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敲门?”温墨问。
张文彬回道:“我刚去拿钥匙了,也才到,你吃了吗?”
“吃完了,咱们出发吧。”温墨点头:“你把车先推进去?”
“离这有段距离,你上车吧,我带你过去。”张文彬说着,率先跨上自行车。
这个时代没有未来那么开放,要是一般人,可能都不好意思轻易坐上年轻小伙子的后车座,但温墨脸都没红,十分自然地坐上了后座,对他说:“走吧。”
骑了大概二十分钟,才到了地方,张文彬把自行车停好,从口袋里拿出钥匙,开了门。
果然如同他所说,这个院子已经很久没住人了,里面甚至长了不少野草,顶着春天和煦的阳光,生机盎然。
屋子里也不算干净,除了灰尘,还有不少遗留的家具,衣服,竟然还有一床棉被,叠都没叠,散乱地卷在床上。
张文彬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同事说他大爷一家,夜里听到有鬼唱戏,清晰的时候像是就趴在耳边,遥远的时候就像在院子里一样,断断续续特别吓人,就收拾了东西连夜走了,在这里落下不少东西,也不打算回来拿了。”
温墨屋里屋外看了一遍,又试了试灯,这么久没人住,居然还有电。
屋子里确实有些脏东西,但对她来说不值一提。
决定要买下这个房子后,张文彬又带温墨去了他同事的大爷家,付款过户一气呵成,赶在中午前办好了一切。
老人家听说温墨一个大学生要买,怕她不知道里面的弯弯绕绕,踩了坑,过户之前还特意把温墨拉到一边,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问她需不需要再考虑考虑。
温墨明白他的好意,只是说自己能找到人解决,老人这才心里踏实下来。
他确实需要这笔钱,再添点钱能给小儿子换个楼房了,以后娶媳妇也算不亏了他。
回到自己租的院子,红兵早就煮好了奶茶,正在把腌入味的鸡块放进油锅,见温墨回来,打了个招呼:“姐,你回来了,给你留了饭,在桌子上。”
温墨答应一声,洗了手进屋,北京近一年时间,自己忙着上学,家里大小事务都是红兵在操心,他已经越来越稳重,像个男子汉了。
屋里红霞正和清心坐在写字台前面写作业,互相讨论问题,见到她都眉眼弯弯地打招呼:“姐(师父),你回来啦!”
雕梁画栋屋难得房前竹一棵,鱼肉满桌席不如色味香满桌。
她很享受现在这种简单轻松的生活,这是以前的她向往过,却未曾拥有的。
感慨万千中,她吃完午饭,这时红兵锅里的炸鸡已经在复炸了,温墨洗了碗后,又等了一会,才拿着东西回了学校。
到了晚上,天色有些阴沉,凉风阵阵似有雨水将至,她们早早收了摊子,李欣月将多出来的东西带回宿舍,能卖则卖。
温墨没有同她一道回去,而是去了新买的小院。
到了地方没多久,春天的小雨便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不大且柔和,将空气衬得十分清新。
夜半时分,屋内果然如同那老人所讲,响起了咿咿呀呀的唱戏声来,声音缥缈,时隐时现:“……晓窗寒神思倦脂粉慵施……轻云粉脸随意挽青丝……奁中珍物常闲置……却原来一首断、肠、词!”
温墨没有听过这曲,却听出了唱曲人从茫然,到惊讶,再到伤感的心理过程。
随着曲声,一个衣着古装的白面女子从空气中渐渐浮现,她望着窗外细雨,眼中尽是哀伤,时不时以袖遮面,哭声凄冷。
温墨主动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在此处驻足百年之久?”
白面女子没想到还有人能看到自己,转头望去,是个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姑娘,她眼神闪了闪,按照旧礼节,双手抱于胸前,对温墨虚行躬礼,才柔柔开口:“小女子本是苏杭人士,幼时恰逢家中变故,爹爹将我寄至旧友吴班主之所,从此改了姓名,戏班内之人称我为莺儿。”
人如其名,她的声音婉转动听,如同树上百灵清唱,惹人喜爱。她五官柔和,是个标准的美人,只是可惜头上有一处干涸已久的血迹,想来是她的死因。
“吴班主膝下有一子,名为子衡,从小同我一并长大,时间久了,我们互生爱慕之情,约定待到成人之时,便对班主讲明,结为连理。”
“我们一行人未曾拥有固定之所,行到何处,便在此地停留一阵,赚些盘缠,怎料到了京城,却被李侍郎绊住脚跟,他日日传我们献曲,却并未掏出过一个铜板,班主想走,怎料李侍郎权利滔天,我们竟不能离开京城半步。”
“班主日日哀求,李侍郎才道出缘由,若我肯为他第六房妾室,即刻便可放他们离京。可班主待我如亲生女儿,自是不肯,李侍郎恼羞成怒,随意找了个理由将子衡打入大牢,三日后问斩。”
“子衡是班主唯一骨肉,我不愿见他为了我这个外人,白发人送黑发人,便主动送上门去,愿做妾室,侍奉左右,他这才肯放过所有人。”
“李侍郎怕我随着戏班逃走,将我软禁府中柴房,直到人走尽了,又恐夜长梦多,第二日便娶我过门。”
“我知子衡他们早已离开,也没了顾忌,新婚当夜便一头撞死在婚房之内,李侍郎命人褪去我的衣衫,只用草席裹了,丢出府去。”
“幸好府内有一嬷嬷见我可怜,给我套了件她的旧衣,我才不至于无颜见人。”
“子衡最爱听我唱起西厢,所以我便停留此地,等他来找我,”莺儿苦笑道:“同有莺字,我却不如那崔莺莺,她几经波折终能同张生走到一起,我却只能以残破之魂,等待不知是否会来的子衡。”
她已过世百年有余,迟迟不愿轮回,一心等待情郎,随着时间推移,灵魂早已脆弱不堪,注定消散,即使是温墨也无力回天。
见温墨不语,莺儿又道:“我自知已过百年之久,子衡定已不在这世间,如此叨扰,害此屋闲了又闲,主人一换再换,心中也是过意不去。今日能同你讲讲这贴心的话,舒适不少,想来,我真的该走了。”
“不知姑娘能否将此地再借我最后一晚,容我最后再唱上一唱?”
温墨点头应允,莺儿便感激一笑,继续唱了起来。
两人一个坐在桌前,一个站于屋内,温墨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任她从头开始,唱出女子的绵绵心事。
天色渐白,第一缕阳光照进屋内,莺儿没有躲避,声音更加凄婉:“伯劳东去雁西飞,万水千山何日归。眼中流尽血和泪,心底还同未烬灰,未烬灰。我未送行先防你去,你未登程先约归期……”
她唱着,突然大步向屋外而去,任由清晨的太阳倾洒在身上:“斟美酒不由我离情百倍,恨不得与张郎举案齐眉,张郎啊……子衡啊,忘了我吧……”
她没能在这夜里唱尽西厢,却再次感受百年未触碰过的温暖,转过身,对温墨行了个福礼,带着前所未有的轻松笑容,唱到:“小女子这厢告辞了……”
随着灵魂的消散,她的声音也逐渐变淡,最后消失不见。
温墨追到院子,雨后的清晨有鸟儿在枝头鸣叫,如同莺儿的曲声洋洋盈耳。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ASIN的穿越70年代:我不叫神仙!
御兽师?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