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溪故颤抖着出声,唇.瓣近乎疯狂地缠着她的指尖,前倾的动作越来越大。
呼吸声越来越急促,他脖.颈通.红,唇.瓣莹润娇艳,勾连着淡淡水渍。
他含糊不清地唤着殿下二字,声声勾人,接着身子蓦然一滞,整个人软软地倒在宋栖迟的膝上。
滚.烫的脸颊贴上她的膝盖,宋栖迟却半点也没觉出烫来,因为她的身子此刻和裴溪故一样热的厉害。
耳边仿佛还能听到少年放.荡的声音,她的脸上一片娇红,不敢再多想,连忙把手指抽了出来。
余光瞥见少年身上那片若隐若现的污渍,宋栖迟慌忙别过头去,小声道:“你先去收拾一下吧。”
她站起身,也顾不上穿鞋,就那么赤.着一双玉足走到裴溪故身后,蹲下身来轻轻解开那根缚住他手腕的青缎。
纤白手腕脱离了禁锢,露出挣扎之时留下的细细红痕,解下的青缎上沾满了他的薄汗。
裴溪故不敢歇息,慌忙起身,匆匆去旁边的内室换了身干净衣裳。
回到殿内之后,因怕宋栖迟嫌恶,他又赶紧将地上的污渍擦拭干净,打了盆热水来服侍着她洗了一遍脚,最后,甚至将那根被他含.过的手指也仔仔细细也擦了好多遍。
可宋栖迟却什么都没说,只是柔声吩咐他熄了烛灯早些歇息,然后便拉过被子,转身阖上了眼。
裴溪故暗自松了口气,轻手轻脚地吹熄了烛灯,在铺好的软褥上躺了下来。
他在一片黑暗中睁着眼,估摸着宋栖迟已经睡着了,才敢小心地伸出手,抚摸着自己仍旧滚.烫的脸颊。
那热度无比清晰地提醒着他方才发生的一切。
他竟用那样下.贱的姿势,在宋栖迟的面前发.泄了出来。
他本以为,宋栖迟定会厌恶极了自己这副模样,可她却连半分嫌恶都没有,甚至为了不让他那么难受,还允他出声。
她果真是这世上,唯一肯温柔待他的人。
裴溪故轻轻弯了弯唇角,翻了个身对着宋栖迟床榻的方向,偷偷地嗅了一口散在空气中的桂花幽香,才满足地闭上了眼睛。
*
夜色渐深,冷月如钩。
不知辗转了多久,宋栖迟才好不容易睡着了。
她一阖上眼,脑海中便浮现出少年沾着薄汗的脸,那双莹润的红.唇微微开合,好似贴在她耳旁呢喃轻唤,叫的她耳.根一阵滚烫。
她不得不将窗子微微敞开一角,借着些夜风的冷意,才渐渐平缓了心神,慢慢睡去。
谁知才睡了不到一个时辰,外头竟然下起了大雨,几道惊雷自乌云深处乍响,闪电在夜色中划出一道刺眼的白昼。
雷雨声纷乱喧嚷,宋栖迟闭着眼,细眉紧皱着,额间慢慢有汗渗出。
她自小便有梦魇的毛病,尤其到了雨天,更是发作的尤为厉害。
雨珠砸落大地的声音敲击着她的耳膜,零碎朦胧的碎片光影在梦里的水中慢慢洇在一处——
她又做了那个相同的梦。
纵然这梦宋栖迟已做过无数次,可每当梦里的一幕幕无比清晰地出现时,那股自心底而生的恐惧和无措便会如一只从黑夜中伸出来的大手,无情地扼住她的咽喉,令她喘息不得。
朦胧梦境之中,她看见自己跪在高高的凤露台上,双手合十,口中不住祈祷着,盼望上天能降下雨露恩泽。
烈日炙烤着她的肌肤,宋栖迟几乎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她仓惶往台下望去,看见大地干涸的裂缝,一道一道,肆无忌惮地划破大夏的山河。
是旱灾,又是旱灾……
她惶惶不安,抬头仰望那狰狞的太阳,双手抵着下巴,发了疯一般地祈祷着,可仍是没有一滴雨水降下。
宋栖迟着急起来,眼泪在眼眶里不住地打转。
父皇不是说,她能给大夏带来福祉吗?她的出生,曾救了千千万万大夏子民,如今大夏需要她,她却……却救不了他们……ωww.五⑧①б0.net
无边的恐惧与不安自四面八方将她整个人淹没,宋栖迟紧紧闭着眼,口中不停呓语,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她的脸颊滑落。
她死死抓着身下的被褥,惊惶地摇着头,不停挣扎,直到一只微凉的手抓住了她的皓腕。
“殿下,殿下?”裴溪故轻轻抓住她不住颤抖的手,低声唤着。
他将床边烛灯燃起,看见少女惊慌的面容上满是汗珠,朱唇轻颤,呓语中竟带着哭腔。
定是做噩梦了。
他不由得心疼起来,跪在榻边握住宋栖迟的手轻轻摇着,试图将她从梦中唤醒。
少女的面容在烛火的映照下仍然苍白如雪,是裴溪故从未见过的脆弱模样。
他原以为,清宁长公主高高在上,尊贵无双,在人前向来都是温婉端庄,仪态优雅,永远不会有这样脆弱的时候。
“我好害怕……”
破碎的字眼从宋栖迟唇齿间挤出,带着止也止不住的颤栗。
“奴在这里,殿下别怕。”裴溪故连忙握紧她的手,一边替她擦着汗,一边轻声哄着。
宋栖迟半梦半醒着,一片错乱混沌之中,她感觉到一双带着凉意的手,慢慢地拽着她,把她从那片灼目的烈日底下一点点拉走了。
她倏然松了口气,耳边雨声渐大,她却好似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终于沉沉睡去。
突如其来的暴雨下了一整夜,华京被这场久违的雨洗了个干干净净。
温采早早地就捧着水盆进了寝殿,她知道,每逢雨夜宋栖迟定会梦魇发作睡不安稳,这会儿应是已经醒了好一阵子了。
可当她走到床边时,却看见宋栖迟仍在床上睡着,呼吸均匀,眉目安稳。
温采吃惊地顿住了步子,几乎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
殿下……竟然睡的这样安稳?
她的视线往旁边移去,见裴溪故正疲累地跪靠在脚榻旁,一只手压着锦被,与宋栖迟搭在床边的玉手交叠在一处。
温采惊的呼吸一窒,连忙上前去,低声道:“你握着殿下的手做什么?殿下一向不喜欢旁人碰她,若醒来看见,怕是要生气了。”
“多谢温姑娘提醒。”裴溪故疲惫地往旁边挪了挪身子,“只是……是殿下握着奴的手不放,奴不敢挣脱。”
昨夜,是他的那只手将宋栖迟救出了重重梦魇。
之后,宋栖迟便将他的手当作了救命的稻草,就这么死死地攥着睡了一夜。
裴溪故自然不敢动,在宋栖迟的床边直跪了半宿。
温采这回也看清了,知道是误会了他,便歉然道:“既如此,你便先在这守着,等殿下醒了再服侍她漱口洗脸吧。”
说完,她便放下水盆,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又过了半个多时辰,宋栖迟才慢慢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外头已是天光大亮,她微微眯起了眼,极舒服地翻了个身。
昨夜难得睡的这么安稳,倒是让她想再贪睡些时候了。
“殿下醒了。”
少年低哑的声音从床畔传来,宋栖迟循声望去,一眼便看见自己的手正攥着裴溪故的手腕不放,不由得脸红起来,连忙把手松开。
少年跪在脚榻旁,眼下有淡淡乌青,面容苍白憔悴,显然是没睡好的缘故。宋栖迟心底一阵愧疚,忙撑榻坐起,轻声问道:“你昨夜……就这么跪了一宿?”
“是。”裴溪故垂眸答她的话,“奴怕惊醒殿下,所以不敢挣脱。”
他的声音又低又哑,嘴唇也干裂的厉害,宋栖迟睫毛微微颤了下,问道:“你的嗓子怎么哑的这样厉害?”
裴溪故怔了怔,他根本没想到宋栖迟竟会关心他的嗓子,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沉默了半晌后,才低着头如实答道:“许是……许是昨夜……”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最后几乎没了声音,耳尖也染上一层绯红。
昨夜他跪在宋栖迟脚下含.着她的玉指求.欢,挣扎喘.息着,嗓子里的水分早就被榨的一滴都不剩了。
宋栖迟不等他说完便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玉颊微微泛红,小声道:“你先起来喝口水吧。”
裴溪故连忙摇头道:“奴还是先服侍殿下洗漱吧。”
他匆匆起身,想要去端起一旁盛着热水的木盆,可因为跪的太久的缘故,膝盖又酸又软,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
裴溪故连忙伸手去扶旁边的桌案,却不小心将上头摆着的茶杯打翻了,随着几声脆响,白底蓝纹的瓷盏碎了一地。
碎瓷片棱角锋利,零零散散地摔在脚榻前面的木地板上,闪着尖锐狰狞的光。
那光明晃晃地落进裴溪故的眼,仿佛刺痛了他一般,令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他睁着惊慌的眸子,也顾不得地上全是锋利的瓷片,惶惶不安地跪了下去,颤着声音求饶:“殿下,奴不是故意的,奴真的不是故意的……”
晦暗幽寂的记忆铺天盖地而来,那道破旧的冷宫朱门仿佛又在他眼前出现,上头的铁环带着陈年的斑驳锈迹,肮脏而冰冷。
那时候,父皇把他丢在冷宫里不管不顾,宫里的奴才们也懒得管他,大有让他自生自灭之意。
他住在破旧荒凉的冷宫里,靠吃残羹冷炙勉强度日,想喝水时,只能拿着屋里唯一一只破旧的茶杯去掌事宫女春杏那儿讨茶喝。
可那日他一不小心,竟在进门时被门槛绊倒,茶杯从他手中飞了出去,当即便碎成一地残渣。
春杏气的不轻,叉着腰指着他便骂,说冷宫里头给他喝水的杯子就这么一个,还被他摔碎了,她可不想厚着脸皮去内务府再讨只茶杯来给他。
春杏越骂越生气,最后竟揪着他的耳朵结结实实地给了他一巴掌。
“贱种就是贱种,就是喜欢糟蹋东西,难怪惹得陛下这样厌恶!”
那日裴溪故足足挨了半个时辰的骂,最后被春杏揪去院里罚跪,就跪在那堆碎瓷片上。
父皇不管他的死活,随随便便一个宫婢,自然都能欺到他的头上。
锋利的瓷片插入他的膝盖,那般渗入骨髓的痛,教他想忘也忘不了,仿佛时时刻刻在提醒着他,他就是一个连奴才都不如的人尽可欺的贱种。
裴溪故颤抖着身子跪在地上,好像又回到了幼时冷宫的小院里。
面前忽然伸过来一双手,他吓得一激灵,慌忙往后躲去,仿佛下一刻春杏的巴掌就会落到他的脸上。
清晨的微光顺着窗棂洒落一地,他瑟缩着身子,悄悄瞥了一眼,看见那双手白皙如雪,如凝脂般细嫩,显然不是春杏的手。
那是宋栖迟的手。
裴溪故稍稍缓过神来,刚松了口气,就看见那双尊贵无双的纤纤玉手在他膝边停了下来,竟一点一点的,替他拂开了那些锋利的碎瓷片。
“伤没伤着?”她轻声问。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沉水沉沉的栖君侧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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