阳怪气。
“什么事?”
“还问我什么事,”周文韬语调夸张,“你这熊孩子知不知道离第三期的治疗没几天了,不赶紧麻溜回柏林,还跟这按时上下班给人当陪护呢,你是不是想急死个人?”
“最晚期限是什么时候?”
“得,你也别在这为难我了,去问你爸妈吧,”周文韬说,“我一个单身汉,实在带不了你这个熊孩子。”
这次居然是周文韬先挂的电话。
祁嘉述给祁峰拨过去,没人接,又给安书华拨。
那头很快接起来:“喂,儿子。”
“妈,”祁嘉述开门见山地问,“第三期最晚可以拖到什么时候?”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十辛的同学,你人设崩了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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