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巴小说网>都市言情>阿渊>第八十九章 报复
  深夜,月明星稀。

  江渊浅睡入梦。

  她仿佛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她梦到了前世的自己站在悬崖边摇摇欲坠。

  她梦到了死去的父王,摸着她的头,对着她慈祥地笑。

  她梦到了远在塞外的怀安,她正骑着马,在草原上肆意奔腾,看起来快乐又自在。

  她梦到了江裴安,梦到他背着她在月下夜游皇宫,梦到他对她说:“长明,要开心。”

  最后,江渊从梦中醒来,她眼神空空地盯着黑暗的房间,枕头已被泪水浸湿了大片,能入梦的人,为什么不能再出现在眼前。

  忽然,江渊听到窗边一阵轻微的动静,紧接着是一道黑色的身影出现在窗下洒落的月光里。五⑧16○.net

  那熟悉的身形,哪怕只是在黑暗里,也能认出是谁。

  江渊立马翻身而起,赤着脚激动地向那道身影飞扑过去。

  榕与欣喜地抱个满怀。

  他双臂紧紧地将江渊钳锢住,头深深埋在她的颈窝里,誓要与她紧密相融。

  抱了一会儿,他双手捧起她的脸,借着微弱的月光吻了下去。

  唇舌交缠,由一开始的春风细雨,逐渐转变为暴风骤雨。就像不知疲惫的婴孩,在极力汲取自己的生命之源。

  阿渊就是他的生命。

  太长日子没有见面,每一天都像是场漫长的煎熬,他从前能熬过百年千年,沧海桑田。

  如今短短几月时间,却再也无法熬过,再也不想离开她的身边。

  江渊快要溺毙在这样深情的爱意里,可她却也不想挣脱。

  仿佛起伏疲惫的心,终于有了依靠,有了归处。

  二人不知缠绵了多久,才终于依依不舍地放开了对方。

  榕与见江渊赤着脚,衣着单薄,于是将她横抱而起,向床边走去,然后轻轻放在床上替她盖

  而他自己则是坐在床边,倚靠在床头。

  江渊顺势也起身靠在了榕与的怀里。

  “榕与,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兄长呢?”

  “大部队估计后日就能到京。我等不了后日,便快马加鞭急赶回来见你了。”

  榕与温柔地抚着她的长发,唯有此刻她靠在他的怀里,他一颗不安的心,才终于落了地。

  “榕与,江裴安死了。”江渊语气闷闷地说道。

  榕与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温柔地抚着她的青丝。

  “我知道,有听江川说过。”榕与说得心无波澜。

  他早已想通,既然阿渊的过去,他从未参与,他又怎么能阻止那些曾真实出现在她过往里的人呢。

  更何况,那人是为救阿渊而死的。

  榕与其实也有些许感叹,自己与那人素未谋面,从未交涉过,却因为阿渊,建立起某种隐约的联系。

  如若江裴安还在世,他可能会感谢他在自己未在阿渊身边时,尽力护她周全。

  榕与甚至也愿意助他一臂之力,做一次他的登云梯,帮他平步青云。

  但这些都是后话了,毕竟人已经不在了。

  “以后,无人再可伤你。睡吧,我在这里陪你。”

  “嗯。”江渊乖巧地点了点头,没过一会儿,便安然地在榕与怀中睡着了。

  榕与看着江渊恬静的睡容,心中暗暗起誓。

  以后谁再企图伤害阿渊,谁就死。

  既然什么都不做依然让伤害无法避免,何不主动出击,彻底切掉源头,防止下一次伤害再次袭来。

  皇上他都能杀得,他又有何人不敢杀呢。

  深秋时节,最是赏菊的好时光。

  要是以往,江渊早已约好三两闺友去郊外花苑赏菊了,可如今物是人非,她早已无心赏花。

  但这日上午,江渊依然收到罗又仪的相邀,同去郊外赏菊。

  江渊百般推辞,却又盛情难却,故而最终还是答应同游。

  江渊还将张如秋也邀请去了,如今她俩的关系虽未到闺中密友的地步,但也亲近不少,更何况,严格上来说,如今她们是一家人。

  榕与本也会同去保护她,却因为兄长临时有事需要他帮忙,所以暂时去不了,但他说晚会儿会来接她。

  马车里,江渊望着窗外的风景,沉默不语,看不出是怎样的心情。

  “自从我嫁入府中以后,这还是我第一次出府游玩。”张如秋看着一路的风景,难得心情轻松,饶有兴致。

  江渊转过头对着她淡淡一笑。

  “谢谢你,今日邀我同游。”张如秋语气认真,这是她发自心底地感谢。

  这几年,她早已忘记自己也不过是芳华之龄,虽曾利欲熏心,最终不过也是喜欢一些美好事物的女孩。

  江渊冲她点头微笑。

  “确实该出来放松下心情了。”

  等到进入花苑后,罗又仪早已在廊亭里等候多时。

  “姑娘,郡主来了。”奴婢匆忙来通报。

  罗又仪立马起身准备迎接,当她看到江渊身旁的张如秋时,她有片刻的怔愣,但很快面色如常,笑着上前去相迎。

  “参见郡主。”罗又仪向她行礼。

  “又仪,朋友之间不必多礼,你从前怎么跟怀安相处的,就怎么和我相处吧。”

  “好。郡主,这位是?”罗又仪看了眼站在江渊身旁的张如秋。

  “哦,忘了介绍了,这位是张如秋,张丞相之女。”江渊还不知该如何开口说张如秋的身份。

  “原来这位便是新夫人,参见侯夫人。”罗又仪心领神会地接过江渊的话头,得体行礼。

  “罗姑娘不必多礼,大家都同龄,就以朋友相处吧,叫我如秋就行。”张如秋也深知自己身份的尴尬之处,便也大方回应道。

  “好的。”

  三人简单几句招呼寒暄后,便一同在花苑赏菊了。

  游玩累了,便一同前去廊亭坐下歇息。

  “果然每个时节,便各有一番好景。这园里的菊花只是其一,待会儿用完午膳,可以一起去花苑后面的湖畔去走走,那里的景致也是极好的。”罗又仪端起一杯菊花茶送到嘴里。

  “好。”江渊简单应了声。

  这处花苑她太过熟悉,以前就常常和嘉卉还有怀安经常来这里游玩。

  只是短短一年光景,却已离散如此,各奔东西。

  这里景致倒是一如既往的好,但也只停留于此了,游玩人的心境早已不同。

  “你一直盯着我作甚?”江渊抬眼刚好对上罗又仪投来打量的目光。

  罗又仪欣然一笑:“哦,请原谅我失礼了。虽然已见过郡主许多面,但依然会被郡主的容貌所惊艳,也不知未来会是怎样神仙般的人物才能与郡主所匹配。”

  张如秋忍不住在一旁偷笑了声,要说榕与的身形外表,也确实算是神仙般的人物了。

  江渊见张如秋偷笑,她也跟着轻笑了声,然后不紧不慢地回答罗又仪:“何时你也爱说些夸赞之言了。抛开郡主这个身份,我不过也是一个普通女子罢了,哪有什么匹配不匹配之说。”

  “郡主自谦了,我所说的皆是肺腑之言。不止郡主,郡主的兄长新侯爷也是无双的公子,不知有多少女子倾心爱慕。”

  说到这里,罗又仪声音渐小,神情有着几分不自然,耳尖有些微红,

  江渊很敏锐地捕捉到了她微妙的变化,江渊这才恍然。

  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兄长已是适婚之龄,只是尚在守孝期,倒也暂时没考虑过自己的终生大事。若未来守孝期满,我作为妹妹的,倒也真心希望有个适合他的女子陪伴他左右。”

  江渊说完瞄了眼罗又仪,她果然听完最后一句话眼睛一亮。

  江渊继续问道:“又仪你与怀安同岁,如今也是出阁之龄,不知府是否有为你订一门合适的亲事呢?”

  罗又仪慌忙解释道:“我父母在我亲事这方面难得开明,他们只依我喜欢,所以我不急的,晚一点没关系。”

  江渊点了点头,她轻叹了口气,提高了些声调感慨道:“缘分这东西,太早或太晚遇见皆不好,唯有在最合适的时机遇到方能长久。”

  罗又仪与张如秋对江渊这句话似懂非懂。

  江渊也不明白自己何故生出这般感慨出来,像是说给她们,又像是说给自己。

  傍晚,天色渐沉。

  江渊几人已游玩完,坐在马车上,各自回府。

  “那罗姑娘似乎爱慕你兄长。”张如秋突然开口。

  其实只要是明眼人,都能从罗又仪今日的话语里看得真切明白。

  “只是我这兄长啊,如今无欲无求,罗姑娘的一片丹心恐怕最终要付诸东水了。”江渊微微地耸了耸肩。

  江渊清楚,兄长心里还对嘉卉留有情意,但是嘉卉的心,似乎在潜移默化里,慢慢偏向皇上了。

  “有些人如今在一起,说不定明天就散了。有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人,说不定就突然在一起了。未来的事,谁又说得准呢,还是顺其自然吧。”

  江渊同意地点了点头。

  她正要说些什么时,马车骤然急停,江渊与张如秋险些扑倒在地。

  “云竹,怎么了?”江渊向帘外询问道。

  却迟迟没有等到帘外人的回应。

  江渊与张如秋相视对看了一眼,她陡然心生不妙。

  江渊上前掀帘一看,瞬时怔住。

  只见云竹与车夫被一行黑衣人用刀抵着脖子。

  “你们是何人?快放了他们!”江渊故作镇定得俯视着他们

  其中一位领头的黑衣人动作迅捷地将江渊从马车上提了下来,然后立马用绳索将她的双手绑住。

  “郡主放心,我们只要你,其他人自然会放,放了他们吧。”领头的给其他几位了打了招呼,然后云竹和车夫被放了过去。

  “郡主!你们好大的胆子,快放了郡主,不要伤害她。”云竹担忧地冲黑衣人大喊。

  很明显那行黑衣人不愿作过多的停留,他们一言不发地立马扛起江渊上马,便准备离开。

  “郡主!”

  “江渊!”张如秋也掀开帘子冲江渊喊道。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她们一时半会儿都没反应过来。

  “你们快回去找榕与和兄长他们来救我……唔……”还未等江渊说完,黑衣人便将江渊的嘴塞上了布巾,那布巾里洒了迷药,江渊迅速晕厥了过去。

  没过一会儿,这行人带着江渊骑着马,很快便消失在了路道上。

  “快,快回府告诉他们。”张如秋立马催促车夫和云竹驾马车回府喊人。

  江渊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一个昏暗狭窄的木屋中,她的手脚被绑,无法动弹。

  她只觉得自己脸上一阵阵强烈的刺痛感袭来,仿佛在空气里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但她手脚被绑,无法去触摸自己脸。

  正在此时,木屋的门吱呀一声开了,缓缓走进来一道纤细身影。

  屋内太过昏黑,根本看不清来者是谁。

  “长明郡主,近来可好?”一道女声在她面前响起。

  这声音传入江渊的耳中,让她感觉到莫名的熟悉,仿佛在哪里听过。

  “你是谁,你想怎样?”

  “长明郡主果然贵人多忘事,你的两记巴掌,我可是记得真切呢。”高于欣蹲在江渊面前,与她平视。

  “是你!大胆,你可知侵犯皇室宗亲是何等罪名。”

  这时屋内被灯火点亮。

  高于欣心不在焉地欣赏着江渊的脸,仿佛没害怕这件事会给她带来怎样的后果。

  “我当然知道是何等罪名,但郡主有没有想过,你也许活不到治我罪的时候呢。”

  江渊听后心中一惊,原来她今日是想置自己于死地呀。

  可是江渊坚信自己不会有事,榕与一定会来救她的。

  高于欣见江渊不理睬自己,她不怒反笑,她轻轻抬起江渊的脸,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或许,郡主此时需要一面镜子。”

  说着,高于欣便从袖袍里取出一面铜镜,然后对江渊的脸,向她展示。

  江渊看着铜镜里自己的脸愕然失措,只见自己脸上被划了十几道长长的口子,每一道口子都在不断往外渗着血,整个脸狰狞可怖得神似鬼魅。

  这样的场景,她曾在无数次梦里见过,那是前世的自己。想不到轮回转世,依然逃不过这样的命运。

  但这一世的江渊,却并没有将容貌看得比生命更重要。

  她除了刚才有被自己的脸吓到和伤口传来的疼痛以外,她努力平复内心慌乱愤懑的情绪,现在更重要的事情是想办法逃脱这里活下去。

  “容貌艳绝天下的长明郡主,如今此番模样,不知多少你的倾慕者要伤心咯。”高于欣幸灾乐祸地啧声道。

  江渊忍着脸部的刺痛,哼笑出声:“你不会指望让我毁容,就会让我精神崩溃吧。我即使毁容依然有人真心待我,我所得到的一切,从不是依附于容貌。”

  高于欣愤然起身,没有看到想象中江渊因毁容发疯发狂的样子,她心有不甘。

  “再见了,长明郡主。”高于欣冷冷开口。

  不准备再与她多费口舌,她狠厉地俯视着江渊,撇了她最后一眼,然后转身离去出了屋。

  紧接着一个黑衣人提着刀进入到屋内。

  只见他欲准备举刀向江渊砍去。

  江渊惊恐地向后挪动,难道自己真的今日命丧于此了吗?

  她没想到高于欣对她那两巴掌的怨恨,已偏激到置她于死地的地步。

  江渊绝望地闭上了眼,心中念着榕与的名字,此刻好想他啊。

  如果她死了,榕与会疯吧。

  预想的大刀并未向她砍来,只听一声痛苦的闷哼,那个黑衣人便倒在了地上。

  江渊睁眼一看,只见榕与手握着利剑出现在她面前。

  他就像是凛冬暗夜的一道明火,就这样驱散她所有的恐惧与绝望。

  “榕与。”江渊欣喜地看向他,仿佛与他许久未见一样,从未这般想念过他。

  听到江渊唤他,榕与从刚才杀人的戾气里回过神来。

  榕与看向江渊,当目光停留在她脸上时,他愕然怔住。

  那脸上的一道道血痕,唤起了一些令他心悸的回忆,上一世的阿渊也是此般模样。

  她的痛苦,绝望,凄楚以及她最后决绝离去的背影,他都历历在目。

  这些成了他百年千年的遗憾与执念。

  如今,又种场景再次重演,那么这次,阿渊是否也同样想不开呢。

  他是不是又会再次失去她呢。

  江渊见榕与盯着她时的神情千变万化,她便想起如今自己脸上已毁容,她这个样子吓到他了吧。

  “榕与,找到渊儿了吗?”

  这时,江川也火急火燎地进到屋内。

  江川看着眼前的江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立马上前替江渊解了手脚的绳索,他盯着她的脸,心中无比心痛。

  “渊儿别怕,兄长带你回家。”

  江川横抱起江渊向屋外走去。

  他见榕与依然立在原地不发一言,上前询问:“怎么了。”

  “你带阿渊先回去,我还有事情没办完?”榕与此刻周身气场骤然降冷,语气森森。

  “嗯,早些回来。”江川心领神会他的意思,便匆忙抱着江渊回去了。

  江渊被带回府中后,大夫正在为她诊治。

  “大夫,我的脸……”江渊心理已然作了最坏的打算。

  “郡主,您脸上伤疤,我已为你止了血,敷了药,现在先用绷带将整个脸缠住,可能要委屈郡主忍耐一段日子了。”

  “我想知道的是,这些伤疤会留痕迹吗?”

  大夫心有不忍,却也只能如实回答:“虽后续调养治疗能使伤痕淡化一些,但……依然会留下明显的疤痕。”

  大夫暗叹了口气,是谁这么恶毒又大胆,竟然如此伤害郡主。

  长明郡主的容貌无双是天下皆知之事,如今被人这番毁容,无不叫人唏嘘惋惜。

  江渊虽心有准备,但从大夫口中听到,她的心依然狠狠地一沉。

  “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大夫。”

  “是。”

  前半夜里,江川张如秋等人一直陪在江渊身边。

  后半夜里,江渊独自一人躺在床上休息。

  她眼神呆立地望着床顶,脑海翻飞着各种想法。

  虽说她坚信即使失去了容貌,真正爱她的人依然会爱她,但一位少女在失去姣好的容貌时,难免感伤不甘。

  况且,她从回来到现在,还未见到榕与的身影。

  那时在木屋里,他看着自己的脸的眼神,让她此刻都记忆犹新。

  那样的眼神,那样的神情,是她未曾见过的。

  但江渊能猜测得出,他曾经面对上一世毁容的自己,应该就是那种表情。

  他应该会很难受吧,两世都要面对相同的场景。

  这时,窗户开了,榕与敏捷地翻身进屋,然后缓缓地走到江渊床前蹲下,与她平视。

  江渊坐起身看着榕与,他眼神逐渐从狠厉冷漠变得温柔怜惜,只见他脸上与身上都沾满了斑驳血迹,空气里都弥漫着新鲜的血腥味。

  江渊没问他刚才做什么去了,因为她能猜想得到他做了什么。

  她今日被人伤害,榕与自然是被刺激发疯,替她杀光了那些人。

  “我变丑了。”江渊一边用手帕轻轻替他擦拭去脸上的血迹,一边轻轻说道。

  语气里还带着几丝委屈。

  “没关系,只要是我的阿渊就行。”榕与起身坐在床边,将江渊小心翼翼地拥入怀中。

  比起容貌,他更害怕失去她。

  “大夫说我的伤疤会一辈子留在脸上,好不了。你要一辈子面对一张满是伤疤的脸了。”

  “没关系,我也可以把我的脸划成满是伤疤的样子陪你。只要你一直在我身边就好,只要你开心就好,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上一世的阿渊的离去,成为了他心底一道无法抹去的伤痛。所以他害怕悲剧再次上演,他害怕阿渊会因再次毁容想不开,再次离他而去。

  榕与坚定的话语使江渊一颗摇晃的心安定了下来,终于有了归处。

  她从毁容那一刻到现在,她情绪没有崩溃,没有自暴自弃就是因为她心底始终坚信,榕与会爱她如一。

  “不过,我也会试着寻访名医,尽量将脸治好,毕竟我不想终年戴面纱示人。”

  “都可以,都行。阿渊想做什么就去做,我都陪着你。不管你什么样子,我对你的感情只增不减,从未动摇过,只要你不离开我就行。”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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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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