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是呀,帅哥你去哪儿,和他说,他一准儿把你带过去!”
一女子开始帮腔,看起来应该和黑车司机是夫妻。
云景没有说话,双手放在衣兜里,心里有些焦躁不安。
黑车司机夫妇还没有放弃,这时他听见了一道声音。
“帅哥去哪儿?要坐车吗?”
是萧橦。
车窗落下,云景看见了她。
墨绿色的越野车里,她坐在驾驶室,系着安全带,一身橄榄绿对他巧笑嫣然,眉眼里闪烁着狡黠聪颖的光芒,像一只刚下山的小狐狸,灵动俏皮。
坏情绪消失殆尽,云景脸上漾起了笑,他走到车旁拉开副驾驶车门的同时低声浅笑,配合她的恶作剧:“要坐车。”
车门刚关上,那对黑车夫妻闹起了别扭。
女人打骂着男人,语气又急又气:“都怪你!人都拉不到!”
男人一边躲闪,一边讨好求饶:“好好好,都怪我都怪我.....”
萧橦没忍住噗嗤一笑,见云景系好安全带坐好了,这才发动车踩着油门往家里开。
她笑嘻嘻地朝云景开口,稍带歉意:“来晚了来晚了,路不熟悉绕了几圈。”
萧橦给云景打电话只说让他等她,没告诉他会开车来接他,等的时间越久,他就开始担心,生怕她是遇上什么事了。
原来是来接他绕路了。心里是甜,是满足。
云景看着她,眼里全是笑意,温柔且深情:“怎么开车了?”
“有事。”萧橦一笔带过,又怕他多想,说:“军用驾照非特殊情况不能开社会车辆,这是军车。”
车停在车库前,家门一开,呆呆就扑了上来,朝萧橦撒泼打滚撒娇,瓜瓜扯着嗓子抖着猫尾巴蹭着她的裤腿。
自从枪伤住院后,呆呆和瓜瓜就没见过萧橦了,只每天清姨、沈兰、云世宏拿着手机给她打视频电话,让她哄哄这两个在惠园鬼哭狼嚎开音乐会唱山歌的小祖宗。
哄完了小祖宗,萧橦上了楼。
卧室里,她背对着门站在梳妆台旁,随手把军帽放在桌上,脱下军装外套随手搭在椅子上。
衬衫纽扣刚解了一颗,腰突然被环住。
是云景。
呼吸之间的温热气息扑在她的脖间,他紧贴着她,下巴搁在她的肩头,手抽出了她扎在裤腰里的衬衫钻了进去。
他握住,她抓住他作乱的手,呼吸开始凌乱,她轻颤着音,有些磕磕巴巴:“还....还没吃饭.....”
“一会儿吃。”
她还想挣扎,又找了个理由:“没....没洗澡...”
脖侧的皮肤被他轻咬啃噬,他吸吮着,手却开始向下,抽出了她的皮带,染上□□的声音低沉暗哑:“萧木木,你还没哄我呢.....”
衣衫掉落一地,从梳妆台到盥洗室门前。
淅沥的水声不断,浴缸置物台和周边的瓶瓶罐罐散落一地。
一条腿被他
她眼睛里全是水润的光,胸脯起伏,带着娇喘:“云.....云景......”
“木木你乖一点,忍一忍,会疼。”
情潮难掩,在她身上,他从没有自制可言。
顾及她风尘仆仆从东城归来,他暂时收了手,等做好饭菜带着她一起吃完,又是耳语厮磨,抵死缠绵。
一室狼藉。
等她睡了,云景赤着身进了更衣室穿好了居家服。
套子扔了一地,他捡了起来,检查后扔进了盥洗室的垃圾桶里。
他洗了手,一地的衣衫被他一一拾起。
萧橦在被子里蜷成了一团,她动了动疲倦不堪的身体,忽觉不对,睁开眼翻了个身。
她看见了云景。
室内只开了台灯,微黄的暖光下,他半靠在床头,拿着针线正在给她缝衬衫上那几颗被他拉崩掉的纽扣。
“要喝水吗?”云景把针别在衬衫上放在一旁,躺了下去揽着她。
萧橦摇了摇头,蛄蛹了几下,头贴在了他的胸膛,耳边的心跳声强而有力,眼皮开始沉重,她声音嘶哑:“不睡吗?”
“一会儿睡。”他怕衣服她要穿,先给她缝好洗干净了再睡也来得及。
“嗯。”她闷着声音,脸埋在他胸膛蹭了蹭,身体太过疲倦,她抻了抻腿,手环上他的腰,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带着欢好后的娇柔:“困。”
云景轻轻拍着她的背,直到她睡沉,呼吸规律后才起身下了楼。
他抱起她的一身军装,洗净烘干,挂在了卧室的阳台上,让风带走可能残留的湿气。
□□上,云景不是克制的人,平日里都恨不得天天和她黏在一起,更何况现在已经很久没碰过她了。
醒来的时候他已经攻占了她的领地,她一向顺从,所以即便是在清晨的睡梦中,也没抵抗他。
一来是怕伤着他,她在部队野惯了,下手没轻没重,前两次误伤他就是是前车之鉴,再来他是真的对她好,她也不知道怎么才算对他好,只能顺着他,把能给他的都给他。
“你要走吗?”云景抱着她,薄唇在她的锁骨流连,发出暧昧的声响。
听不见她的回答,云景停了下来,他亲了亲她,又问了一次。
“有事,放了几天假。”
身体的酥麻感和颤栗让她紧绷,她攀着他的肩膀,问他:“你不上班吗?”
已经很久了,再不起床就算不吃早饭也可能要迟到。
“不上班。”云景缠着她,理不直气也壮:“我请假了。”
当鲲云集团人事主管看见景总的请假审批后陷入了良久的沉思,心里只想着,干脆去和景总说以后他请假还是别走流程了。
这不是请假,是屠狗。
请假人云景,请假类型病假,事由重症相思病。
一个放假一个请假的后果就是两个人睡到中午才从楼上下来。
这个时候呆呆已经自己开了门在院子里疯跑了不知道多少个几公里,瓜瓜睡在门口的石阶上,迎着太阳懒懒的舔着毛。
两个人都是一身居家服,云景去了厨房,萧橦叫来了呆呆瓜瓜,给它们喂营养膏和肉干肉脯。
云景端着饭菜出来就看见瓜瓜趴在萧橦胸口边蹭边喵呜喵呜叫,呆呆注意到他嫉妒到要吃猫吃狗的目光,自觉避退三舍,把头藏在沙发下,装鸵鸟。
吃饭的时候,云景偷偷观察了萧橦的神色和情绪,见她心情还算不错,这才眼带希冀把心底藏了很久的话说了出来。
“木木,我们把呆呆瓜瓜送去绝育吧,绝育可以增强他们的抵抗力,对它们身体好。”
瓜瓜:“????”
呆呆:“????”连我这个狗子都不放过???
萧橦头也没抬,细嚼慢咽的把嘴里的饭菜吞下去后,淡淡道:“不用了。”
“为什么?”云景不甘心这么放弃,继续道:“绝育是有科学依据的,等它们出院了我自己来照顾它们。”
萧橦放下筷子,睨着他,一字一句道:“呆呆是军犬,早就绝育了。”
呆呆: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那瓜瓜呢?它肯定没绝育。”云景追问。
“瓜瓜麻药过敏,绝不了育。”
瓜瓜伸出了自己的猫后腿,一边舔一边挑衅般眯着猫眼看着云景。
云景:“........”好吧,那他就自己去绝育吧。
见萧橦没有再动筷的意思,云景哄着她又吃了一点,这才收拾碗筷进厨房。
萧橦拿了工具去院子里处理薄荷,云景从厨房出来以后逮了个机会把呆呆瓜瓜都抓到自己面前蹲坐着,板着脸开始教育它们。
“姐夫靠自己的美色成功让你们姐姐把我睡了,你们不帮忙就算了,不许和我抢她听见没有?”
呆呆瓜瓜一猫一狗偏着头各朝一方,都是不想搭理云景的模样。
云景两手各摁一头,又是搓又是揉,哼声道:“还不服气,你看你们现在还能睡你们姐姐的床吗?”
“不能!连那破仙人掌娃娃都不能!”他扬起笑,眼里全是得意:“你们姐姐的床上只能有我一个。”
逗够了,云景大手一挥把呆呆瓜瓜撵到一边,出去陪萧橦一起打理薄荷。
十月薄荷已经枯萎了很多,萧橦拿了个小筐蹲在栅栏前摘嫩叶,见他过来,便挪了挪腿给他让了给位置。
头上被他戴了个宽帽檐的帽子,萧橦脸上漾起笑:“不热,没那么娇气。”
她自是不娇气的,能在部队待那么久让部队都舍不得放走的人能娇气到哪里去,云景隔着帽子揉了揉她的头顶蹲了下来。
“戴着太阳晃不到你的眼睛,你可以慢慢摘,把嫩的都摘回去。”
萧橦抬头看了眼云层密布的蓝天,不由好笑,现在哪里来得太阳,就刚刚起床吃饭前看到了一会儿太阳。
也不和他犟嘴,她把小框递给他,之后又一起去果园摘了些水果回来,榨了薄荷果汁,切了水果盘。
她盘着腿坐在地毯上看电视,一边吃水果,一边看法治频道的普法教育栏目,是有关偏远地区农村妇女拐卖案的剧情片。
云景坐了过来递给她一个杯子,她看得正起劲,也没注意,叼起管子就吸了起来。
液体入口,熟悉的味道让她忍不住垂眸看了一眼,随后偏过头问云景:“奶茶?”
“嗯。”脸上闪过了一丝不自在,他有些紧张,回她:“薄荷味的珍珠脆啵啵奶茶。”
“自己做的?”她弯了眉眼,有些惊讶。
萧橦喜欢喝奶茶,她不在家的时候云景买了很多原材料回来,按照教程学了好几天,煮坏了好几锅才找到门道,自己试了几天觉得味道差不多了才敢端给她喝。
“嗯。”见她笑了,他才放松下来,也跟着笑了起来:“喜欢的话以后每天都给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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